俩人面面相觑,说真的,他们对杜若的事情不太了解,也无心去了解,只是这几年杜若挣的钱越来越多,他们才关注起这个被他们忽视了二十多年的大女儿。杜父揉了揉鼻子,含糊地道:“好像是那个谁喜欢登山吧,就我们以前邻居...”他还没说完,杜母掐了他一下,没让他说下去,陪着笑脸跟展京墨说:“她的爱好,我们也不清楚。”杜母把杜父拽出会客厅,一边往财务室走一边说:“你这张嘴,别什么都往外突突,这大老板肯给我们钱,那是对小若有兴趣,要是让他知道那个商陆...”
跟了展京墨三年的女秘书死在尼泊尔的雪山上的事情,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
连展夫人都打电话来问他:“杜若到底怎么回事?”
展京墨淡淡地回:“心疼你的帝王翠了?她应该不会带去爬雪山,我可以去她家帮你偷回来。”
展夫人忍不住骂他:“你真冷血!”
他是很冷血的,跟杜若只有几面之缘的尹恨水都上门询问杜若的情况。
“你都不去找一找啊?”
展京墨看看他,按响内线电话:“尹恨水有预约吗?”
尹恨水气结:“展京墨,你真是冷血的呢,杜若跟了你三年,现在人生死不明,你这个做老板的一点都不着急?”
“你急,你去找。”展京墨向门口摊了摊手:“我还有事,等我叫保安就难看了。”
尹恨水气呼呼离开:“人家说你是变态,果然没冤枉你。”
变态,冷血,他们说什么都行。
不过,有一天杜若的父母却找到公司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展京墨把她女儿搞丢了。
当时展京墨正在公司里开会,对方是冠南准备合作的一个东欧的大财团,合作的事宜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浪一波一波地钻进会议室。
展京墨叫来秘书:“怎么回事?”
秘书招架不住,都快哭了:“展先生,要不您亲自出去看看吧!”
展京墨亲自出去了,也亲眼看到了杜若的父母撒泼打滚,来了几个副总拉都拉不住。
杜若在他身边三年,很少提及她的父母,展京墨也想象不到她这样的女孩子竟然有这样的父母。
展京墨让他们起来去会客室说话,看了身份证,让人查了,还真是杜若的父母。
他们一瞧自己身份被证实了,又是一通呼天抢地,吵的人头疼。
秘书一个头有两个大,俯身在展京墨耳边小声说:“我说杜秘书休年假一直没回来,跟我们公司有什么关系,他们根本就不听。”
展京墨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想要补偿?”
四个字,让一对号丧的父母立刻闭嘴。
他们抬起头抹抹焦干的眼窝,双眼迸发出亮光:“你能给多少?”
话音未落,二人眼睛忽然发直,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展京墨的脸上。
“说个数字,虽然我们公司并没有这个义务。”
对方这才回过神来,互相给了个眼神:“不管怎样,我们家小若也是你公司的员工,还是你的秘书,我们不管她是不是休年假,反正好端端的人没了,都一一个月没消息了,你们不管谁管?”
他们咬了一阵子耳朵,盯着展京墨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吐出一个数字:“两,两千万?”
他们的心够黑的。
展京墨平静地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心惊肉跳,坐都坐不住。
“那,那你给一个合适的数字。”
“去财务部,他们会给你们钱。”
夫妻俩又眼神对视,展京墨的气场挺骇人的,他们闹不下去了,怏怏地起身,杜父还撂下一句狠话:“如果数字我们不满意,我们还是会来的!”
他们走到门口,展京墨忽然问了一句:“杜若,为什么每年都要去尼泊尔登山?”
俩人面面相觑,说真的,他们对杜若的事情不太了解,也无心去了解,只是这几年杜若挣的钱越来越多,他们才关注起这个被他们忽视了二十多年的大女儿。
杜父揉了揉鼻子,含糊地道:“好像是那个谁喜欢登山吧,就我们以前邻居...”
他还没说完,杜母掐了他一下,没让他说下去,陪着笑脸跟展京墨说:“她的爱好,我们也不清楚。”
杜母把杜父拽出会客厅,一边往财务室走一边说:“你这张嘴,别什么都往外突突,这大老板肯给我们钱,那是对小若有兴趣,要是让他知道那个商陆...”
“以前谈恋爱有什么,人都死了。”
“你可发现了,这个大老板,长得好像商陆...”
“你扯什么犊子,商陆那个穷鬼,能跟大老板比?”
俩人去财务室领了一笔钱,杜夫不满意正要闹,被杜母拽走了。
“别惹恼了大老板,这以后细水长流,没钱了再来呗!”
俩人恬不知耻的样子,同事们看了眼睛直翻。
茜茜直摇脑袋为杜若抱不平:“没想到杜秘有这样的父母,难怪她能干又聪明,摊上这样的父母,自己不能干怎么办呢?”
杜家好像发现了什么财富密码,昨天才拿走一笔钱,至少能够消停几天,没想到第二天来了个年轻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自报家门是杜若的妹妹,学费没钱交,来找姐姐拿钱。
接着,就是杜若的弟弟,杜若的小妹妹,小弟弟,小小弟弟。
同父不同母的,同母不同父的,还有同父又同母的,各种排列组合。
展京墨对杜若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
或者这么说看,他根本没打算要了解杜若。
也是,一个替身,不需要去了解她的过去。
直到有一天,杜若的闺蜜夏青青来公司拿杜若的随身物品。
临走前,她抱着箱子来到展京墨的办公室,将一只精致的首饰盒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展京墨不必打开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是展夫人送给杜若的帝王翠。
“还有这个,杜若没让我交给你,但我觉得她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夏青青放下一只玻璃瓶就走了。
展京墨打开了那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真的很杂,有一片树叶,有一根线头,一张照片,林林总总什么都有。
展京墨认出其中一颗精致的袖扣是他自己的,那张照片也是他和杜若的合影,看穿着应该是某次的商务会议上,杜若打印出来了。
所以,其他那些东西,应该都跟他有关。
展京墨看着那些东西发愣,忽然,他从刚才夏青青的话里,好像咀嚼出另外一个意思。
夏青青的语气好像是,杜若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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