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不再说话,轻轻拍着周晨的背,像在哄一个小婴儿。钢琴声停了,周晨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陈北。”除去“陈北”这两个字,她再说不出其它,她是真的用光了力气了。周晨进了主卧里的卫生间,放水泡澡。认认真真洗完澡,周晨一边敷面膜,一边坐在抽水马桶上刷手机。有人发了这么一个朋友圈:33年前的今天,黄历上说:忌开业;33年后的今天,上证指数创下今年最低“2913.14爱就一世一生
陈北不再说话,轻轻拍着周晨的背,像在哄一个小婴儿。
钢琴声停了,周晨很轻很轻地唤了一声……
“陈北。”
除去“陈北”这两个字,她再说不出其它,她是真的用光了力气了。
周晨进了主卧里的卫生间,放水泡澡。
认认真真洗完澡,周晨一边敷面膜,一边坐在抽水马桶上刷手机。
有人发了这么一个朋友圈:33年前的今天,黄历上说:忌开业;33年后的今天,上证指数创下今年最低“2913.14爱就一世一生”,度过严寒,春天就在前头。
什么能一生一世呢?大概只有那很难过去的过去,会一生一世跟着她,成为她否定不了、扔不掉的一部分。哪怕度过了严寒,春天也未必温暖。
想到这里,周晨只觉索然无味。她给于芃芃发了个微信:突然想吃辣的,于老师明天能安排个毛血旺吗?
于芃芃很快回复了个OK的表情包。
那边,于芃芃在自家床上,翻了个身,把打在微信对话框里的几个字删了。
是会有那么些时候,于芃芃会觉得周晨不仅仅当她是儿子费光楣的钢琴老师、替她操办家中琐事、安排吃食的管家。
她是个常常戒备着的人,她对戒备是熟悉的。所以当周晨有时候在她面前放下外面世界带进来的戒备,她第一时间就会敏感地感受到。次数多了,她也会放下戒备,心想周晨或许已经对她比对别人要亲近一些。她便也就会想着要和她再亲近些,说些除了交代日常琐事之外的话。但马上,她又会担心是不是逾越了。周晨不喜欢别人逾越本分。
就像现在这样,本来要说一两句问问周晨是不是工作压力大了才会这么晚了还想吃重口味的,要不要索性再加个高糖高热量的快乐甜品……她没有自信可以拿捏准周晨这里“逾越本分”的度,便索性作罢了,把输入好的那些字全删干净了。
涂涂抹抹又拖延了快半个小时,就像白天在瑜伽馆里一样,直到拖无可拖了,周晨才打开卫生间的门……一眼就看到陈北趴在床上玩游戏。
她拖了半天,却是这么个场面,周晨绷紧的身体一下松了。这是最好的情况,避免了眼神交流。眼神一对上,她难保不在陈北面前露出马脚。
06.你知道今天上证指数是多少?2913.14爱就一世一生
周晨从冰箱里拿了瓶气泡水出来,对嘴直接喝了。
费光楣走过来拿了罐可乐,随着拉环被拎开的一声“噗”,他问周晨,“你是不是不准备说?”
周晨很清楚儿子在问她什么,“怎么了?你觉得应该说?”
“那倒也不是。我就是想先问问你的决定,如果你决定不说,那我也会注意不要在North Face面前提起来。”
第一次见面,在新天地一家VR游戏体验馆门口,陈北不知哪里来的灵感,自我介绍说:“我叫陈北,你可以叫我北面,North Face。叫叔叔有点奇怪,万一以后和你妈结婚了,你改不改口都好像不太对。”
周晨在旁边笑,“万一的事情你想那么多干嘛?”
陈北也不拿费光楣当小孩子,毫不避讳地对周晨说:“你这么谨慎的人,介绍我认识你儿子,应该是大事了,我判断,你是很认真在考虑我们的关系。我的理解,我们这样状态的一男一女认真考虑的关系,就是婚姻关系。费光楣,你的理解里,我的理解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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