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突然惊醒一样,翻身下了床。秦舒掀开蚊帐,就看见他推门快步而出。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像陶翎枫,又不像他。等秦舒点燃桌上的煤油灯,匆忙跑到门口。...
那人动作一滞。
四周寂静,仿若掉落一根针都清晰可闻。
秦舒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
突然,一道孩子的啼哭声响起。
男人像是突然惊醒一样,翻身下了床。
秦舒掀开蚊帐,就看见他推门快步而出。
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像陶翎枫,又不像他。
等秦舒点燃桌上的煤油灯,匆忙跑到门口。
外头伸手不见五指,虫鸣蛙叫此起彼伏,哪里还有什么人?
刚刚的人,刚刚经历的一切,都仿若只是做了一场梦。
孩子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
秦舒赶紧将孩子抱在怀里,低头轻声哄着。
可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忍不住疑惑。
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家男人?
如果是,为什么不现身?
只夜夜爬上她的床,肆意玩弄得她痛苦难忍,却又一次都不亲近她。
如果不是。
那个有着如出一辙的眉眼和声音,就连腰腹处的疤痕都长在一处的男人,又是谁呢?
细细想来,似乎这三个晚上来的陶翎枫都不太一样。
秦舒心里装着事,一夜辗转难眠。
大清早,秦舒起床来,走到堂屋就发现自己昨天拿出来的玉佩,现在还在这里。
魏家三兄弟没碰,是还不肯接纳她。
秦舒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她心里憋闷着,搓衣服的时候都带着气。
黄昏时分,三兄弟从田里忙完回到家。
秦舒忍不住上前叫住他们:“我有话要问你们。”
见三兄弟不耐烦停下脚步,她赶紧上前问:“你们大哥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不肯在白天回来,而且每次回来都不过问我和孩子?”
“他是不是,在外面出了事,在躲着谁?”
三兄弟不自然对视一眼,却都像约定好的,不发一言。
秦舒急得眼眶发红,声音都在发抖:“他有难处,大可以告诉我,我哪怕是去求,去借,也会帮他!”
她情真意切,老三魏叔江却笑了:“我们魏家都被你掏空了,你在这里演戏又给谁看?”
“大哥不想见你,自然有大哥的道理!”
原来那男人确实陶翎枫。
只是她那温柔的丈夫也恨透了她,所以也不想见她。
秦舒听心里拔凉拔凉的,喉咙滞涩:“我已经改了,我真的已经改了。”
“为什么你们都不肯信我?”
老二陶翎枫淡淡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情绪:“这些年,你就像田里的蚂蟥一样,吸大哥,吸我们魏家的血,你叫我们怎么信你?”
老四魏季江嗤了声:“现在你阿妈要把你卖给刘驼子了,你才想起悔过,要赖在我们魏家。”
“想我们信你也行,你把你这些年补贴娘家的东西都要回来。”
听到这些,秦舒的心就像被戳了个洞般,冷风呼呼往里漏。
她不是没想过,去把魏家的东西要回来。
可现在回去,她绝对会被阿妈和弟弟绑了,送上刘驼背的床。
秦舒白着脸,只能苍白的保证:“我给你们打借条,以前拿了魏家的,我一定都尽力还……”
老三魏叔江却声音冷沉打断她,尾音却带着无尽的讽刺。
“不用了,还有一件事,我们有义务通知你一声。”
秦舒满心无力,声音发哑:“什么事?老三,你说。”
魏叔江皮笑都不笑,淡淡丢下一句:“我们几兄弟,过几天就准备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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