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公公有些受宠若惊,还是回道:“能侍奉在陛下左右,是奴才三世修来的福分。”贺之延拍了拍德公公的肩:“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朕允你休沐几日。”德公公谢了恩,心底却涌现一股不安。贺之延的生气只存在于大理寺温知意被判罪的那一刻,现在又成了空壳一般。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贺之延却已离去。乾清宫。贺之延饮了口酒,随即拿着长剑仔细擦拭。自从陆时月死后,他每一天都仿若行尸走肉,无比煎熬。
“血!我的孩儿!”
温知意嘶声力竭尖叫着,拼命想要挣脱禁卫的桎梏,却没挣脱半分。
冷汗和泪水混在一起,将长发黏在脸上,格外狼狈。
贺之延嫌恶皱眉,不耐转身。
温知意嘶哑崩溃的喊声响彻整个御书房:“贺之延,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回应她的,只有贺之延绝情的背影。
……
太医院。
温知意刚睁眼,身体的痛意还未消散,下意识去摸肚子。
平的。
医生深深叹了口气:“孩子没能保住。”
惊恐爬上脊背,温知意的话语都变了调:“不!我的孩儿!我不想坐牢!”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在乎什么孩子了。
比起失去孩子的悲伤,她更怕坐牢!
思及此,她强撑着身体去拉太医,将手腕上的金镯子塞给他:“你去和之延说,我怀了他的龙嗣,我不能坐牢……”
太医皱眉抽出手:“在你还没有醒的时候,陛下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恍如一阵晴天霹雳,将温知意最后的希望也劈碎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太医院,又是怎么被带到地牢的。
“柳青河,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狱卒的声音传来,温知意这才抬起头去看牢门后的男子。
个子很高,眉上有道疤,一脸匪气,赫然就是那日取心头血的太医!
“对,当时就是这个女子找到我,要我作假说用皇后娘娘的心头血做药引。”
“你这贱人!当初说好守口如瓶,竟敢背刺我!”
温知意吼着起身,却被一旁的狱卒拉住。
“你这是承认你的罪行了。”
温知意浑身一颤,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垂下死灰般的眸子。
最终,温知意被判了秋后问斩。
宣判那天,她面如土色,直到瞥见不远处的贺之延,眸子里才烧起滔天的愤恨。
“我有什么罪?贺之延,你的罪名比我大多了!你身为天子,德不配位!”
“要是你当真那么专情,怎么会带我回宫,我又怎么会怀上你的孩子!”
“我祝你永世孤寂,一辈子都活在悔恨和痛苦中!”
贺之延眼睫轻颤,很快恢复成平时的淡然的模样,转身离去。
大理寺外飘着雪,落在贺之延的狐裘上,很快融化。
德公公上前给他撑伞,恍然惊觉这几日贺之延瘦了许多,好像要随他肩头的雪一般消失。
贺之延忽然开口:“德公公,这些年辛苦你了。”
德公公有些受宠若惊,还是回道:“能侍奉在陛下左右,是奴才三世修来的福分。”
贺之延拍了拍德公公的肩:“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朕允你休沐几日。”
德公公谢了恩,心底却涌现一股不安。
贺之延的生气只存在于大理寺温知意被判罪的那一刻,现在又成了空壳一般。
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贺之延却已离去。
乾清宫。
贺之延饮了口酒,随即拿着长剑仔细擦拭。
自从陆时月死后,他每一天都仿若行尸走肉,无比煎熬。
支撑他的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杀害陆时月的凶手。
现在凶手已经被发落,他也没有留恋了。
冰凉的剑刃在脖颈狠狠划下,鲜血随着温度一同流逝。
时月,我来找你了。
你会原谅我吗?
恍惚间,一阵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门被打开。
只见柳青河脸上似笑非笑:“贺之延,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帮陆时月报仇了吧?”
贺之延倏然睁大了眼,挣扎想要起身:“大胆!你怎么进来的!”
却被柳青河狠狠按在书案上,眼神嘲弄:“进来看看你最后凄惨死亡的样子。”
贺之延眼眶发红,声音嘶哑:“你到底是谁?”
他亲眼看着他被狱卒押进地牢,怎么可能就出来了!
柳青河手上的力越发大了,按着贺之延在书案上碾了半刻,才慢悠悠开口:“我是杀了陆时月100次的人。”
“也是和她同一个世界,爱了她20年的穿书者。”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网站地图
Copyright © 2019-2024 lawen33.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