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辽算个什么东西?还真以为傍上他就能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了?”这帮人说时颖和许尽欢可以,一说沈辽,萧璐脸色就变了,“谁让你们这么说他了?”众人有眼力劲地闭嘴,萧璐就是那种自己得不到,但是别人得到就开始诋毁,又只许自己诋毁的那种人。听多了阿谀奉承,听不得刺耳的言论。时颖骂了句她有病,“欢欢,我们走!”“许尽欢!”萧璐叫住她。“你跟沈辽进展到哪一步了?”
“你少拿这话激我,我不像你,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你这么针对欢欢,不就是因为沈——”
许尽欢忙捂住她的嘴。沈辽的名字要是出来了,她跟沈辽之间就彻底说不清了。
虽然院里内部传得厉害,但实际上,许尽欢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辽了。
萧璐脸色骤然很难看,时颖话没说完,但她知道时颖想说什么。
她追了沈辽大半年,沈辽对她爱答不理,许尽欢一来,沈辽开始跌落神坛。
但凡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这个落差,何况萧璐还是所有人tຊ都追捧的大美女,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这会儿萧璐硬是把刚才涌上来的火气压了下去,红唇轻勾起。
“你想说什么?沈辽是吗?许尽欢,你以为你跟沈辽在一起就能骑到我头上了?沈辽不过是一个我不要的男人,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是捡我剩下的东西用罢了!”
时颖小声揶揄,“哟哟哟,你不要的男人?得不着说自己不想要,也不知道沈大帅哥听了这话怎么想。”
“你!”
要不是萧璐身后的朋友们拦着,她怕是要跟时颖打起来。
“欸欸欸,璐璐,你别跟这种人计较,小人得志罢了!”
“就是,小地方来的都这样,目光短浅,人穷志短。”
“沈辽算个什么东西?还真以为傍上他就能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了?”
这帮人说时颖和许尽欢可以,一说沈辽,萧璐脸色就变了,“谁让你们这么说他了?”
众人有眼力劲地闭嘴,萧璐就是那种自己得不到,但是别人得到就开始诋毁,又只许自己诋毁的那种人。
听多了阿谀奉承,听不得刺耳的言论。
时颖骂了句她有病,“欢欢,我们走!”
“许尽欢!”
萧璐叫住她。
“你跟沈辽进展到哪一步了?”
旁边的直梯叮的一声打开,一男一女走出来,紧接着是穿着黑白套装和高跟鞋,某家奢侈品店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小跑绕到周肇南前面,喋喋不休地介绍着。
“我们最近出的几件新品,都很适合黎女士......”
被唤作黎女士的女人戴着墨镜和帽子,行为举止都很是低调。
许尽欢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她挽着周肇南的那只手上,周肇南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衬衫上有许多白色蝴蝶做点缀,领口微敞,全身上下的银饰不多不少,恰如其分,让男人的气质冷冽而矜贵。
“许尽欢,我问你话呢,你跟沈辽谈恋爱了吗?”
周肇南嘴里嚼着口香糖,听到许尽欢的名字,不咸不淡地看过来。
茶色的墨镜下,视线从许尽欢脸上拂过,唇角轻嗤,连一秒都不到便不再看她。
他漠然走过。
许尽欢心里狠狠抽了一口气。
想笑。
她竟然还觉得周肇南是个好人,这才几天,就挽着新人出街了。
萧璐身后的人小声议论。
“欸欸!刚才过去的是不是那个当红小花啊?看着侧脸挺像的!”
“去看看?”
“璐璐,别跟这种人置气了!走,我们去看女明星!说不定还能要几张合照!”
萧璐被说动,临走时狠狠瞪了一眼许尽欢。
“你给我等着!”
一扭脸,只剩下许尽欢和时颖。
“欢欢,你没事吧?别理她们,一群疯婆娘。”
许尽欢摇摇头,“我刚才好像看见周肇南了。”
时颖嗯了一声,“刚才那个好像就是他,看来柯玫跟他是彻底结束了。我早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尽欢没说话。
时颖准备再买两条裙子,于是拉着许尽欢去了一家服装店。
时颖家境其实不错,家里在江城温州那一带做生意,温州独生女的名号一出,就知道她不可能缺钱。
可京城是一个一板砖能砸死十个有钱人的地方,时颖的家世在这里也就不值得讨论了。
时颖挑了两条裙子去试,许尽欢也看上一条裙子。
她佯装无意瞥到吊牌上的价钱,心一下子就死了。
这家店面向的还只是中低端的消费人群,许尽欢全身加起来都未必有那一套裙子贵。
正准备放回去,耳畔升起湿热的温度。
“喜欢?”
周肇南的气息钻入她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
许尽欢警觉转过身,男人比她高了一头,直勾勾地盯着她。
货架上下两层,本就将光源挡住不少,周肇南的出现,更是让许尽欢脸上无光。
这个走道本就不宽敞,周肇南一个人占了大半,许尽欢又不想弄脏货架上的衣服,只能僵在原地,尽量拉开距离。
“姐夫......”
周肇南没应,大手夺过她手里的裙子,看了眼吊牌,随即又将视线落在许尽欢脸上。
“喜欢这个?”
许尽欢摇摇头,“太贵了。”
一件衣服而已,能穿舒服不就行了?买那么贵的纯属冤大头。
“我给你买。”
许尽欢摇头的频率更快了,“不用不用,我也不是很需要这个。”
她准备拿回来,周肇南却攥得更紧,微笑,“这是封口费。”
许尽欢愣了愣,周肇南一把搂过她的脖子,将一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余光是她通红的耳根。
周肇南语气阴冷,“小孩,你要是不收我的东西,我会认为你想把刚才看到的告诉雯清。所以为了让我放心......先去试试?”
许尽欢惶恐地捧住裙子。
这一刻说什么也没用了,她看见了不该看的,周肇南有的是办法折磨她。
更衣室里,许尽欢抿唇脱下自己的衣服和裤子。
镜子里,是她贫瘠的身材和积年累月的伤痕。
她的内衣虽然干净,但样式老土,和内裤也不是成套的。
裙子是一件白色的碎花裙,芳香柔软,领口略大,露出大片的锁骨,鱼尾的裙摆垂到脚踝,她太瘦了,腰线那里还空出一大块。
抛开价钱,她的确很喜欢这条裙子。
外面的周肇南等到不耐烦,催促地敲了下门。
直到许尽欢红着脸走出来,周肇南眸光浮现一抹幽暗,指尖颤了一下。
绣面芙蓉一笑开。
斜偎宝鸭衬香腮。
眼波才动被人猜。
李清照的诗。
余光是镜子里的他和许尽欢,一黑一白,一高一矮。
女孩双手背在身后,局促地并着脚尖,站在他身边,乖巧安静。
这一幕,说不出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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