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纪嘉树静静看着眼前的画面,嘴角不经意扬起讽刺的笑。他看到贺司承的右颈间上,有几处深浅不一的吻痕。昨天还没有,今天一早就有了。多么可笑。明知纪初棠今天要做手术,他昨晚还有闲心和女人上床。现在装什么深情,有什么脸在这里哭?下一秒,纪嘉树的脸上遭到狠狠一拳重击。“你他妈不是医术很高超吗!她是你亲妹妹!你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手术都做不好!”
一旁的纪嘉树静静看着眼前的画面,嘴角不经意扬起讽刺的笑。
他看到贺司承的右颈间上,有几处深浅不一的吻痕。
昨天还没有,今天一早就有了。
多么可笑。
明知纪初棠今天要做手术,他昨晚还有闲心和女人上床。
现在装什么深情,有什么脸在这里哭?
下一秒,纪嘉树的脸上遭到狠狠一拳重击。
“你他妈不是医术很高超吗!她是你亲妹妹!你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手术都做不好!”
贺司承双目通红,揪住纪嘉树的衣领,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他查过,胆囊息肉手术的风险极低,出现手术死亡的几率微乎其微。
如果不是纪嘉树医术不精,他的棠棠又怎么可能会躺在这里!
贺司承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砸在纪嘉树的身上,“你这个庸医,你这个杀人犯,把棠棠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他整个人看起来濒临崩溃,紧紧抱着纪初棠的身子,“老婆,老婆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让我妹妹安息。”纪嘉树沉声道。
‘安息’这两个字犹如一下子刺激到贺司承的神经,他恶狠狠地瞪着纪嘉树,低喝道:“她没有死!她没有死!她只是睡着了!”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接受纪初棠已经死亡的事实。
他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纪嘉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直直盯着对方的眼睛:“胆囊息肉是骗你的,她做的是开颅手术!主刀医生说颅内肿瘤占位过大,手术本身就有很大风险。”
“......”贺司承彻底愣住。
他想起这些天来纪初棠的种种异常,仿佛在一瞬间找到了答案。
是啊,只是一个息肉切除手术,她至于整天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吗?
原来她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
贺司承回过头,看见纪初棠头上戴的那顶帽子。
他僵着手去摘掉,呼吸一窒。
他的棠棠乌黑柔顺的长发没了,因为要做开颅手术,剪掉了所有头发。
头皮留下了因为开刀而未干涸的血痕。
怪不得昨晚她一直催促他离开,原来是怕他瞧见了她没有头发的样子。
“贺司承,你们是夫妻,她却连这么大的事都不肯告诉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纪嘉树向前一步,视线落在贺司承的脖颈处,又问:“你昨晚上是一个人睡得吗?”
“......”
接连的两个问题,把贺司承直接问懵了。
他嘴唇动了动,困惑道:“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纪嘉树冷冷看着他:“还记得那份乡村义诊书吗?其实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贺司承表情惊愕,挥起拳头就要落在纪嘉树脸上:“纪嘉树,你他妈到底安的什么心?”
“如果手术成功,你们会按照正常的法律流程,结束婚姻关系。若手术失败,婚姻自动解除。”纪嘉树顿了顿,又道:“你一直把我妹当傻子哄,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贺司承抓住纪嘉树衣服的手渐渐松开,余光瞥到身旁的那具尸体,他甚至没有勇气再去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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