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纪初棠早晨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他不在身边,贺司承内心的愧疚疯狂滋生。“司承,你要去哪儿?”唐馨问道。贺司承充耳不闻,摔上门就出去了。开车一路狂飙到纪嘉树的私立医院,他冲进电梯,赶到手术室门口。“先生,您找谁?”护士走过来,“上一台手术已经结束了。”贺司承眸光一暗。结束了。没关系,没关系。手术结束后麻药作用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纪初棠现在应该还没醒。
阳光透过缝隙照进卧室内。
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瞥见床头闹钟上显示的11:48分,顿时浑身一僵,所有困意消失不见。
“唔......你醒啦。”唐馨扑过来要靠在他胸膛上。
贺司承将人一把推开,快速下床穿衣服。
他平时的生物钟很准,七点左右就会自然醒。
昨晚念在唐馨有孕在身,加上第二天他还要去医院,草草做了两次就结束。
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这么晚了!
想到纪初棠早晨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他不在身边,贺司承内心的愧疚疯狂滋生。
“司承,你要去哪儿?”唐馨问道。
贺司承充耳不闻,摔上门就出去了。
开车一路狂飙到纪嘉树的私立医院,他冲进电梯,赶到手术室门口。
“先生,您找谁?”护士走过来,“上一台手术已经结束了。”
贺司承眸光一暗。
结束了。
没关系,没关系。
手术结束后麻药作用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纪初棠现在应该还没醒。
已经错过了她进手术室,不能再让她醒来后也看不到他。
贺司承掏出手机发现纪嘉树在七点和十点的时候,给他打来好几通电话。
他心下一沉,做了最坏的打算:该不会棠棠已经醒了?
“嘉树,我怎么没在病房看到棠棠?”贺司承推开病房门,里面干净整洁,被褥整齐。
“......”
那头的纪嘉树沉默半晌,声音艰涩:“来地下一层。”
贺司承的步伐一顿,愣了愣:“干什么?让我帮你挪车位啊?棠棠这会儿醒了吗?我昨晚头疼得厉害,早晨闹铃响了也没听到......”
“贺司承,来太平间。”纪嘉树打断他,“棠棠没了。”
咚——
贺司承的手机掉在地上。
他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耳畔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划过,嗡鸣声不断。
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渐渐回过神来。
贺司承的双腿软的厉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太平间的。
森冷幽暗的光线下,纪嘉树失魂落魄站在那里,他的面前有一个黑色的袋子。
见人来了,纪嘉树拉开裹尸袋。
一张惨白灰败的脸露了出来。
“手术失败了,没能下手术台就脑死亡了。”纪嘉树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和内疚。
贺司承的视线缓缓向下,在看到那张脸时,瞳孔剧缩。
他机械地一步一步走过去,凑近了看,好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纪初棠面部轮廓犹如覆上了一层浅浅的冰霜,嘴唇毫无血色,安详地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
明明昨晚她还贴心地叫他回去好好休息,一夜过去......她竟然躺在了太平间!
贺司承颤抖着指尖去扯开裹尸袋,仔仔细细去检查纪初棠身上的各种印记。
锁骨上的浅褐色胎记、左臂上的旧疤、前两天她不小心跌倒时,腰间上的淤青......
他自欺欺人地寻找这个女人并不是纪初棠的证据,可却怎么也找不到!
“棠棠,棠棠你别吓我......”贺司承的声音抖得厉害,眼里沁出一层薄泪,“都是我不好,我昨晚不该回去睡觉,我应该牢牢守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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