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也算平静。也是啊,她都已经死了,再出现只会让妈妈更担心她。“那走吧。”她也怕自己再留着会更不想走。“妈,小泽,再见,照顾好自己。”杨婷站在妈妈的小车旁边,朝她们挥挥手。杨婷转身离开时,她妈妈好像若有所感地看了过来。年迈的母亲,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她依然穿着校服,笑着叫她妈,她跟以前去上学时一样,在跟她说再见。
宋觅觉得自己很难抗拒司祁承这种治愈的能力,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
宋觅佯装没看到司祁承奇怪的眼神,拉着他的手靠回去,继续睡。
通常情况下,她睡上一天,就能完全消化这些邪灵,但如果有司祁承的这种能力的加持,她睡到家,就能平复地差不多了。
司祁承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有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攀升出来,可是,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受。
心脏跳得有些快,很充实却又很空,她的手掌冰凉,却在他手中逐渐变得温暖,变得和他一样。
而且,刚刚的余火这会儿都消散了。
很奇怪。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太奇怪了。
看着宋觅恬静的睡颜,他很难将眼前的人和刚刚在张家大杀四方的人联系在一起,可这又偏偏是一个人。
她不一样。
太奇怪了。
黑白无常带着杨婷找到她的妈妈时,已经天黑了。
妈妈还在以前的位置摆着地摊,卖着冒菜。
昏黄的路灯下,妈妈的头发更白了,还不到五十的年纪,却满头数不清的银丝。
她的面容还是那样的瘦削,眼窝深陷,皱纹更多了,更憔悴了。
她的妈妈,在她不在的这几年,又老了好多。
“妈……”杨婷想叫一声她,却发现她听不见。
有个年轻的姑娘过来点了几样菜,妈妈问好口味,给她下锅煮好后,小心地递给她,提醒她小心烫。
妈妈看着那姑娘离开的背影失神,喃喃道,“婷婷在的话,应该也这么大了。”
“妈,你又想姐姐了。”少年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那是杨婷的弟弟,弟弟比之前高了很多,但还是很瘦。
“妈,你先吃饭吧。”弟弟把饭放在矮桌上,“这会儿人不多了,你快吃。”
“两位大人,我能见见他们吗?”杨婷想和他们打声招呼。
黑白无常不出意料地拒绝了她,“你和他们的因果牵扯越多,她们以后的生活因为你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化越多。”
黑白无常告诉她,她的奶奶一年前就走了,弟弟也上高中了。
他们如今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也算平静。
也是啊,她都已经死了,再出现只会让妈妈更担心她。
“那走吧。”她也怕自己再留着会更不想走。
“妈,小泽,再见,照顾好自己。”杨婷站在妈妈的小车旁边,朝她们挥挥手。
杨婷转身离开时,她妈妈好像若有所感地看了过来。
年迈的母亲,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她依然穿着校服,笑着叫她妈,她跟以前去上学时一样,在跟她说再见。
婷婷……
“小泽,我好像看到你姐姐了。”
——
宋觅和司祁承到楼下时,也已经天黑了。
夜色的掩盖下,宋觅一脸平静地松开司祁承的手,下了车。
司祁承跟在宋觅身后上了电梯,一梯一户的配置,中途也没有人进来,两人之间的沉默今日好像格外尴尬。
不过宋觅体内的灵力确实已经平复了,她有种做贼也不心虚的冷静。
“你……”
“你继母……”
两人进了家门,准备各自回房间时,突然同时开口。
“你说。”司祁承道。
“张雨柔回司家可能会跟你爸说些什么东西,你这两天先别回去了,免得牵连你。”
宋觅提醒他,虽然以今天张家的情况来看,张雨柔没有参与她姐妹的一些筹谋,但是她冷静下来未必会安分。
“好,我知道了。”
“你刚刚要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你说帮我找魂魄的事。”
司祁承本来想问问她今天处理了张家,身体是否还好。
可刚刚开口了又觉得这么问,显得他很奇怪。
“行,看你的时间,带我去一趟你当年被绑架的地方看看。”
“好。”
“……”
两人的对话又陷入短暂的静默,于是各自回了房间。
——
宋觅这一觉睡了很久,一直到了中午才醒来。
司祁承早就去公司了,偌大的房子寂静无声。
宋觅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一直在忙,害得她作息都乱了。
宋觅摸过手机,看到程亭舟早上给她发了消息,一下子精神了。
宋觅迅速洗漱,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背了个斜挎运动包下楼去了。
宋觅打车到了程亭舟发给她的地址时,程亭舟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昨晚我们连夜审了她们三个人,虽然她们对利用邪术敛财供认不讳,但是我们发现一些其他问题。
张冉儿的血液很奇怪,而且她的亲生父亲在十六年前就失踪了。”程亭舟道。
原本这事他是不打算联系宋觅的,毕竟不是他们局里的人,但是早上刚把报告交上去,上面的人说让他把人叫来局里一趟。
可又没吩咐叫她来干什么,他只好拿张家的事叫她了。
一时半会儿他们也解不出来,程亭舟也就带她过去了。
“张雨玲不去看了吗?”程亭舟问。
“她现在应该还说不出话吧。”
被硬剥出生魂,如果不是黑白无常来得及时,张雨玲的魂已经散了。
现在就算被送回体内,少则十天半个月才能缓过来,还得是在不受刺激的情况下。
剥人生魂,程亭舟只在接触邪修的时候遇到一两例,还是他上级的案子。
而宋觅……
程亭舟觉得幸好宋觅是黑白无常亲口告诉他的好玄师,不然……应该很难打……
至于张雨芸,她对利用妹妹的玄能设聚财阵,以及为了帮女儿,用司舒意做替死鬼的事供认不讳,可更详细的情况,她表示不清楚。
张雨芸不会玄术,安全局也不能对她用一些非常人手段,只能慢慢拷问。
反正他们局里闲人很多。
——
张冉儿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门口贴着压制符咒。
张冉儿坐在椅子上,双手和双脚都被贴着符纸的镣铐锁住,脸上的疤痕已经用白纱布贴住了。
比之昨日一身精致华贵的礼服,张冉儿此刻却是面色苍,看见宋觅进来,眼中露出恨意,“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妈的成果。”
她居然骂她!
“你!不要以为你是司家人就能高枕无忧,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凭什么不抓你!贱人你怎么没死!”
张冉儿恼怒地想要站起来,却被旁边的狱警按住,只能发疯般地辱骂宋觅。
但宋觅确实来看张雨芸她们在她身上豢养的东西的,只不过话有点歧义。
宋觅从包里取出来一张黄符纸利落地封住她的嘴,任由她涨红了脸却发不出声。
程亭舟本来想阻止宋觅用“私刑”,但好像她不是编内人员,不受制度管理的,就没有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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