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逸愣了愣,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擦去,却在肌肤相接的那一刻骤然停住。他抿了抿嘴唇,垂下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纸巾给她。看她哭得涕泗横流,拿纸巾按完通红的眼角,又抽出一张去擦鼻涕。他在暗处轻轻捻了一下手指,捻去那一秒冰凉柔软的触感,沉沉地开口道:“你怎么哭了,刚才......很害怕吗?”简梨抬起眼,却看见他身后一片幽蓝无垠的海。无数繁星落入深蓝的幕布,在月光下与海浪起舞。而他的眉眼,比繁星还明亮。“我
裴行逸愣了愣,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擦去,却在肌肤相接的那一刻骤然停住。
他抿了抿嘴唇,垂下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纸巾给她。
看她哭得涕泗横流,拿纸巾按完通红的眼角,又抽出一张去擦鼻涕。
他在暗处轻轻捻了一下手指,捻去那一秒冰凉柔软的触感,沉沉地开口道:“你怎么哭了,刚才......很害怕吗?”
简梨抬起眼,却看见他身后一片幽蓝无垠的海。
无数繁星落入深蓝的幕布,在月光下与海浪起舞。
而他的眉眼,比繁星还明亮。
“我叫简梨,你叫什么名字?”她伸出手,诚心问道。
“简......梨。”少年垂下眉毛,低声重复。
属于她的名字在他唇齿间呢喃滚动,无端多了丝灼烫的暧昧,简梨仿佛听见自己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下一刻,少年伸出手,干净漂亮,骨节分明,与她交握在一起:
“你好,我叫裴行逸。”
那段出逃的时光,连空气都是自由的香味。
6
简梨被人坑着用不菲的价格租了一间阁楼,当然,这点钱对于曾经的她来说只是撒点毛毛雨。
但本能地为了节省租金,她选的地方偏僻而简陋,简陋到没有人可以想象她会出现在这种环境里。
她把卧室贴上庸俗的粉红色墙纸,并且放了一张被母亲严令禁止的榻榻米——终于不是家里那张该死的沉闷大木床。
生锈的窗子上被她挂了崭新的风铃,风吹进来叮铃铛啷,煞是好听。
她就在风铃下翘着二郎腿画画,面前崭新的画架上绷着雪白画布,她哼着歌,一笔一画,前所未有的快乐——这在简家也是不被允许的。
她喜欢画画,然而当初简父简母极力反对她学艺术,强硬地逼着她读了金融专业。
四年金融学专业课,她用来画了四年画,最后以稀烂的成绩毕业,从此父母极厌恶家中出现任何与画画相关的工具。
裴行逸一日比一日更频繁地来找她。
他在楼下把玩着头盔,长腿闲闲地跨在机车上,是个放荡不羁的模样。
简梨穿着白色长裙和便宜帆布鞋,蹦蹦跳跳地下来找他。
裴行逸漂亮的黑瞳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认命地掏出护具给她光洁裸露的膝盖包得严严实实。
他带着她穿梭过人声鼎沸的大街小巷,去老银铺给她打花纹古朴的手镯。
他骄傲地把简梨介绍给他的那些兄弟,在周遭的起哄声中,毫不掩饰将赤诚火热的眼神投向她。
他们一起去傍晚的路边大排档,两人被辣的涕泗横流,在升腾的雾气中相视大笑。
一起去爬山,累得简梨几乎瘫倒,拼命摇头:“爬不动了,再也爬不动了。”
裴行逸利利索索地回头在她面前蹲下,背起她笑得意气风发,一气爬过半座山。
少年的心跳透过初长成的宽阔脊背的温度传向她,清晰而动人。
简梨倏然红了脸。
在登上顶后,他却平地一个趔趄摔倒。
简梨惊呼一声,待回过神已稳稳当当地伏在他身上,被他圈紧。
裴行逸闭着眼,悠闲地枕上胳膊,咧开嘴得意地笑。
阳光照在他身上,把一头乌黑的短发染成浅金,朝气蓬勃得不得了。
她气呼呼地,猝不及防啃上他的嘴唇。
他霍然睁眼呆住,她一击得手,就要逃。
被他捏住后颈拎回来,狠狠加深这个吻。
他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戒指,飞速地套在简梨的手指头上,语气笃定:
“简梨,我喜欢你。”
后来简梨才知道,那枚钻戒花光了裴行逸所有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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