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信任的沈闻川,也是她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好争取的。“医生。”季暖再无从前那般痞样,一双眼中满是疲惫,“我没有必要再翻案,而且没有人能斗不过对方的律师。”陈远兮一笑:“可我认识的律师打官司可从来没输过。”季暖眼眸一闪,也苦笑了一下:“他也是,他从成为律师接手第一个案子到现在从来就没输过。”“是吗?”陈远兮倒是来了兴趣,或者沈闻川应该更感兴趣,他那样高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输。
许是因为对季暖的同情,陈远兮的态度更加冷漠,他夹着病历本走了出去:“闻川,既然你和他认识就跟他说说吧。”
沈闻川看着陈远兮云淡风轻一般走了,对程父更没有什么耐心:“你要是继续胡闹,下一个进去就是你。”
简单的一句话让程父立刻收了心,他还没有蠢到想跟季暖一样吃牢饭。
陈远兮站在电梯口,侧头望了眼走廊尽头重症监护室,不禁讽笑一声。
纵然他不知道季暖为什么会被程父告,但这么一个心思狭隘的男人,哪怕再小的事儿都能被他无限放大。
不过他心里倒是真觉得季暖是有苦难言了。
另一边,季暖倚着床,已经勉强能坐起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近似枯瘦的手,要不是还有痛觉,她真以为她才是个植物人。
已经快半个月了吧。季暖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阳光,竟又想起沈闻川来了。
他还不知道她在医院吧,又或者等到他再发一点善心想起去监狱里看她的时候,她却早已化为一捧灰了。
“小叔……闻川。”她低声叫了几声,明明从前那么熟悉,现在叫着却是异常的陌生。
“季小姐。”陈远兮手中拿着一杯热奶走了进来,“喝点牛奶吧,不能光靠营养液。”
他将热奶放在一旁的桌上,踌躇了片刻才道:“刚刚我看到你爸了。”
季暖一愣,疑惑陈远兮怎么会认识她爸:“医生,我爸爸早就去世了……”
陈远兮拉过身后的椅子坐下来,神情认真:“我是说你继父,你真的不打算争取翻案的机会吗?”
他并非多管闲事,他只是觉得季暖不应该带着莫须有的罪名离开,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季暖想证明自己的心早在沈闻川放弃她的时候死了。
她最信任的沈闻川,也是她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好争取的。
“医生。”季暖再无从前那般痞样,一双眼中满是疲惫,“我没有必要再翻案,而且没有人能斗不过对方的律师。”
陈远兮一笑:“可我认识的律师打官司可从来没输过。”
季暖眼眸一闪,也苦笑了一下:“他也是,他从成为律师接手第一个案子到现在从来就没输过。”
“是吗?”陈远兮倒是来了兴趣,或者沈闻川应该更感兴趣,他那样高傲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输。
季暖摇摇头,甩掉脑中沈闻川的身影:“我现在只是想把最后的日子挨过去,医生这么好心,希望你让我走的时候别太痛苦。”
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脸颊上的疤虽有些刺眼,但却让陈远兮觉得很舒服。
解决了程父的问题,沈闻川也没在医院多待,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换了班。
事务所外,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程茗叶徐徐下了车。
原本后天的机票被她改签到了今天,她实在很想沈闻川。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渐渐靠近沈闻川的办公室。
“叩叩叩——”
“进来。”
“闻川。”
程茗叶推开门,看到多年不见的沈闻川多了几分成熟的俊颜,声音更加的温柔:“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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