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赎罪。”许昭意害怕得一直摇头,哆嗦着声音。“不……不行……”陈眷舒拿出一把刀,抵在自己喉咙。“你如果不想我死,就去赎罪。”她手上逐渐用力,锋利的刀尖划破她的皮肤,渗出血迹。许昭意看着她的举动,心跳得仿佛要冲出胸膛一样。最后,她只能选择妥协。“好。”许昭意费力地往前走着。每走一步,她的腿就止不住的颤抖着。十年前的那场火灾,哥哥为了救她,打开了这扇沉重的大门。
“我只是想拿个东西。”
上次走得太匆忙,之前哥哥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的镯子后来怎么也找不到。
只有可能是丢在了这里。
那是哥哥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她必须要找到。
“你剩下的东西赵助已经全都清出来给你妈了。”
傅远舟不耐烦的皱眉,“别再找借口接近我,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许昭意再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傅远舟赶了出去。
大抵是快到冬天了吧,树上的枯叶落了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桠。
她拢了拢外套,最近手脚已经开始酸麻无力。
她艰难地一步步走到了许家。
明明是从小生活大的地方,后来却成了再也无法踏足的地方。
自从哥哥去世后,她妈就再不准她回来这边。
记忆里温馨的家,如今泛着冰冷的寒意。
再也不会有人为她留着一盏暖黄的灯等她回家,屋内也再也不会传来哥哥拿手的糖醋排骨味。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没勇气推开眼前这扇门,低着头准备转身离开。
“吱嘎”一声。
锈迹斑斑的铁门在被人从里面拉开。
陈眷舒在看到许昭意的那一刻,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把她往外推。
“谁准你回来的?滚,滚啊!”
许昭意不想刺激她,转身想走。
可她突然病情发作,实在走不了,只能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喘息着。
陈眷舒紧紧抓住她的手,用力把她往外拖。
许昭意毫无力气挣扎。
直到视线里出现那座无数次出现在她噩梦里的废弃工厂。
霎时间,许昭意全身都在颤抖,恐惧感将她笼罩。
十年前的记忆在这一刻向她涌来。
哥哥死亡的场景在她脑海一遍遍的循环。
她的头像是要炸开一样,仿佛有人掐住她的气管一样无法呼吸,声音沙哑着哀求。
“妈......不要......”
可陈眷舒无视她的痛苦,只是一味冷漠地拖着她往前走。
“你去赎罪。”
许昭意害怕得一直摇头,哆嗦着声音。
“不……不行……”
陈眷舒拿出一把刀,抵在自己喉咙。
“你如果不想我死,就去赎罪。”
她手上逐渐用力,锋利的刀尖划破她的皮肤,渗出血迹。
许昭意看着她的举动,心跳得仿佛要冲出胸膛一样。
最后,她只能选择妥协。
“好。”
许昭意费力地往前走着。
每走一步,她的腿就止不住的颤抖着。
十年前的那场火灾,哥哥为了救她,打开了这扇沉重的大门。
哥哥奋力把她救出,可是她当时却惦念着里面的傅远舟。
她一心想回头救下他,于是哥哥又折返回去。
然后,再也没走出这扇门……
从此以后,她害怕毫无光亮的封闭房间,害怕工厂。
她颤抖着打开了这扇门,扑面而来的恶臭呛得她直咳嗽。
身后,是陈眷舒疯狂的声音,“往前!再往前……”
许昭意一步步往里面挪着步子,听着陈眷舒疯狂的大笑。
她忽然发现,原来早在她失去哥哥的那天,她就没了妈妈……
门被重重关上,铺天盖地的黑暗将她吞噬。
“妈!”
许昭意害怕地拍着门,浑身战栗,腿软得根本站不住。
“妈!我求求你!开开门!”
“这就害怕了?当初俞桉得有多无助啊!她是你哥哥!我宁愿当初没生过你!”
许昭意拍门声逐渐小了下来,她感觉空气逐渐变得稀薄,身上力气仿佛被抽走。
她瘫坐在地,嘴里涌出一阵温热,大概又咳血了吧……
十分钟、一个小时、三个小时。
在天空渐渐泛白的时候,许昭意仿佛感觉眼前亮了起来,哥哥逆着光朝着自己走来。
“哥哥?”
陈俞桉只是温柔的笑着,朝许昭意伸手。
小腹一阵刺痛,她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陈眷舒向医生确认着:“她真的怀孕了?!”
在得到了医生肯定的回答后,陈眷舒来到她的面前,摸着她的脸颊。
“乖女儿,你真棒!”
许昭意眼睫微微颤抖,喉咙一股灼热涌现,她强忍着将腥甜咽了回去。
这一刻,她确定再也没有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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