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已经没剩几片树陈,枯黄的树陈打着卷儿掉下来。她握着诊疗单,江尘的话在耳畔回响。“医生说你需要进行手术,而且你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留下这个孩子,孩子的事可以再缓缓,手术的事不能再拖。”她没告诉江尘她知道这件事,也没告诉江尘她已经癌症晚期。“手术需要直系亲属签字,要去找你妈吗?”想到陈眷舒,许昭意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的吧?
从医院出来。
许昭意失魂落魄地朝着家的方向走。
树梢已经没剩几片树陈,枯黄的树陈打着卷儿掉下来。
她握着诊疗单,江尘的话在耳畔回响。
“医生说你需要进行手术,而且你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留下这个孩子,孩子的事可以再缓缓,手术的事不能再拖。”
她没告诉江尘她知道这件事,也没告诉江尘她已经癌症晚期。
“手术需要直系亲属签字,要去找你妈吗?”
想到陈眷舒,许昭意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的吧?
曾经妈妈也是很爱她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可是如今,妈妈就只有自己了,万一自己出事,她该怎么办?
她答应过哥哥,以后一定要照顾好妈妈的。
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去找傅远舟。
虽说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可还没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法律层面来说他还是自己的丈夫,也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又回到了熟悉的别墅外。
许昭意远远看去,整个人僵在原地。
陈眷舒居然跪在傅远舟的面前姿态卑微,她快步上前准备扶起陈眷舒。
“妈!”
陈眷舒扭头看着她,语气恶劣,“你个死丫头,还敢回来!”
许昭意望着傅远舟冷漠的一张脸,垂落地手一寸寸攥紧。
“傅远舟!你怎么敢能我妈给你下跪?”
傅远舟没有回答她的话,轻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陈眷舒。
“不愧是你的好女儿。”
陈眷舒立马站起身,拉拽着让她也跪下。
可许昭意却直直的站在原地,用尽全力做着无声的斗争。
陈眷舒见此扬起手朝着她狠狠地甩耳光,一下又一下地踢着她的膝盖,“跪!跪下认错!”
许昭意嘴角被打出血,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她闭了闭眼,声音颤抖着:“妈……我们回家好不好?”
陈眷舒抓着她的肩膀往下压,声音尖锐。
“你的家在这里,你的丈夫只能是傅远舟,你再敢离婚,我就死!”
许昭意闭了闭眼,重重叹息一声。
良久才哽着嗓子,挤出一个“好”字。
陈眷舒离开后,只剩下她和傅远舟面面相觑。
傅远舟一步步走近许昭意,看着她脸上猩红的掌印,眼里一片凉薄。
“你最好安分守己。”
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许昭意迅速喊住他。
“傅远舟,我生病了,手术需要签字。”
傅远舟愣住,转身面对许昭意,嘴角带着讥讽,“生病?”
许昭意点了点头,缓缓吐出几个字,“甲状腺癌晚期。”
傅远舟微怔,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紧张,而后嗤笑出声,“你以为说个生僻的癌症,我就能可怜你?”
看着他脸上的嘲讽,许昭意浑身一僵。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第一次觉得他们之间是那么的陌生。
明明记忆里的傅远舟,是那样温暖的存在,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想开口解释,却颤抖着唇怎样也说不出口。
傅远舟看着她这样装模作样就厌烦,下颌不悦的绷紧。
“就你这幅死样子,谁能看上你?”
许昭意胸口堵得仿佛窒息一样,死死咬着唇。
自从她得了这个病后,感觉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尽,最近又频繁咳血,自然看着就病恹恹的。
她默然无声地准备朝着屋内走。
“朝朝在家。”
傅远舟的声音冷漠疏离。
四个字,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家从此再没她的位置。
心仿佛被开了一枪,泛着空洞洞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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