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天真地认为男人是在等她。她当没看到一样,木然地擦肩而过。看着片刻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瞬间塌下肩膀,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宋聿心里划过一丝闷闷的情绪。意识到这点,他脸色一沉,很快又重新冷下心肠,抓住女人的手:“你还有什么话说。”安知愿扯动嘴角,笑得如提线木偶:“没有了,宋少。”宋聿见她这副样子,越发觉得她做戏已经出神入化。
霍璟年不忍地拍了拍安知愿的肩膀。
安知愿呆滞了一瞬,轻声确认道:“霍医生,她不是做了手术吗,怎么会......?”
霍璟年皱了皱眉,最后还是说道:“安小姐,很抱歉,要是您母亲早点动手术,手术成功率会高点。”
他看向门口站着的两人,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安知愿眼神掠过宋聿,死死地盯着安知暖,手指着她,大声诘问:“你听到了没有!安知暖,是你害死了妈!”
安知暖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用力拍开安知愿的手,大声狡辩:“姐姐,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把钱拿去鬼混了.......”
安知愿蓦地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安知暖,母亲尸骨未寒,她竟敢颠倒黑白。
“安知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对着母亲的尸体,满口谎言,你也不怕天打雷劈!”安知愿厉声质问道。
“姐姐,万事讲证据,你不要把你犯的错挪到我身上,我知道你心里愧疚,母亲不会怪你的。”
安知暖走上前,抱住安知愿,轻声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无论怎样,妈始终都不会怪我!宋聿向妈保证,会跟我结婚哦。”
“你呀,可是什么都没有咯。”
一刹那,安知愿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宋聿,她推开挡在身前的安知暖,想亲口向宋聿确认。
她明明没用什么力气,安知暖却好似被她用了很大力气推倒在地,捂着手臂委屈地看着她,“姐姐,我好意安慰你,你为什么打我?”
就在这瞬间,宋聿上前一步,将安知暖护在身后。
他低头冷喝道:“安知愿,你发什么疯!”
安知愿抬眼看着他,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想要问的话,已经没必要问了。
她身形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恶心感再也忍不住,推开宋聿,跑去了洗手间。
安知愿干呕了一阵后,整个人苍白得很,她扶着洗手池,急促呼吸,看向镜中的自己,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她爱的人,以保护神的姿态站在始作俑者身前,对她恶语相向;
她的母亲,在临死前还要为了妹妹,将她生命里的爱和希望,尽数剥夺。
安知愿走出洗手间,就看到宋聿倚墙站着。
如今,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天真地认为男人是在等她。
她当没看到一样,木然地擦肩而过。
看着片刻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瞬间塌下肩膀,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宋聿心里划过一丝闷闷的情绪。
意识到这点,他脸色一沉,很快又重新冷下心肠,抓住女人的手:“你还有什么话说。”
安知愿扯动嘴角,笑得如提线木偶:“没有了,宋少。”
宋聿见她这副样子,越发觉得她做戏已经出神入化。
他突然冷声道:“安伯母的葬礼你就不用来了,像你这种女儿,去了我怕她难过,死的应该是你才对。”
安知愿愣住了,呆滞空洞的眼睛眨了眨,脸色一点点苍白。
甚至觉得可能是她幻听,要不怎么会听到这个男人让她去死呢?
宋聿没有再看她,冷脸转身离开。
安知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久,她才轻笑一声。
“宋聿,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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