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轮椅后,她控制着转轮去往母亲的病房。安母今天出人意料地清醒着,见安知愿过来,眼前一亮开口就问:“你妹妹呢?”安知愿低低地说道:“她有事。”安母神色就淡了些:“那你来干什么?”安知愿注意到她话里的冷淡,却还是低着头说:“妈,安知暖偷了我的东西…”安母眉头一皱,终于抬起了眼,对安知愿正眼相待。话里话外却全是苛责:“什么偷!怎么说话的!安知愿,我们家破产,你妹妹受了多少委屈,拿你点东西你就来我面前告状?”
安知愿瞪大了眼:“知暖,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知愿,匿名捐赠也是有记录的。你说是你捐钱给我母亲,拿出证据我就信你。”宋聿开口道。
安知愿心口一痛,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什么垃圾一般。
这时,安知暖走到她面前。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安知愿,你可想清楚了,宋少已经答应我会给妈妈交手术费,你再纠缠下去没好处。”
安知愿瞬间明白了什么:“是你拿了我的证明书……”
安知暖不屑地冷哼一声:“什么你的,现在是我的了。我告诉你,想要钱,就给我闭嘴!”
安知愿话到嘴边便是一顿。
宋聿走近,眼里的鄙夷狠狠穿透她的心口。
“拿不出来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是暖暖,她有全部的捐赠资料。安知愿,一母同胞的姐妹你都要算计,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宋聿看她不说话,更是认定自己的猜测。
他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就是这么一个贪慕虚荣为钱不择手段的人!
他眼神触及到她小腿上的伤口,怒火中烧,用力掐住她的脖子,“你想死,别脏了我的车!为了钱,你可真是.......”
本就精神紧张的安知愿,被掐住脖子后,呼吸一滞,晕了过去。
昏睡前,好似看到宋聿惊恐的眼神,面色满是紧张,大声急促地喊她名字。
一定是错觉吧,宋聿怎么会关心她?
安知愿睁开眼,就看到了霍璟年。
她抬手挠了下有些痒的脸,才发现手上插着针管,正在打点滴。
霍璟年忙按下她乱动的手,关心道:“别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安知愿轻点头。
霍璟年掏出那份检查报告,递给她,不忍心道:“你还年轻,别太拼了,积极配合治疗,还不晚。”
宋聿站在门口,看着霍璟年和安知愿相谈甚欢的样子,眼神冷了几分。
他抬手敲门,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两人的交谈。
安知愿眼神有几分紧张,下意识地将报告反过来放在床头柜上。
霍璟年盯着宋聿看了几秒,站起身朝安知愿说道:“等下来找我。”
那医生离开了,安知愿的眼神还停留在门口,宋聿掐着她的下巴冷笑一声:“你为了钱,还真是来者不拒?”
他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嘲弄,安知愿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整个人愣住了,没注意到,宋聿将床头柜上的报告打开看了起来。
宋聿目光落在那份报告上面,薄唇里吐出两个字:“肝癌。”
安知愿猛然清醒过来,急忙去抢:“宋少,请把报告还给我。”
宋聿看她一眼,下一刻,却把这报告一下撕成两半,毫不留情地摔在安知愿身上。
碎成两半的纸片纷纷扬扬地散落病床上。
安知愿愣愣地抬头看着宋聿。
男人冰冷的眼透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安知愿,你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宋聿唇角微扬:“你以为伪造这样一份报告,我就会对你转变态度吗?”
宋聿走到脸色惨白的安知愿面前,俯身在她耳边:“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掉半滴眼泪。”
安知愿身子一颤,这一刻,好似百孔穿心。
刚刚那一瞬,她还犹豫要不要把当年的事情全盘告诉宋聿。
宋聿这一句冰冷的话,彻底打散了她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勇气。
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最终弯腰捡起那散落满床的诊断报告,一张又一张。
坐上轮椅后,她控制着转轮去往母亲的病房。
安母今天出人意料地清醒着,见安知愿过来,眼前一亮开口就问:“你妹妹呢?”
安知愿低低地说道:“她有事。”
安母神色就淡了些:“那你来干什么?”
安知愿注意到她话里的冷淡,却还是低着头说:“妈,安知暖偷了我的东西…”
安母眉头一皱,终于抬起了眼,对安知愿正眼相待。
话里话外却全是苛责:“什么偷!怎么说话的!安知愿,我们家破产,你妹妹受了多少委屈,拿你点东西你就来我面前告状?”
妈妈,你没发现我坐着轮椅吗?
从头到尾,你都不曾问一句,句句都离不开妹妹?
安知愿张了张嘴,看着母亲的病容,却是连指尖都泛着凉。
对上母亲不耐的神色,她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又无力地吞了下去。
这时霍璟年推门而入,看到安知愿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吃惊,而后说道:“安小姐,你来得正好,跟我出来一下。”
安知愿轻轻转动轮椅,跟着霍璟年到了走廊。
霍璟年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说道:“你母亲的医药费有人交上了,我会尽快安排手术,只是你自己的病也要抓紧了。”
她的父亲当她是联姻的工具,她的母亲从未关心她。
她的亲妹妹背叛了她,她爱的男人认为她是个贱人。
治了,又能怎样呢?
安知愿低低笑了一声,眼神空洞而压抑。
“霍医生,我的病,不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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