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腿,我习惯性地坐回沈君泽的身边,想等他喝完了回家。看着身边神情冷然,眼神却一片复杂的男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在等自己彻底对他死心。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世上游荡多久。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杨助理接到电话后赶了过来,在上车后看向后视镜中的沈君泽:“老板,回琴湾别墅吗?”沈君泽垂着头,捏了捏紧蹙的眉心:“去希岸庄园。”希岸庄园我知道,是贺氏集团老总旗下的产业。
因为有沈君泽,我曾经一直觉得这个世界还算美好,然而现在我才明白渣男为何物。
我还没下葬,他就和我办理了离婚。
沈君泽走出民政局,目光复杂地看着手里的离婚证。
而后忽然将它撕成两半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那神情仿佛连当初结婚都是我逼他的一样。
我怔怔望着离婚证的碎片,鼻尖泛酸。
沈君泽拿出手机,不知道打给了谁:“出来喝酒。”
我抬起头,双眼浸满了悲愤,我继续跟着他,想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让我出乎意料的事。
很快,我们便到了月岛酒吧。
偌大的包厢内,坐满了纨绔子弟。
这些人中,除了曾经想尽办法搞垮我公司的宋牧舟外,其他的人我都不认识。
我没想到一贯严谨、不苟言笑的沈君泽会有这些朋友。
“沈总,嫂子不是还在医院吗?你来这儿借酒消愁?”
一个染着红发的男人调笑道。
沈君泽在最主位上坐下,拿起一杯威士忌,不以为意:“人死了,我来庆祝。”
话落,四周一派寂静。
“还有,我和她已经离婚。”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眉梢眼角都透着一种无所谓。
这两句话说的不轻不重,却像巨山压在了我的心上,沉痛又五味杂陈。
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扬起手朝沈君泽那冷峻的脸打了过去。
“沈君泽,你混蛋!”
手穿过他的脸,只有几缕冷气从指缝间流过。
沈君泽眸色微闪,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他看向身旁的人:“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很快,包厢里纸醉金迷,几个穿着性感的美女在他们之中穿插坐着。
沈君泽却独自坐一旁无言地喝酒。
和他一同异样的还有宋牧舟,他坐在角落里,手里翻动着什么。
我忍不住走过去看了一眼,不想就看到他手机里是我顾氏集团所有的企划案!
一瞬间,怒火烧上了我的心。
“厚颜无耻,有你这么落井下石的吗?”
下一刻,宋牧舟忽然抬起头,目光与我相对。
如果不是他很快收回了视线,我还以为他能看到我。
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走开时,却听见宋牧舟轻不可闻的声音:“世间男人千千万,你干嘛非选败类?”
“要你管。”
我心头微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
迈开腿,我习惯性地坐回沈君泽的身边,想等他喝完了回家。
看着身边神情冷然,眼神却一片复杂的男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在等自己彻底对他死心。
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世上游荡多久。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杨助理接到电话后赶了过来,在上车后看向后视镜中的沈君泽:“老板,回琴湾别墅吗?”
沈君泽垂着头,捏了捏紧蹙的眉心:“去希岸庄园。”
希岸庄园我知道,是贺氏集团老总旗下的产业。
想到贺氏,我就记起沈君泽之前告诉我的事,他的青梅就是贺氏集团的小千金,她好像叫贺天瑜!
心中莫名不适,一种浓烈的酸楚在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我转过头望着车窗外的雪花,想要转移注意力,可仍旧忍不住喉咙的苦涩。
天已经黑了,车子很快停在了庄园外。
我一路忐忑地跟着,不多时,就见到了沈君泽朝思暮想的女人。
原来贺天瑜没有过世,而是坐了轮椅。
她穿着一件洁白的长裙,披着米色羽绒服,腿上盖着厚厚的天蓝色毛毯,像极了邻家妹妹。
偏偏这人畜无害的模样是我做不出的。
我一直在国外半工半读,直到我爸意外离世我才回了国,强势地从叔叔手里抢回了我爸一手创立的顾氏集团。
大家名媛从来跟我沾不上边,外界都称我“铁娘子”。
“天瑜。”
沈君泽轻声叫了一句。
贺天瑜缓缓转身,眸色一亮:“君泽哥哥,你来了,我好想你。”
沈君泽几步就跨了过去,毫无顾忌地将她抱住。
“我也想你。”
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他们相拥的画面,我心如刀绞。
可又恍然发现,沈君泽似乎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我想你。”
在我眼里,明明是三个人的屋子,但我却是那么的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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