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却是看了看顾司砚,然后说:“宴珩想见小师妹,司砚你……”顾司砚眸色黯了黯,沉默了半晌才说:“没关系,我不进去。”严复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心想要是顾司砚真的进去,这两个男人非打起来不可。白姎默了默,握住病房门的把手,看向顾司砚:“我很快就出来。”顾司砚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白姎走进去,病房里没有开灯,但她还是一眼就撞进了周宴珩深潭一般的双眼中。
到了医院,严复站在病房门口。
看见两人走近,他有些欲言又止:“来了。”
白姎点点头,看了眼病房:“他……怎么样?”
严复却是看了看顾司砚,然后说:“宴珩想见小师妹,司砚你……”
顾司砚眸色黯了黯,沉默了半晌才说:“没关系,我不进去。”
严复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心想要是顾司砚真的进去,这两个男人非打起来不可。
白姎默了默,握住病房门的把手,看向顾司砚:“我很快就出来。”
顾司砚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白姎走进去,病房里没有开灯,但她还是一眼就撞进了周宴珩深潭一般的双眼中。
她愣了一下,脚下一时间没在动。
周宴珩沙哑低沉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你现在连靠我近一点都不愿意吗?”
“不是。”白姎下意识否定,深吸了口气走近。
她在他病床边坐下,眼睛却没再看他。
周宴珩却是紧紧地盯着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半晌,气氛都渐渐僵硬。
白姎缓缓攥紧手:“你身体还好吗?”
周宴珩掩唇咳了声:“不好,很疼。”
话音刚落,白姎就站起身:“那我去给你找医生来。”
刚要抬步,周宴珩明显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姎,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意思。”
白姎脚下步伐一停,却没有回头。
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七年,白姎当然知道周宴珩只是想要她的关心而已。
见她久久不说话,周宴珩垂下眼睫,好不容易才掩下眸底的哀伤:“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白姎低低应了声:“挺好的。”
“挺好的……”周宴珩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那就好,想当初我答应你以后要带你周游世界,到底还是没能完成。”
白姎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她以为自己忘得差不多了,可原来十年的感情早就在心底扎根,不是那么容易完全消除的。
她转过身,看向周宴珩:“今天的事谢谢你,医药费我会支付。”
周宴珩狠狠一怔:“你觉得我差那点医药费?”
“不管你差不差,你受伤都是因为我,我不能不管。”白姎抿了抿唇。
闻言,周宴珩却是扯出了一抹冷笑。
“你是不是觉得,你支付了医药费,就可以跟我两清?可以跟我再没有牵扯?”
白姎没回答。
因为她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那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可以说,我尽量完成。”
周宴珩顿了顿,眼底一片冰冷。
他们就算离婚了,也还是有十年的感情在的,怎么就连多说两句话都这么困难?
“姎姎,你打电话给我……”
“我打错了!”白姎没有一丝犹豫地打断他,眼睛也是直视着他的,没有躲避,“当时太着急,没看清名字,我原本是想打给顾司砚的。”
一句话,周宴珩如坠深渊。
寒气从四面八方而来,瞬间就将他包围,冻得四肢僵硬不能动。
在接到白姎电话的那一刻,周宴珩简直差点压不住心底的喜悦。
至少她在危险的时候先求助的是自己。
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可是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那不过就是一个打错的电话。
如果不是打错,他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不会有。
周宴珩喉间一疼,好不容易才尽力压下。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白姎咬了咬唇:“是。”
周宴珩再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
他的舍身相救,她视而不见,甚至觉得麻烦。
他不该再继续用这样的理由困着她了。
周宴珩缓缓躺下身,将痛苦和绝望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我很好,你不用叫医生,你也不用感觉到愧疚。”
“就当是……我为当初伤害你的曾经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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