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你真不要命了?”我一惊,想制止他,却不知该如何制止。情急之下,我想起之前为了救他,敲响了门的事情,直接拂向了桌上的一个花瓶。花瓶啪嗒一下落在地上,应声而碎,他终于顿住了所有的动作。我放下心来,傅寒川却是拧眉看向了花瓶的位置,床头柜的正中央,常理来说,不可能会落到地面上。他抬眼往我这边看过来,对上他深沉视线的那一刻,我心尖猛地一颤,浑身不自觉地发紧。
“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他摸了摸我的头,突然像个大哥哥一样,眼神悠远。
“我的意思是,你是个好妹妹,但白筱筱更适合当女朋友,我们不合适。”
没人喜欢自己爱的人拿自己和别人在某些事情上作比较。
那一刻,我深刻地体会了一遍心碎的滋味。
后来,他和白筱筱高调地出双入对,我尽量远远地躲开他们。
再后来,就发生了传说中白筱筱被我推下舞台事件,他第一次主动找了我。
“穆秋,你就这么恶毒、这么见不得筱筱好吗?就凭你的那些肮脏心思,怎么比得过善良的她?”
那时,我才知道我在他心里一直是恶毒的代名词,而白筱筱就是善良的化身。
我们吵了一架,闹僵了。
可在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总要有接触。
他奶奶生日那天,我被派去叫他回家吃饭,彼时他正跟顾城、萧默几个人一起喝酒。
“就她?能当我妹妹已经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至于其他的,她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刚到,恰好听到了这一句,忍着酸涩,我想走时,萧默戏谑地碰了碰他。
“唉,给你提鞋的人来了。”
那一瞬,我第一次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尴尬与慌张,但也只是一瞬。
他先发制人道,“怎么来了?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学人偷听了?”
“我没有偷听,是你说得太大声了。”
我没再理他,低头转身就走。
他跟在我身边许久,直到快到家了,他才拉了我一把。
“穆秋,我今天说的话你可别到处传,最好给我忘记了。我爸要是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我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
关于那件事,他没再多解释,我也没问,我们的关系一度陷入了僵局。
可我分明记得,他以前真的对我很好。
我小时候贪玩,非要跟他一起爬树,摔断了腿,我们俩都没钱坐车,是他背了我三公里回了家。
被他父亲知道是他带的头,把他打得半死,可他从未出卖过我一句,也没有指责说是我不听劝。
我从医院回来,才听说了那事,想去和他父亲解释时,他拦住我说——
“有什么好解释的,就这点伤,小爷根本不在乎,再来十次,我也受得住。”
我看着他还未好全的伤,又哭又笑。
他却嫌弃道,“哭什么,丑死了!真该让那些说你甜的人好好看看,你啊丑得跟苦瓜似的。”
我平时最讨厌他说我是苦瓜了,可我那时也只顾着哭了,也就任由他说。
上初中时,我被男孩子欺负,是他把我护住了,冲在前面和他们干了一架,直把他们打得求爷爷告奶奶。
他说,“这是我妹妹,你们也想动?先问问小爷的拳头同不同意。”
当然,他也鼻青脸肿地回了家,自然而然又遭到了一顿暴揍。
被约看电影那次,回来我就病了,我父母不在家,是他守在我床前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我,哪怕我不搭理他。
家里出事那年,我从天堂落入了地狱,他父亲那时也正忙,也是他陪着我处理着一切杂事。
他明明只比我大一岁,料理这些事,却得心应手,还要忙中抽空地安慰我。
事情太多了,多到我记不清了。
以至于,我明知道早该对他死心了,可每每想起他给我的温暖,便又继续坚持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边对我那么好,一边又作践着我的真心?
他为什么不能对我像对他那样,从始至终呢?
“傅寒川,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终是起身拔了针头,带出一串血珠。
“傅寒川,你真不要命了?”
我一惊,想制止他,却不知该如何制止。
情急之下,我想起之前为了救他,敲响了门的事情,直接拂向了桌上的一个花瓶。
花瓶啪嗒一下落在地上,应声而碎,他终于顿住了所有的动作。
我放下心来,傅寒川却是拧眉看向了花瓶的位置,床头柜的正中央,常理来说,不可能会落到地面上。
他抬眼往我这边看过来,对上他深沉视线的那一刻,我心尖猛地一颤,浑身不自觉地发紧。
他应该不会看到我吧?
“哥!你怎么样了?”
就在此时,傅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收回了视线,我也放松下来,他应该还是看不到我。
“我很好。”
傅寒川穿了外套要走,被眼见的傅菱一下子看到了他手上的血和掉落的针头。
“你疯了啊,你都胃出血了,不打针你还准备去哪里?”
“我要去找穆秋,她还在等我。”
傅寒川毫不在意,转身要出去,被傅菱紧紧地抓住了手。
“不行,我是让你找穆秋没错,可我也不能看到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如果被穆秋知道了,我会被骂死的。”
“不会,她骂来骂去无非就那几句话,不难听的。”
傅寒川笑得诡异,朝着傅菱又伸出了手,“把她屋子的钥匙给我,我没有。”
“哥。”
傅菱胆战心惊,担忧地看着他,“穆秋她真的不在家。”
“没事,我去等她,她等了我那么久,是我该去等她了。”
傅寒川拿了钥匙直接去了我租的公寓,里面摆设还是我走的样子,只是灰尘漫天,不复整洁。
他脱了外套,卷起袖子,拿了抹布就开始擦,里里外外,从桌子到地板,从厨房到卧室,屋子很快变得一尘不染。
这是我第一次见傅寒川干家务活,没想到他会这么利落,看他额角晶莹的汗珠,我忍不住伸了过去。
我的指尖与他碰触的瞬间,他一顿,我也怔住了。
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我瞅着手上那滴汗珠,一时也不敢再动,我怎么会碰得到他?
“小秋,是你吗?”
他往我的方向看着,缱绻着数不尽的温柔,我突然有点心酸起来。
“你肯定不在,你若在的话,肯定会骂大声骂我的。可我……宁愿你回来骂我,骂我幼稚、骂我蠢,可你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还不回来?你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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