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我推搡着他,他死死地困住了我,朝着我的耳边暧昧地吐着气息。“听说做那种事会让人欲仙欲死。小秋,你试过没有?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试……”话音埋在了我的脖颈里,我身体抖得像筛子,哭着喊着,他一把将我推进了他的房间。“轻点叫,我刚刚听到了我爸妈回来了,你说万一让他们听见我们正在做,他们会如何?”他笑得像个恶魔。我被他压在床上,捂住嘴巴,不敢再哭,唯独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你都说了,我死不了了,我还住在这里做什么?”
一夜宿醉,傅寒川一向整洁的衣服早已变得皱皱巴巴,胡渣也长了出来,头发凌乱,像个落魄的贵公子。
闻言,姜永浩狠狠地皱了眉头。
“谁管你死不死的,我是怕你死了,穆秋找我麻烦。如果没有她,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穆秋?她什么时候找过你?”
傅寒川眼里迸发出激动,站起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她来找你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姜永浩笑着拉开了他的手,他刚醒来没力气,一下子摔倒了病床上。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该不会是穆秋突然想通了,不要你了吧?”
“你胡说什么!”
傅寒川又起身,凌厉的视线盯住他,“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不会不要我,也不可能不要我。”
“看来,是被我说对了。”
姜永浩优雅地整理了衣服,又幸灾乐祸道,“我当初知道她喜欢你的时候,就觉得她眼光有问题,现在她要真能想通甩了你,我会为她放鞭炮庆贺。”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傅寒川像是疯魔了一般,喃喃道,“你胡说,她爱我,她不可能甩掉我的,也休想甩掉我。”
正开门的姜永浩回头道,“傅寒川,我承认她爱你,可你爱她吗?你若真爱她,还舍得那么作践她吗?”
瞬间,傅寒川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了床上。
我也怔愣在了原地。
作践,这个词我一直都不敢想,我怕我一想,便会对他彻底死心。
高中时,学校兴起一股编织风,不少同学在课余时间开始编织毛衣、帽子、手套、围巾。
他们有的为了苦中作乐,也有的为了偷偷送给喜欢的人。
那年冬天特别冷,我也动了心思。
为了让他戴上我织的围巾,我熬了一个星期的夜,好不容易兴致匆匆地拿给他,他当着我的面送给了别人。
“就这种老土的颜色、老土的东西,我怎么会喜欢?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他随手一甩,扔给了他的一个兄弟。
我气红了眼,咬着唇跑回了家,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发誓再要给他送东西,我就是猪。
可第二天,他用一根棒棒糖就哄好了我。
“别人都说你甜,甜妹要多吃糖才甜,你天天苦着脸,要变成苦妹了。啊!不对,是苦瓜妹,浑身皱巴巴的,又苦又难看。”
“傅寒川,该怎么不去死啊!”
我被他气得又哭又笑,追着就朝他打了过去。
跑完了,心情也舒畅了,边吃着棒棒糖,边想着他这么没心没肺的,我若再生气,那就太不值了。
大一,他约我一起约去看电影,我兴高采烈地赴约,结果等了他很久,也没见到人。
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我不敢乱走,怕他找不到我,更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便一直等着。
直到身边传来嬉闹声——
“我就说她会在这里傻傻地等着你吧,你还不信?我看啊,她就是喜欢你。”
我抬头便看到萧默看好戏、顾城抱歉的模样,以及他不耐烦的神色。
“去去去,滚。”
他摆了摆手,脱了外套罩住我,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你怎么那么蠢?等几分钟等不到就回去啊,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石凳上坐了好几个小时,早就快要冻僵了。
闻言,我抱着刚暖了一下的身子,急切道,“我怕你找不到我……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萧默哈哈一笑,“他啊,是跟我们打赌,想试试看你是不是喜欢他,会不会来赴约。”
“是吗?”
我扯着嘴角跟着笑了笑,扭头看向他。
“那现在呢?傅寒川,你看到我坐在这里几个小时,被冻得跟狗一样,是不是自尊心特别满足?”
“穆秋……”
他有点晦涩。
我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一个大傻瓜,扔了他的外套,转身不再搭理他们,独自回了家。
此后很久,哪怕他跟我道歉,我都不再搭理他。后来,我家里出事,我们才算是和好。
大三,为了提早给他准备生日礼物,我打了一整个暑假的工,特地说好要一起过生日,可那天,他却不知去向。
第二天一早回家时,他满身酒气,见我上楼,立即堵住了我。
“穆秋,你怎么那么贱?是个男人你就上,你有这么缺男人吗?”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他却愤恨地咬上了我的唇,手甚至在我身上开始乱摸。
我爱他不假,可第一次被人这样侵犯,强烈的不安和陌生的触碰仍是让我恐惧。
“傅寒川,你别这样。我害怕,我……我真的害怕……”
“你怕什么?”
我推搡着他,他死死地困住了我,朝着我的耳边暧昧地吐着气息。
“听说做那种事会让人欲仙欲死。小秋,你试过没有?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试……”
话音埋在了我的脖颈里,我身体抖得像筛子,哭着喊着,他一把将我推进了他的房间。
“轻点叫,我刚刚听到了我爸妈回来了,你说万一让他们听见我们正在做,他们会如何?”
他笑得像个恶魔。
我被他压在床上,捂住嘴巴,不敢再哭,唯独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我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但我真的不想。
“你哭什么?”
大概是真的被我哭得烦了,他最终还是放开了我。
直到,我知道白筱筱在高调的追求他,我想先于白筱筱去跟他表白。
他却说,“穆秋,你知道女朋友可以陪男朋友做那种事吗?”
“什么?”
“就是你害怕的那种。”
瞬间,我想起他之前的侵犯,顿时脸色煞白,“那……那如果你和白筱筱在一起,你们也会……也会……”
我咬着唇,说不出来。
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男人看到喜欢的女人都忍不住的。”
我说不出话来了,眼眶却一下子红了,我想说我也可以,但我说不出来。
我也不敢问他和白筱筱是不是已经做过了,更加不敢想。
见我如此,他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神色,眼神却透出戏谑。
“穆秋,你觉得你和白筱筱相比,谁更能让人动心一点?她可是从不会拒绝我任何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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