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救的哪里是你?”一旁安静嗑葵花子的白榆轻嗤道,“人家救的是被你ᴊsɢ祸害的无数纯良少女……”妟蘅述无意识地享受着郁迩的贴心服务,时不时喂入嘴里一颗晶莹的葡萄果肉。秦章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制住了郁迩剥皮的动作,不由得大声惊喊,“美人的玉手怎么能做这样的粗活?”...
妟蘅述走了过来,单手拎起那人的后领直接把人扔开好远,声音仿佛在千年寒潭中浸透过一般蚀骨冰凉。
“秦章,还真是长本事了,我的人都敢动?”
秦章一头雾水被一股大力扔出,好不容易站稳,此刻终于回过神来,妟蘅述那张森冷凛人的俊脸近在咫尺。
“顾,顾哥?你怎么在这?”
妟蘅述没理会他,轻飘飘看了一眼郁迩“招蜂引蝶”的脸,把他手中的茶盏夺过重重搁在木桌上,冷硬道,“回去了。”
“不是不来么?”
郁迩眸子里漾着笑意,恰似暖风拂过寒雪消融,他从座椅上站起身,心情因为妟蘅述方才说的“我的人”三个字变得格外愉悦,刚想揽着人往外走,道路却被人拦住了。
方才见到妟蘅述太惊讶,一时没有深想,此刻结合两人相处的状态,秦章这才理解到妟蘅述方才那话的意思。
轰隆隆一声惊雷在心里陡然炸开,看了看浑身冒着冷意的妟蘅述,又看了看一袭松叶绿广袍温润如玉的郁迩。
难以置信,语无伦次道,“你,你们……”
他才刚刚心动,就要面临结束的苦楚!
耐心告罄,妟蘅述面色不虞,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白榆终于慢悠悠踱步过来,把秦章拉开,笑道,“打扰了,你们先走。”
酒楼里。
妟蘅述一言不发自顾自走在前头,和郁迩拉开了一大段距离,郁迩无奈看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这一路上无论他怎么逗他,他都不肯开口理人。
刚入房门,一股大力袭来,妟蘅述整个人被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郁迩一手护住他的头,禁锢着他,把他束缚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
两人距离很近,交杂的呼吸声越发灼热,妟蘅述不自觉心跳加快,要命的酥麻感蔓延全身。
“……你在干嘛?”
“还是这样方便说话。”郁迩笑道,“还生气呢?”
生气?
毕竟又不是郁迩主动的,承认了就显得自己是非不分了,最多算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耳畔温.热的气息,逐渐滚烫,妟蘅述被迫脖颈.后仰,郁迩的指腹.擦过他脆弱.而凸起的喉.结,压迫感渐渐深重。
“……没有。”
话虽如此,郁迩却注意到怀里人眸底克制的晦暗,眼神躲闪,身侧的指节蜷缩着。
“阿述。”郁迩俯身,轻声道,“你有点不乖……”
面前笼罩着一团阴影,浓密的睫毛越来越近,玉兰香扑入鼻尖,妟蘅述身子轻微.战栗着,不自觉闭上了眼。
正在郁迩的唇角即将触碰到那两片柔软时,房门被连续不断的咚咚声敲响了。
郁迩蓦地一僵。
“那个……”妟蘅述趁机把他推开了些,从他的臂弯下绕了出去,不太自然道,“我去开门。”
妟蘅述猛地松了口气,仿佛濒死的鱼儿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一拉开门,正是一路上尾随他们回到酒楼的秦章两人。
“人生四大幸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秦章双手提着礼物,眼里放着光,余光不时向房里乱瞄。
“顾哥,咱们这怎么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不请兄弟进去坐坐?”
原本以为妟蘅述会说这里就是他的故乡这种话来噎他,出乎意料的,妟蘅述今日格外好说话,闻言,几乎是立即让开了道,放了他们进去。
郁迩抬眸淡淡瞥了他们一眼,面上不带情绪,再次见到这位惊为天人的公子,莫名的,秦章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脚底生寒,冷意从背脊贯彻全身。
肯定是错觉!这么温润的美人……
四人一人一位坐在方形木桌前,秦章自来熟地给众人斟着酒。
“诶,顾哥你怎么跑到北楚都城边角来了?是有什么要事吗?”
妟蘅述扫了身侧的郁迩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西蕃世子,注意你的言辞。”
“北楚将军的事务不是你该随意打听的。”
秦章闻言啧了一声,“顾哥如今想着要和我撇清关系了?”
意外不明地看了一眼郁迩,幽幽笑道,“不知是谁,当初在我流连花丛的时候,深情劝导我说要多留意你……”
郁迩正专心替妟蘅述剥着葡萄皮,把果肉放在他面前的食碟里,闻言,默不作声抬眸。
妟蘅述一僵,轻斥道,“你在胡说什么?!”
“多留意你……这样的英俊男子!”秦章笑眯眯道,“话还没说完,顾哥你紧张什么?不管怎么说,当初可是你把我从错误的道路上解救出来……”
“人家救的哪里是你?”一旁安静嗑葵花子的白榆轻嗤道,“人家救的是被你ᴊsɢ祸害的无数纯良少女……”
妟蘅述无意识地享受着郁迩的贴心服务,时不时喂入嘴里一颗晶莹的葡萄果肉。
秦章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制住了郁迩剥皮的动作,不由得大声惊喊,“美人的玉手怎么能做这样的粗活?”
郁迩:“?”
“顾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兄弟可得说说你,媳妇是用来疼的,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享受!”
妟蘅述:“……”
“秦公子,你误会了……”
郁迩轻咳了一声刚想说点什么,妟蘅述匆忙拿起一颗葡萄亲手喂到他嘴里,打断了他的话,又看向秦章,真挚道,“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
“误会什么?”
一声秦公子把秦章喊得心花怒火,当即抓住了和郁迩说话的机会。
接受到妟蘅述充分暗示的视线,郁迩不紧不慢咽下了嘴里的果肉,这才悠悠笑道,“这些是我自愿要为阿述做的。”
媳妇在外人面前想要面子,可以理解,误会就误会了吧。
心下微松,妟蘅述不动声色错开了话题,“你们怎么来北楚了?”
接话的却是白榆,她道,“除夕将至,父王命我们二人前来迎接新任王嫂。”
妟蘅述了然,西蕃局势动荡,权位争夺不休,北楚公主象征了北楚皇朝的权威,短时间里对稳固部落里的纲纪大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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