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林伺月没注意,冷不丁被绊了下,一个踉跄栽到面前的雪地里。疼飞了。岑舒怪叫一声,忙不迭把她拉起来,掀了裤子一看,才发现她两块膝盖肿得像俩包子。这栽一下能栽成这样?她愣了下,福至心灵,下意识问:“你该不会是去傅家搞成这样的吧?”林伺月努力爬起来,三言两语把这两天在傅家的经历一说。“我以为你去那边真享福了,结果你是这边挨骂那边受罪啊?”“是比想象中多吃了一点苦头
黑灯瞎火,林伺月没注意,冷不丁被绊了下,一个踉跄栽到面前的雪地里。
疼飞了。
岑舒怪叫一声,忙不迭把她拉起来,掀了裤子一看,才发现她两块膝盖肿得像俩包子。
这栽一下能栽成这样?
她愣了下,福至心灵,下意识问:“你该不会是去傅家搞成这样的吧?”
林伺月努力爬起来,三言两语把这两天在傅家的经历一说。
“我以为你去那边真享福了,结果你是这边挨骂那边受罪啊?”
“是比想象中多吃了一点苦头,不过……”
人心是软的,好人的心更是,所以傅海安最终还是将她接回了家。
林伺月想到这里,停下了,转而问:“学校光荣榜里我的照片你都拍了吗?能发我吗?”
岑舒捏捏头,知道她是故意避着不谈,“算了我不问了——照片我拍了,都拍了,每次都不落。”
她虽然自己退学早,但总怕学校里那堆苍蝇缠着林伺月,有空了就去接她放学。
等人的工夫就爱去光荣榜那边晃晃,总能看见林伺月那张漂亮的小脸,白白净净地挂在展示栏里。
看看就舒心。
她二话不说把照片一块儿全传给林伺月,顺口一问:“你要这些干嘛?”
“傅怀洲,就是傅阿姨的哥哥,他不信我是真的想高考,我得拿出点东西来,说服他们。”
林伺月低着头,趁着手机为数不多的一点电量,把图全存下来。
傍晚昏迷的那会儿,她其实没睡死,迷迷糊糊的有意识,听见了傅海安和傅怀洲的争执。
底气是自己争取来的,不是在病床上等来的。
林伺月又看了眼手机,下一班车在二十分钟后,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能在天亮前赶回傅家。
岑舒吸气声都重了,别过头去:“得,狠人。”
病还没好就连夜坐快三小时的车,从城这头折腾到城那头,就为了回来拿一份成绩单。
没太多时间可以闲聊了,还得等车。
林伺月打了声招呼,朝岑舒笑了一下,说:“等在傅家留下来了,我请你吃好吃的。”
她笑起来,睫毛被打湿,漆黑浓密,整个人浸在雪色和夜色中,狼狈凌乱,却希望满怀。
岑舒望着她,一肚子话想说,全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最后抬起胳膊和她抱了抱。
-
雪天要早起的清晨最难熬。
傅思清昨晚没太睡好,枕头底下的闹铃响了一遍又一遍,才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
换衣服,洗漱,赶着司机鸣喇叭催促的最后一刻咚咚咚下楼,接过刘阿姨早早备好的三明治和热牛奶。
流程和从前无数个上学的早晨别无二致,只是今早——
她下楼时瞥到一楼餐桌,多了个人。
背影还带着病色,抿着唇,认真摸出个廉价的塑料袋,递到姑姑和爸爸跟前,刚想说什么,猝不及防呛咳上几声。
傅思清不爱看这出戏码,目不斜视地出门。
外面冰天雪地,这个点临近日出,晨昏蒙影,地面微明,放眼看有种晶莹剔透的美感。
只有刘阿姨顾得上出来送送她,她上车前随口问了问:“姑姑跟我爸,在看什么?”
刘阿姨扶着车门,压低嗓音:“你爸爸昨晚说不信那姑娘真的想高考,人家连夜回去,拿来了自己的中考成绩单,解释说分低是因为少考一门。”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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