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再说话,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年味彻底消散,盛晚夏送盛母回了湖南。暑假的时候,盛晚夏基本上全天都待在那个工作室里。工作室的老板叫季寒舟,很好听的名字,盛晚夏不止一次感慨,跟他这个人也很像。冰冷且不易接近,但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眼光下格外好看。季寒舟是个混血儿,艺术世家的出生,是盛晚夏从未接触过的人。季寒舟是一个雕塑家,每天都在工作室敲敲打打,尤其是他的创作间,每天都是一团乱。
他有他的过墙梯,沈宴北也有沈宴北的张良计。
他也转身离去,留下了四个字。
“各凭本事!”
风雪交加,两人一路南下,最终,还是转了几趟飞机的哥哥沈宴北,先到国科大。
沈宴南紧随其后,等到他精疲力竭,赶上沈宴北到国科大门口时。
两人同时被门口的安保拦住。
“对不起,进出学校,需要出示证件。”
沈宴北沉思一瞬,从大衣里拿出一张身份证和北大的学生证,提过去。
不想安保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不好意思,不能进。”
沈宴北抿了抿薄唇:“所以是要贵校的证件,才能进出学校是吗?”
安保站的笔直,一身军绿色军装刚正不阿,全然无视他。
沈宴南顿时焦躁起来,围着哨岗转了几圈,低哑的声音里满是愠怒:“我们是来找人的,来找今年你们学校的新生,叫盛晚夏。”
安保这才垂眸看了两兄弟一眼,紧了值班亭去打电话。
半分钟后,他从值班亭里带出来一句话。
“对不起,盛同学说,她不想见你们。”
一瞬间,兄弟俩的脸色寸寸灰败。
……
六年后。
新年烟花绽放的一瞬间,另一边的盛晚夏正挽着妈妈的手一起在香港许愿。
“我希望妈妈和我都能健康平安。”
盛晚夏在心里默念着,重活一世,她只想跟妈妈健健康康的活着。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跟盛母对视。2
两人相视一笑。
“妈,今年过年开心吗?”盛晚夏挽着盛母的手,将头靠在了盛母的肩上。
“特别开心,谢谢晚夏,还特地带我来了这边。”她摸了摸女儿的头,满眼欣慰。
从国科大毕业后,盛晚夏本来是打算直接进入研究室,跟着导师做研究。
但导师建议她,到香港中文大学进修。
于是盛晚夏来了香港。
刚来时,盛晚夏人生地不熟,终于安顿好以后,就开始兼职赚钱。
学费、生活费,她都要自己挣。
香港很繁华,盛晚夏做了好几个工,终于找到了一个工钱也还算不错的工作。
在工作室给人做助手,只在周末上班的助手。
那个人脾气古怪,但好在工资高。
做了半年后,盛晚夏给妈妈寄去了一部分,让她买一张来香港的票,来香港过年。
香港的冬天很暖和,接上车水马龙,灯光闪烁。
是盛母没见过的繁荣景象。
盛母和盛晚夏一起住在宿舍,晚上万籁俱寂的时候,盛母轻轻抱着她,柔声开口:“时间过的真快啊,到南边念大学时,你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转眼六年就过去了,听说京城沈家那对双胞胎,整整找了你六年。”
“你是彻底要跟沈家那对双胞胎决裂了吗?”
“嗯。”盛晚夏声音很低。
“我要先留在香港完成学业。”盛晚夏将盛母抱得更紧了:“这段时间妈妈也可以陪着我在香港,女儿好好孝顺你。”
“傻孩子。”盛母声音里满是疼惜。
她们没再说话,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年味彻底消散,盛晚夏送盛母回了湖南。
暑假的时候,盛晚夏基本上全天都待在那个工作室里。
工作室的老板叫季寒舟,很好听的名字,盛晚夏不止一次感慨,跟他这个人也很像。
冰冷且不易接近,但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眼光下格外好看。
季寒舟是个混血儿,艺术世家的出生,是盛晚夏从未接触过的人。
季寒舟是一个雕塑家,每天都在工作室敲敲打打,尤其是他的创作间,每天都是一团乱。
工作室就他一人,还有一个助理,助理周末放假,季寒舟兴趣来了不放假,所以盛晚夏来当周末助理。
“去给我买些画布来,要麦先生那家,买五匹,钱在抽屉里。”季寒舟坐在木椅上,看着那个还是毛坯的石膏,头都没抬的吩咐道。
季寒舟对待艺术的要求颇高,所有跟他作品相关的东西,都有很细致的要求。
“好。”盛晚夏连忙应允,放下手里的木匣子,去季寒舟的办公室拿了钱就出去了。
盛晚夏已经很熟悉这些流程了,熟练的坐着电车前往东井街,买完画布再做电车回去。
路过一个广场时,被人撞了个满怀。
画布洒落一地,盛晚夏连忙捡起,有人走近,帮她一起捡。
“谢谢。”盛晚夏连声道谢。
画布如果脏了,季寒舟是绝对不会再用的,盛晚夏有些担心。
帮忙的那人将画布整理好递给盛晚夏。
盛晚夏这才抬眸看向他。
只一眼,盛晚夏就愣住了。
是沈宴北。
盛晚夏和沈宴北对望着,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
就如同当年离别时的场景。
周围人熙熙攘攘,只有他们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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