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他的身边,中间还空着一些距离。段成景下意识坐直了起来,有些不敢看我。我见他这个样子,只好轻声询问:“段营长,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段成景闻言抿了抿唇,低声开口:“我只是,想起从前,对我妻子和女儿的愧疚。”我眉心一跳,脑海有片刻的混乱。段成景见我没有说话,便问道:“我听任首长说,你发生意外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点点头:“对,不过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任北谦,包括段成景。
民生是他们这一行最维护的东西,不论好歹,不论善恶。
这种小孩子之间的矛盾根本就不用任北谦这么大动干戈,可他却还是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去压制对方的嚣张跋扈。
这如果传出去,任北谦必定会被上头人约谈,更严重的甚至会受到处罚。
这也正是为什么段成景当初会拒绝施嫣然提出离婚的原因。
虎子妈妈看着任北谦身上的制服,眼睛慌乱地乱瞟着。
最后还是拍了一下她儿子的脑袋:“小兔崽子还不快道歉!”
虎子只好瓮声瓮气地说了声对不起。
小如躲在任北谦身后没有理他。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任北谦牵着小如撞上了段成景。
小如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段成景看着她,歉疚地开口:“对不起。”
小如听到他的话,眼中有事泪光闪烁:“我不想说没关系。”
话落她拉了拉任北谦的手:“爸爸,我想快点回家。”
任北谦点了点头:“好。”
说罢两人就略过段成景渐渐走远。
段成景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小如跟着任北谦离开。
心中是说不上来的难受。
因为没有爸爸的这件事,小如在学校又吃了多少苦头呢?
这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施嫣然和小如就不会一直以来被别人直戳脊梁骨。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任北谦给足了她们底气。
若是在青篱,小如是断然不会反抗的,因为他每时每刻都在叮嘱她,让她不要在学校里惹事。
那些闲言碎语他不是不知道,可他却无动于衷。
段成景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是有多混账。
回了军区,任北谦带着小如回了办公室,他放下手里小如的书包:“小如,现在这里做功课,晚些再回去好吗?不然妈妈见你这么早回去肯定会担心的。”
小如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爸爸。”
任北谦温和地笑笑,揉了揉她的发顶,而后便坐回办公桌看着公文。
小如就安静地坐在他对面写着作业,父女二人在一起的画面看起来温馨极了。
几天后,段成景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我看着他坐在树下的长椅上魂不守舍的样子,即使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可我还是走到了段成景的面前。
我坐在他的身边,中间还空着一些距离。
段成景下意识坐直了起来,有些不敢看我。
我见他这个样子,只好轻声询问:“段营长,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段成景闻言抿了抿唇,低声开口:“我只是,想起从前,对我妻子和女儿的愧疚。”
我眉心一跳,脑海有片刻的混乱。
段成景见我没有说话,便问道:“我听任首长说,你发生意外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我点点头:“对,不过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我在岩函,在北谦身边过得很好,所以以前的事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段成景皱着眉,心里就像被大雨侵蚀。
他轻声开口:“那……如果小如的生父找到你们了呢?”
我笑着说:“找到了又能怎样呢?当初肯定是他不在乎我们母女俩,我们才会选择跳河的,这样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值得原谅的。”
段成景面色苍白如纸,心中难免苦涩。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忽而一声哨响打破空气中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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