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青澜,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不要再计较了,爸妈都看着,你这么闹,他们心里好受吗?”听到他还把爸妈搬出来了,纪云烟实在有些无语,浅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怕爸妈担心了?那你当年为姜知瑶寻死觅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们呢?少在我面前摆什么哥哥架子,我早就说过,我不认你这个哥哥!”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后,纪云烟打开歌单开始播放,懒得再和他理论。狭窄的车厢里,只剩下吵闹不休的重金属音乐。
时间一天天过去。
纪行樾想尽办法,都打听不到任何和许青澜有关的消息。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从一个月,到半年,再到三年。
他从没放弃过寻找她的踪迹。
慢慢的,许青澜也像曾经的姜知瑶一样,成了纪行樾无法放下的执念。
他依然住在那套公寓里。
每日醒来,对着物是人非的房间,他都会不自觉地发呆,愣上很久。
所有和她有关的痕迹,都被清理了。
唯一能用来回忆往昔的东西,只剩下他手机里,那少到可怜的合照。
在一起三年,拢共只有七张照片。
他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在无尽的思念里,纪行樾年纪逐渐增长。
家里开始频繁地催婚,逼他相亲,介绍各种女孩子给他认识。
可他一个也不愿意接触。
旁人都以为他是被姜知瑶伤到了,对感情已经不再抱有期待了。
可只有他知道,在那次开诚布公的质问之后,他就已经彻底放下了她。
曾坚持了十年的喜欢,真能在瞬息之间化为乌有吗?
纪行樾想,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和姜知瑶之间,隔着漫长的七年。
两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远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要长久。
那些炽热的爱意,在时光的砥砺打磨下,慢慢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被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侵染。
比起爱,这种情感更近似于一种习惯。
当习惯被打破,他才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能从其中脱离了。
可姜知瑶不能理解他心中所想一直缠着他。
两个人纠缠间,到了纪行樾二十七岁的生日。
和往年一样,他回去和家人吃了顿饭,席上又被催婚了一通。
纪云烟依然没回来,问了只说在忙。
他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但他知道,因为许青澜的离开,兄妹俩的关系一直比较疏远。
他被说得有些心烦,就多喝了些酒。
回去时,纪云烟正好回来,他叫住了她。
“我喝了酒,你开车送送我。”
纪云烟满脸不情愿,刚要拒绝,就被纪父纪母一个眼神逼着上了车。
一路上,她一句话也不说,冷着一张脸。
纪行樾的心情也低落了下去,沉吟半晌才开口。
“你打算就一直这样躲着我吗?”
“什么叫躲?道不同不相为谋,少接触不好吗?”
纪云烟根本不接他给的台阶,呛了回去。
看着她这不饶人的样子,纪行樾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青澜,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不要再计较了,爸妈都看着,你这么闹,他们心里好受吗?”
听到他还把爸妈搬出来了,纪云烟实在有些无语,浅翻了个白眼。
“现在知道怕爸妈担心了?那你当年为姜知瑶寻死觅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们呢?少在我面前摆什么哥哥架子,我早就说过,我不认你这个哥哥!”
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后,纪云烟打开歌单开始播放,懒得再和他理论。
狭窄的车厢里,只剩下吵闹不休的重金属音乐。
纪行樾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只能打开车窗,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歌单结束,又开始从头播放。
第一首变成了芭乐情歌,轻快的钢琴前奏响起。
纪行樾沉郁的心这才舒缓下来。
他靠在椅背上,正打算合上眼休息一会儿。
“凝视谢幕的晚霞,星与云挥手应答,风往哪个方向……”
轻吟浅唱的歌声一响起,他睁开了眼,下意识地望向屏幕。
很快反应过来的纪云烟手疾眼快地切了下一首。
虽然没有看到歌手名字,可看到她的动作,纪行樾越来越肯定。
刚刚那道声音,是许青澜!
他猛的转过头看向她,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飞快闪过的慌乱,和强装镇定、刻意转过的话题。
“到了,赶紧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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