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祝你和嫂子携手白头,一世恩爱。”贺西瑾愣了一下,他眼中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随即连打开看一眼都没有,便随手塞进了口袋。“知道了,去吧。”黎奚定定地最后再看了眼他,便转身拖着箱子往里走。两个月前,她还在幻想,有一天她会穿着婚纱,被她爸牵着,郑重地走向贺西瑾。但其实。她根本没机会成为贺西瑾的新娘。她爸也永远没机会牵着她的手,出现在她的婚礼上了。
黎奚接过那沾满污渍的通知书,想起苏茉刚才便是从厨房出来。
她心中清楚,通知书就是她撕的。
但事到如今,和苏茉争辩再多,也没有意义了。
她明天就要离开,就算证明是苏茉做的,通知书也不会恢复如初,贺西瑾更不会为此而高兴。
黎奚朝保姆阿姨道了谢,就上了楼。
这一整晚,她都没睡。
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她把屋子里所有有关她痕迹的东西都清理了个干净。
小到她的照片、书籍、大到玩偶、模型……将近一半都是贺西瑾送给她的。
黎奚没有任何犹豫,打包好后,连带那个她上了锁的小盒子一起,拜托保姆阿姨第二天送去福利院捐了。
毕竟她不会再回来这个‘家’了。
而贺西瑾和苏茉结婚后,苏茉是要住进这个家的。
与其让苏茉看得不爽找借口都毁了,还不如她自己来收拾。
这天晚上,贺西瑾没有回家。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天5点就亮了。
黎奚都做好自己一个人去火车站的准备了,没想到走出门却看见贺西瑾正等在家门口。
他单手插兜,微一点头:“上车,别浪费时间。”
黎奚默默将行李放到了后备箱,坐上了后座。
以前,贺西瑾的副驾才是她的专属座椅。1
除了黎奚,无论什么人上他的车,副驾都是不给坐的。
黎奚有轻微晕车的毛病,经常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为了能让她睡得舒服点,贺西瑾便在副驾座椅上绑了个小熊靠枕。
如今,小熊已经被取下了。
包括她曾经系在后视镜上的平安福,贴在车身上的小熊贴纸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苏茉喜欢的奢侈品车载装饰套组。
黎奚没敢多看,平静地偏过头,沉默不语。
很快便到了火车站。
黎奚刚下车,便听贺西瑾在身后沉沉嘱咐道:“从云南回来,就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他顿了顿,又冷声道:“我不再计较你告白的事,你也不要再计较通知书的事,去申请无通知书入学就行了。苏茉那边我都处理好了,她已经答应既往不咎。”
“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机会了。”
黎奚眼眶逐渐地红了。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攥了一路的新婚礼物,一块手表。
“哥哥,这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祝你和嫂子携手白头,一世恩爱。”
贺西瑾愣了一下,他眼中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
随即连打开看一眼都没有,便随手塞进了口袋。
“知道了,去吧。”
黎奚定定地最后再看了眼他,便转身拖着箱子往里走。
两个月前,她还在幻想,有一天她会穿着婚纱,被她爸牵着,郑重地走向贺西瑾。
但其实。
她根本没机会成为贺西瑾的新娘。
她爸也永远没机会牵着她的手,出现在她的婚礼上了。
黎奚一眨眼,眼泪便掉了下来。
她顿住脚步,深呼吸,没回头的大喊:“哥哥,再见!”
贺西瑾嗯了一声,便开车离开。
他不会知道,这一送就是离别,这声再见,就是永远。
晚上六点,方家。
因为难得的晚高峰不堵车,贺西瑾提前了一小时来接苏茉去订婚宴现场。
门掩着,她似乎在和谁打电话,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骄纵。
“你说我那小姑子?她呀,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贺西瑾脚步猛地一顿。
便听苏茉得意地说道:“我那天撕了她的录取通知书,就她这么个黄毛丫头,还想去当警察?真是笑死我了。”
“后来我就去调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她说着就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原来是她的警察爸爸死了哈哈哈,听说连葬礼都没办。”
“她要是这样了,还愿意回来,我也佩服她是个人物……”
贺西瑾脑子嗡得一声,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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