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云昭然娶妻的时候,刑尚书曾做为同窗,去参过婚礼,见过那个温婉如水的女子。也为柳夫人的死而感慨,觉得她那样的女子不该红颜薄命。果然,柳夫人的死,是云昭然这个负心人所谋划的。佳人已逝,遗憾已造成。这个早朝,以云相关押大牢为终结。肃王因在护国寺给齐太后祈福,所以告假不来。所有的事情,都是齐桓与花太师联手造成的结果。齐桓心满意足的从奉天殿离开,在上马车时,朝身侧的邢安看了一眼。
“臣惶恐,请圣上息怒。齐大人空口白牙,便说臣宠妾灭妻,可有证据?”
云昭然当然不能在圣上面前承认自己宠妾灭妻的罪名。
“证据,臣当然有,请圣上亲阅。”
齐桓就是在等他这句话。
要让云昭然,求仁得仁啊。
于是,一份由刑部盖章的证据,直接呈到了玄玑帝的面前。
玄玑帝看着上面所写的人证供伺,这人证还是云昭然现在的妾室姜芝。
这个姜芝,玄玑帝还记得,云相是把她当成正室夫人,带着出入宫宴的。
玄玑帝是真不知道云昭然这么大胆,竟然把一个妾室带来参加宫宴,这是欺君之罪。
玄玑帝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他看着下面佯装镇定的云昭然,心里升起一把怒火,“云相,这是姜芝的供词。你有何要辩解?”
“圣上,臣可否一观供词?”
云昭然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于是提出这个请求。
玄玑帝已经看完,也就将证据给了身边的内侍,让他给云昭然看个明白。
云昭然双手接过那份供词,认认真真的看起来,这一看便让他后背发凉。
他是真没想到,背刺他的人,不是朝堂虚与委蛇的官员,而是一直备受他宠爱的姜芝。
这份供词里,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姜芝是几时与他苟且,甚至他们的第一孩子,只比嫡长女云冰只小三个月。
铁一般的事实证据,让云昭然无处可辩。
而且,姜氏还说明他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求子药,并让柳贞身体亏损而亡。
宠妾灭妻,也确实是他做的。
玄玑帝坐在龙椅上,低着眼帘,脸上神色叫人不知他情绪,只见右手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佩戴的墨玉扳指,“云相,说说吧。”
“臣愧对圣上的信任,只因与表妹姜氏青梅竹马,却因家境贫困,只能负了她。”
“之后,臣已娶妻,结果姜氏给臣下药,臣不得不坏了她的名节,后来只能纳她为妾。”
“因为愧对对姜氏,臣对她诸多要求一一应允,对发妻确有不公之处。”
“臣并无杀害发妻之心,请圣上明察!”
云昭然知道,有姜芝这一份供词,自己不管说什么,以圣上多疑的性格来看,都讨不了好。
既如此,倒不如直接认下自己确实是偏宠妾室,但不认灭妻一事。
就在云昭然的话说完,花太师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走了出来奏议,“圣上,云相有一个红颜知己在春画舫。名为尤姬,擅琴舞。”
“昨日臣派人去春画暗查明访,得知尤姬并非我大岐国人,而是炎阳国人。”
“因为尤姬手里,握有炎阳国的神药,比如说,生子药。”
说到这里,花太师不再说旁的。
云昭然瞪大双眼,满目惊惧之色。
花太师是太子的拥趸者,他站出来,就代表太子的意思。
殿下这是要舍弃他了吗?
云昭然突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妾室的背叛,殿下的舍弃,他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云昭然明白,自己这是大势已去。
玄玑帝听到炎阳国时,直皱眉头,“云昭然,你与炎阳国人怎么会有牵扯?莫非,你背叛了大岐,投靠炎阳国君了?”
云昭然听到这话,吓得双腿发软,扑通直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圣上明察!臣万万不敢叛国!”
“臣确有向尤姬购买过生子药,但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之后臣未曾再与尤姬见过面,更谈不上投靠炎阳国君!”
玄玑帝一脸淡漠,冷声喝道:“你有没有叛国,自有锦卫司彻查此事。”
“邢安,将云昭然打入大牢严审。三天内,朕要结果!”
“臣遵旨。”
邢安站了出来,他是刑部尚书。
早在姜芝的供词被肃王摘抄一份带走时,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眼看云相近这十几年来平步青云,一朝便跌掉云层。
曾经云昭然娶妻的时候,刑尚书曾做为同窗,去参过婚礼,见过那个温婉如水的女子。
也为柳夫人的死而感慨,觉得她那样的女子不该红颜薄命。
果然,柳夫人的死,是云昭然这个负心人所谋划的。
佳人已逝,遗憾已造成。
这个早朝,以云相关押大牢为终结。
肃王因在护国寺给齐太后祈福,所以告假不来。
所有的事情,都是齐桓与花太师联手造成的结果。
齐桓心满意足的从奉天殿离开,在上马车时,朝身侧的邢安看了一眼。
当彼此视线相对时,齐桓直接动了动嘴皮,无声说了四个字,“抄家流放。”
邢安会意,轻轻点头应了。
之后,双双分道扬镳。
邢安是肃王一手扶持上来的。
在外人眼里,邢安无权无势,却得圣上信任,担任刑部尚书。
没人知道,邢安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与他长相不一样的弟弟,邢泰就在肃邺城当肃王的幕僚。
算算时间,再有几天,邢泰就会押送一批冰玉前来京城售卖。
这些年来,他们兄弟二人一直靠书信联系,不曾相见。
……
下朝后,邢安带人前往相府,直接将相府封禁,不许姜氏离府。
姜氏因为病了,所以卧床休息。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脸色苍白,赶紧叫人去把两个孩子叫来跟前。
当长子云澄,次子云澈都来到她的院子时,姜氏忍不住痛哭失声,“孩子们,咱们的天塌tຊ了呀!”
云澄已经十六岁,他只比长姐小两个月,他早早就启蒙读书,已是童生。
只是秀才这个,他下场三次,三次皆是未中。
云澄原本在书房苦读,被母亲叫来后,母亲也没说什么事,直接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阿娘,你在胡说什么呢?天哪里塌了,这不好好的么?”
云澄直皱眉。
看见母亲状若疯颠的模样,云澈则害怕的往大哥云澄身后躲,他十岁了,也懂得欺善怕恶。
以前在家里他最喜欢欺负云决,因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最好欺负了。
姜氏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你们听好了,现在带着银钱,马上离开京都!回云家村,找你们祖母。”
“阿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澄直接开口询问,“你不与我说清楚,我回去云家村,祖母问话,我要怎么回答?”
姜氏厉喝道:“圣上将你们阿爹押入大牢待审,我只知道罪不及家人,你听阿娘的话,快快离京,阿娘不会害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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