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溯源,她之所以就读音乐学院,还是因为,哥哥算是她的启蒙老师。那时她才四五岁,傅君尘穿着西装,板正地坐在钢琴前,双手富有节奏的起落,那画面深深烙在了沐栀心里。她偷偷学习,意外的有天赋,被哥哥抓包后,他拉起沐栀的手一并合奏,“栀栀音感真棒。”这句话她记到现在......音乐会接近尾声,沐栀侧目去看,暗影里,傅君尘下颌骨如刀削,挺拔的鼻梁,薄刃的唇,如同画家勾勒一般无暇。
沐栀不去接,瞥向一边看着窗外。
“给谁脸色看,不想去现在就可以下车!”傅君尘呵斥的语气,在红灯路口猛然踩下刹车。
沐栀撞在前排座位,身体猝然抽痛。
“好了,阿尘,你干嘛啊,别跟小孩子计较。”鹿凡羽打着圆场,牵起沐栀的手,盒子塞过去,“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希望你喜欢。”
疼痛折磨得她久久没能抬起头来,前座的哥哥和鹿凡羽已经岔开了别的话题。
他们谈论着澳大利亚的山火,黄金海岸的趣事......
一件一件,都是哥哥和鹿凡羽独有的记忆。
因为拒收礼物的缘由,傅君尘脸色黑沉。
哪怕进入了音乐会现场,也是鹿凡羽坐中间,他拉开了和沐栀之间的距离。
「安妮的仙境」悠然静好,「The sounds of silence」每每听来总是勾起人的苦涩和期待。
幸得音乐治愈,沐栀暂时忽略了身旁的鹿凡羽和傅君尘。
追根溯源,她之所以就读音乐学院,还是因为,哥哥算是她的启蒙老师。
那时她才四五岁,傅君尘穿着西装,板正地坐在钢琴前,双手富有节奏的起落,那画面深深烙在了沐栀心里。
她偷偷学习,意外的有天赋,被哥哥抓包后,他拉起沐栀的手一并合奏,“栀栀音感真棒。”
这句话她记到现在......
音乐会接近尾声,沐栀侧目去看,暗影里,傅君尘下颌骨如刀削,挺拔的鼻梁,薄刃的唇,如同画家勾勒一般无暇。
傅君尘年长沐栀几岁,在沐栀眼里,他永远都那么清冷沉稳。
“阿尘,谢谢你陪我来。”
沐栀只顾着看哥哥,全然没注意到,鹿凡羽已感动得一塌糊涂,泪眼婆娑的扑进傅君尘怀里。
“别哭,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你敢说我不好看?”
“错了,错了。”
两人嬉笑打闹旁若无人,落在沐栀眼里,诧异,震惊。
原来哥哥不止在自己面前温柔,也可以对别的女人宠爱万千。
“麻烦让一让!”她语调不悦,从过道里穿行过。
她多希望,哥哥能察觉到她情绪不对,知道她的难过。
但哥哥没有,却是鹿凡羽关切问道,“栀栀,你去哪?”
沐栀没有回答,脚步迈得飞快,她怕走慢了,就忍不住要哭出声。
她在卫生间里缩在一角,抱着膝盖,似被遗弃的小猫小狗。
如今,她已经二十三岁了,不是小孩子,她也很清楚,鹿凡羽没有错,错的是她,不该喜欢上哥哥的。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后背又有些隐隐作痛了。
沐栀慢吞吞回到会场,哥哥和鹿凡羽已等在门口,只是哥哥的脸色异常阴翳,周身散开凛冽的气息。
沐栀红着眼眶近前,就听他劈头盖脸呵斥,“栀栀,你就是这么作践别人的心意?小羽送给你的礼物,为什么要扔在垃圾桶里?”
礼物?
沐栀犹如晴天霹雳,她拆都没拆开,怎么会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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