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屿白笑了笑并没有立刻回答,幽幽地看着远处,良久后弯起嘴角轻声说:“家里还有人。”约翰以为是家人需要他回国,没有继续追问。此刻,感受着窗外的热闹氛围,凌屿白又想起了家里那个小姑娘。这几年在异乡,时间仿佛告诉了他答案。他乡的夜里,凌屿白经常在梦里见到他的小姑娘,长大了模样更俏丽了,依然还是那娇软可欺的性子。他拿起枕边的围巾摩挲着,是条纯灰色的手工编织的围巾,上面的针脚平整,边角处还缝了一个“白”字。
圣诞节,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后,凌屿白回到了寝室。
他的宿舍是两人套间,舍友约翰已经去过圣诞了。对凌屿白节假日还高强度干活的状态,约翰已经见怪不怪,也不再邀请他一起过节了。
凌屿白倚靠在窗边,望着窗外。
街上热热闹闹的,商店透明的玻璃上用漆喷上雪花,店员们都戴上了圣诞帽。大型商场门口放着两棵挂满彩灯圣诞树,彩灯一闪一闪的,树上挂着许多精美包装的小盒子。
看着街道上节日装扮,凌屿白难得的走神起来。
来M国留学以后,他几乎是全年无休地学习和训练,总是早出晚归,难得在宿舍有空闲的时间,偶尔留在寝室也多半在看文献。
约翰对这个工作狂室友很是不解,经常问他:“凌,你都不休息吗?这也太拼了。”
对此,凌屿白总是一笑带过。
渐渐熟悉之后,再一次面对这样的问题,凌屿白认真回答了他:“我想早点结束学业。”
他们学校对完成学时和训练量的学生,可以安排提前毕业。
约翰问:“是想早点赚钱?”
他的语气明显带着犹疑,因为眼前年轻男人看起来并不缺钱。一身穿戴虽然低调朴素,看不出牌子,但绝不廉价,更像是手工量身定做。
凌屿白摇摇头,说:“想早些回国。”
约翰很惊讶,问:“你不留下来吗?”
很多来M国的留学生都会想方设法留下,毕竟这里的医疗资源和医生待遇都是非常诱人的。
凌屿白笑了笑并没有立刻回答,幽幽地看着远处,良久后弯起嘴角轻声说:“家里还有人。”
约翰以为是家人需要他回国,没有继续追问。
此刻,感受着窗外的热闹氛围,凌屿白又想起了家里那个小姑娘。
这几年在异乡,时间仿佛告诉了他答案。
他乡的夜里,凌屿白经常在梦里见到他的小姑娘,长大了模样更俏丽了,依然还是那娇软可欺的性子。
他拿起枕边的围巾摩挲着,是条纯灰色的手工编织的围巾,上面的针脚平整,边角处还缝了一个“白”字。
凌屿白莞尔一笑,抱起围巾轻轻把脸埋进去。
这围巾不知道是那个小丫头默默练习了多久才织出来的,明明学习压力那么大,也不知道哪来的时间整这些。
他脑海里又浮现她乖顺的眉眼、嘴角的梨涡。
这几年虽然学业繁重,有关唐园的消息,他倒是一条没落下。
他知道她奥数比赛拿了二等奖,知道她高考成绩优秀报了农大园艺专业,也知道她现在招很多男生喜欢。
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小孩,真的靠自己的努力不断成长,不断靠近自己的梦想。凌屿白感到欣慰之余,又有些怅然。
因为这些消息都是从别人那听来的,小丫头没有透露过半分。
出国后她对自己疏远了许多,从没有主动联系,打给家里的电话仅有几次被她接起,礼貌地聊了几句就把话筒给了别人。
凌屿白不知道他的小姑娘到底怎么了,越来越疏远自己。
这几次送去的礼物,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也没见她什么表示,连声谢谢都是跟着凌悠悠顺道说的,小没良心的。
已经快十点了,凌屿白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理智告诉他要赶紧休息,可能是今晚节日气氛太浓,洗漱后他并不想入睡。
他拨通了越洋电话。那边是周末上午,唐园应该在家。
长久的等待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唐蓉的声音,凌屿白感觉很亲切,问:“蓉姨,最近身体还好吗?”
唐蓉说:“屿白啊,你放心吧,我刚刚还在花房浇水来着,身体好着呢。倒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天冷了要注意多加件衣服,一日三餐要规律,一个人也要吃点好的。”唐蓉忍不住絮叨起来,关心着凌屿白的生活。
凌屿白陪着聊了一会,应和着,又问:“今天怎么是您去花房?唐园呢?”
“她这周没回来,还在学校呢,说是要做兼职。”聊起这个侄女,唐蓉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丫头心思重,刚上大学就在学校做兼职,总说要靠自己赚钱,还要养活我呢。”
凌屿白听了沉默了一会,问:“什么方面的兼职?”
唐蓉也不清楚,含糊地说:“好像是学校组织的,说是后勤部门的工作,具体也没跟我说。我打过去的生活费她都不肯收了,脾气真犟。”
“是学校的兼职就还好,至少不会被骗。”凌屿白轻轻地皱了下眉,继续说:“只是大一清闲些做点兼职还行,后面的学业繁重起来再这样怕是吃不消,也影响学习,您有空也劝劝她。”
唐蓉听了点点头,说:“是这个道理,下次她回来我好好和她说说,还是学点本事最重要。”
又聊了些别的,其他人都没在家,没一会电话挂断了。
凌屿白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沉默着。
小姑娘一直有自己主意,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没想到的是,她自尊心这么强,这么想早些独立,才刚上大学就不想接受姑妈的经济支援,更不愿接受凌家的接济。
学校里大一新生就能做的兼职,无非是一些打扫卫生之类的杂活,既辛苦又没有技术含量。小丫头又是个不愿麻烦人的性子,别到时候累生病了还自己扛着,他又没办法在身边照顾。
想了一会,他打了通电话给江伯。他是爸爸的秘书,也是凌氏信托的日常管理人。
看到小少爷的越洋电话,江文元很惊讶,忙接起来,问:“小少爷,找我有什么事么?”
凌屿白说:“江伯,我需要您帮我做一件事,帮我……”
他缓缓地说着自己的计划,江文元立刻应下,并仔细记录下来。
凌家给小辈都设立了信托资金,成年后可以自由支取,直接联系江伯就可以。
小少爷成年后,很少用信托资金,难得的动用居然也不是为了自己,江文元很奇怪,但也不会追问,接到指令后立刻着手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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