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的夫君权倾朝野江意》是作者苏薄江意小说作品里面的男女主角,这本小说文笔情丝顺着、笔尖流淌,酣畅淋漓,感觉身在其中。
他毁了自己的一生,要说不恨,怎么可能。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她也不知道自己扎了多少次,耳边充斥着的是皮肉不断被穿透的声音,阴森冰冷。直到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他已经被你弄死了。”江意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才发现地上的魏子虚早已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她抬起头来缓缓转过去看向窗边。她脸上溅开的血迹斑驳,那满目森冷的杀意在她抬头之际褪得干干净净,衬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分外纯粹无辜。
那人俯下头来,那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视,所至之处撩起一团邪火,道:“想跑?你以为这次,你还能跑得掉吗?”
江意身子骨娇小,在体型和力气上,处于极度的劣势。
但是她看清了他的面孔。
是魏子虚!
他竟然如前世一般,胆大包天地夜闯她闺房!
前世他是食髓知味,而这次他是没有得逞,眼看着就要被赶出府,心里万分不甘,想着临走之前也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江意发不出声音,却也没有惊慌失措地挣扎,她只是睁着眼睛,幽幽地把魏子虚盯着。
魏子虚被她一双纯真无邪的眼睛看得邪火乱窜,他眼里冒着淫光,道:“看你今晚又往哪里逃!你可别叫,不然一会儿引来了人,你也只有像我妹妹那样名节尽毁了。”
说罢,他便一手来扒江意的衣服,一手继续捂着她的嘴摁着她的下颚,迫不及待地埋头去亲她的脖子。
江意身子娇小,被他实实地压住,根本动弹不得。
他手上撕开了她的裙裳,那布帛裂开的声音听得他兴奋至极。
昨晚没能尝到的滋味,今晚终于可以好好地品尝一番!
他一心顾着其他,捂着江意嘴的手难免就松了几分。
然而,他的手刚探入她裙底的时候,蓦地听到她的声音溢出指缝,轻轻道:“你也别叫,不然一会儿引来了人的确不好。”
魏子虚一愣,还没细去想她话里是何意,这时突然有一道破空之声猛地袭来,直击房间的窗户那边,携着一股子劲风,砰地一下震得两扇窗扉陡然大开。
一粒小石子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幽幽地从窗棂上滚了下来,咚地坠地。
一道声音倏而响起:“你都已经栽在她手里一次,还敢来第二次,怕不是活腻歪了?”
谁?!
魏子虚一震,下意识便探起身回头去看。
还没等他看清楚什么,江意抓准时机突然对着魏子虚扭头露出的脖子便是猛地一扎,毫不犹豫,又用尽浑身力气。
噗嗤。
那是利物穿透皮肉的声音。正中脖子血脉。
魏子虚毫无防备,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脖子里瞬时钻进一道尖锐的冰冷。
他反应不及,随着江意飞快地往外一拔,一股鲜血呈喷射状地四溅开来!
魏子虚当即伸手去捂自己的脖子,腥热的血怎么也捂不住,如泉涌一般从他的指缝往外冒。强烈的冲击感使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抬起头惊愕失色地看向江意,只见她手上握着一把剪刀,尖端正滴着粘稠的血液,衬得她脸上的神色平静得极其渗人!
“你……”魏子虚不可置信,低喘一声,在极短的时间里失血过多导致他连大叫一声都叫不出来,更别说还击。
他原以为江意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tຊ的弱女子,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女子竟如此狠毒!狠毒到对他痛下杀手时根本不带一丝迟疑!
求生的本能使他艰难地从江意身上翻下来便想往屋门口跑。
不料江意倏尔一脚踩住了他的衣角,他踉跄地一下子扑倒在床脚边,就再也爬不起来。
江意跳下床,骑在他后背上,满手都是血,紧紧握着剪刀,再发狠地插下去,拔起来,再插下去!
他绝望的低吼和喘息伴随着血腥味顷刻充斥着整个房间。
江意手起手落间,鲜血飞溅,她面上沉着冷静极了,可她反复的动作却疯狂极了。
他毁了自己的一生,要说不恨,怎么可能。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她也不知道自己扎了多少次,耳边充斥着的是皮肉不断被穿透的声音,阴森冰冷。
直到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他已经被你弄死了。”
江意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才发现地上的魏子虚早已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她抬起头来缓缓转过去看向窗边。
她脸上溅开的血迹斑驳,那满目森冷的杀意在她抬头之际褪得干干净净,衬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分外纯粹无辜。
窗台上坐着的又是那只狗,两次三番地亲眼目睹了她的事。
眼下它正翘着一只狗腿子,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方才是它用石子猛力冲开了她的窗户?江意暗暗有些不可置信,方才那浑厚的劲道实在不像一只狗能使得出来的,可这里除了它,又实在找不出别个了。
它啧啧又道:“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孩儿。”
江意一脸真诚道:“那不然怎么办呢,总不能让他发现是你在说话,否则你就真的会被当成妖怪了。”
狗当即举起一只爪子严肃申明道:“你少来,说得好像你是在帮我搞他一样,我可不吃这一套。我只是来得刚好凑巧,就算我不来,你也一样搞死他。这锅你自己背,别甩给我。”
这狗的出现,确实是个例外,江意自己也没有料到。但是却因为它及时出现创造了时机,使得整个过程顺利了不少。
狗忽又呲了呲嘴问:“虽说这色胚一再对你图谋不轨,你想治他也不一定非要弄死他,但似乎你却恨他恨得要将他千刀万剐的阵仗,是什么缘故?”
它察觉到了,这女孩儿狠是狠,但却不是十恶不赦的那种狠。她虽然把情绪隐退得干干净净,可方才她扎那色胚时,它分明感觉到了深沉的恨意。
那种恨意根深蒂固、日久天长,让它不由得想探究。
江意轻描淡写道:“女子的清白名节大于天,他想坏我清白,便是想毁我的天,难道我不该恨吗?”
狗道:“你又想忽悠我。”
江意看着它道:“那你先告诉我,穿越狗是何种狗,你到底从何处来?”
这一人一狗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却又都想探取对方身上的秘密。可彼此都不确定对方可不可信,就不可能会轻易言说。
这时狗灵敏地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叹道:“算了,我看你还有这烂摊子得收拾,现在不是个谈心的时机。我先去探探这个时代的情况,回头再找你谈谈心事聊聊梦想。”
江意见它仍还瘸着一条腿,提醒道:“三条腿的狗还是得当心,毕竟没有四条腿跑得快。”
狗白了她一眼,一溜烟儿蹬下窗棂走了。
窗棂外是院子的后面,栽种着几棵树,几丛藤枝花草。
狗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树影暗处的地方。
狗的夜视能力很强,毫无障碍地看见那处正立着一抹修长的黑影。那人身着一袭夜行衣,护腕束着双袖,垂着的手上正缓缓把玩着两粒小石子。
他亦抬眸看向这狗。
一人一狗视线撞在一处。
方才窗上那一击是他干的。看威力就知道,不属于这狗惹得起的范畴。
狗又暗搓搓地用内部结构将他扫描了一下,得来的结果让它警铃大作:危险人物,请勿靠近!
尽管它一眼就认出来,他就是前两晚砸断自己狗腿的那孙子!可是它能怎么办,本身它也不是攻击型智能产物,遇到强悍的对手时,狗命重要,最好还是绕道走。
于是这狗只能假装自己是条真狗,并且它还不能冲他吠叫。它深有预感,只要它一吭声,他手里的小石子立马就会飞过来了结自己的狗命。
最终它只能羞恼而又羞耻地夹了夹尾巴,三步一回头地防备地走开了。
而他手里的小石子也没再抛出,随即亦转身消失,无声无息。
这厢,院子里的脚步声就停留在江意的房门外。
萧嬷嬷还没有睡下,先前她听见点魏子虚的低吼声,以为是他正快活,压根不会来坏他好事。但后来房里安静了下来,萧嬷嬷却迟迟不见魏子虚出来,这才鼓起勇气来推房门。
然而,当她推开门时,猝不及防被吓得直接瘫坐在地。
魏子虚无声无息地趴在地上,鲜血横了一地,早已冷透。
不光地上,还有床上、墙上,全都是飞溅的血迹!
空荡荡的窗棂外投进来一片惨白的月光,衬得屋子里极其血腥可怖。
萧嬷嬷死死瞪大了一双眼睛,分明看见,魏子虚的后背上插着的,正是她白天的时候怎么也找不着的那根银簪!
簪身上血迹斑驳,像是插在萧嬷嬷心头一般,使她浑身哆嗦,极力屏住呼吸,连喘口气都不敢。
而江意正站在房中,手里拿着一块绢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满手的血迹。对于萧嬷嬷的到来,她丝毫不感诧异,只略抬了抬黑白分明的眸子,边擦着手边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有一个嗜赌的儿子。而我这里有个交易。”
这房里的惨烈一幕,无不刺激着萧嬷嬷的每一根视觉神经。
她抖成了糠筛子,不敢多看一眼,空气里浮动的全是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萧嬷嬷缓了缓神,刚喘两口气,就受不了那股子血腥味,趴在一边干呕了起来。
萧嬷嬷颤声道:“你……你竟杀了他……”
江意随手把绢子丢在了魏子虚的尸体上,转头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了一口道:“不杀了,还留着过年吗?”
她完全变了一个人,全无往日软弱可欺、忍气吞声的模样,变得让萧嬷嬷感到陌生至极。
萧嬷嬷对她又恨又怕,道:“我白天到处找我的银簪,没想到竟是叫你拿了去!”
江意道:“这是你出卖我得来的战利品,我拿来用一用,应该没什么要紧。”
彼此都心知肚明。
不少人都知道这是萧嬷嬷的发簪,现在插在魏子虚的后背上,一旦事情揭发开来,萧嬷嬷就会是杀死魏子虚的凶手,到时候绝对没有个好下场!
萧嬷嬷极力定了定心神,道:“人不是我杀的,我去禀告夫人,是你杀的!”
江意看了看她,道:“你去啊。”
萧嬷嬷坐在地上却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江意放下水杯,缓缓朝她走来,又道:“魏子虚夜闯我闺房,我没看清,只当是哪个贼人,杀了也就杀了。”
她在萧嬷嬷面前站定,负着双手睥睨着她,再道:“我是镇西侯之女,区区一个魏子虚,图谋不轨在先,还要我偿命不成,何况杀人的凶器还是你的物件儿。
“你就不一样了,你只是个贱奴,你还忠心护主,用自己的发簪替我谋了一条命,苏家便是将你剁碎了喂狗你也说不了半个‘不’字。”
萧嬷嬷意识到,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江意了。她满身血污地往自己面前一站,竟让萧嬷嬷感到有些窒息。
这分明是个嗜血的魔鬼……
江意道:“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做交易。不就是钱么,那魏家兄妹才给你几个子儿,三夫人的库房里要多少有多少。”
随后房里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江意没等多久,便听萧嬷嬷稍稍冷静了些问:“什么交易?”
江意道:“去把你的赌徒儿子叫来。”
萧嬷嬷的儿子萧霍也在苏家做工,而且还是前不久她求魏家兄妹做主给弄进来的,就安排在厨房。
厨房活儿少,偶尔还能捞着点油水。很适合好吃懒做的萧霍。
萧嬷嬷片刻也不敢耽搁,很快就把萧霍叫了过来。
萧霍一见满屋子的光景,也吓了一跳。
只不过他这个人极其好赌,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很快就从恐慌之中回味过来,眼里冒着兴奋的光芒。
让他目睹了这样一场凶案现场,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筹码!
萧霍开门见山问:“江小姐要我做什么?”
江意看了看他满眼贪色,道:“把这里收拾干净。”
萧霍:“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要是江意不给他一个满意的报酬,他可不干!
江意:“三夫人的库房,除了她自己的积蓄,还有我父亲留给我傍身的家财,至于你能拿走多少,就都是你的。”
萧霍老早就想在苏家弄点钱,现在有人tຊ给他开路,他不拿白不拿。
等拿够了金银财宝再远走高飞,不知比在这苏家当一辈子的奴才好多少倍!
于是萧霍咬咬牙,便来收拾魏子虚的尸体。
他把尸体弄走以后,萧嬷嬷又开始忙不迭地收拾满屋子的血迹。
前半夜的时候相安无事,到了后半夜,怎料苏家起了一场大火。起火的地方正是三夫人的院子。
顿时三夫人那里所有的下人都忙着赶去灭火。
等扑灭了火,回头下人便发现库房的门锁被人给撬了。里面还丢了一批财宝。
三夫人详细盘问所有的下人,才得知院子失火时有人似乎看见表少爷魏子虚出现过,并匆匆忙忙往外面跑呢。
三夫人脸色很不好看,道:“你确定是魏子虚?”
那知情的下人点头应道:“看身量和衣着,是表少爷不会有错。”
三夫人气得一手拍在自己的座椅椅把上,道:“好你个魏子虚,千防万防,竟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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