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雪下意识捂嘴,刘玉晓眼底的震惊呼之欲出,反应不亚于见到逝者起死回生。“啊!不好意思!”闵语智慌忙收回胳膊,作为纪念,两道鞋底灰留在刘玉晓的黑西装上。说时迟,那时快。闵语智想起乡土剧里的老人吐唾沫擦灰的场景,于是对准左手掌心,呸呸两声,对准鞋底灰往上抹。“韩总!”刘玉晓抓住她的胳膊,吓傻了似的嘴角抽搐,“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05.危机预警“外人不准进学校!”孟卫
何秀雪下意识捂嘴,刘玉晓眼底的震惊呼之欲出,反应不亚于见到逝者起死回生。
“啊!不好意思!”
闵语智慌忙收回胳膊,作为纪念,两道鞋底灰留在刘玉晓的黑西装上。
说时迟,那时快。闵语智想起乡土剧里的老人吐唾沫擦灰的场景,于是对准左手掌心,呸呸两声,对准鞋底灰往上抹。
“韩总!”刘玉晓抓住她的胳膊,吓傻了似的嘴角抽搐,“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
05.危机预警
“外人不准进学校!”
孟卫涛厉声呵斥,他穿着门卫制服,双手叉腰,一张四方脸黢黑,典型的“武斗派”长相。
韩韫来了个急刹车,“我是来上学的!”
孟卫涛横在前面,魁梧的身材像座山,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你是学生?”
韩韫点点头。
“校服呢?”
“我新来的,校服没发。”
孟卫涛的八字眉抖了抖,“学校规定知道吧?”
“规定?”
“校门口不能骑车,得下来推着走!”他伸出短粗的手指,对乌央乌央的人群指指点点,“谁跟你似的!”
韩韫一扭头,果然都推着车子往里进。二十多年没回母校,时代变了,规矩多了,不适应了。
“大爷,我是新——”
“你叫我什么?”孟卫涛的脸骤然涨红,就像韩韫在刻意挑衅他。
“大爷……”
孟卫涛的鼻翼迅速收缩膨胀,“我才二十八!”
韩韫的嘴张成O形,“叔叔,我能进门吗?”
孟卫涛伸出胳膊,手心朝上甩了两下。
“过路费?”韩韫用的眼神单纯又愚蠢。
“学生证!”孟卫涛的太阳穴一阵狂跳,两手叉腰,“你故意找茬是吧?”
“不是不是!”韩韫的手伸进包里一通摸索,没过多久,脸僵了,“我文件忘带了……”
孟卫涛咂咂舌,“你这人——”
“我真是学生!”韩韫快急出毛病了,“我转校来的,第一天报道,要不你跟级部主任打个电话,就说我叫闵语智,八班的!”
“你就是闵语智?”
一个书生气的男人走到韩韫身后,他穿着藏青色毛衣,黑色西装裤,戴方框眼镜,像从七十年代穿越回来的知识分子。
韩韫一愣,她觉得男人面熟,但想不起在哪见过。
孟卫涛的表情缓和下来,“崔老师,这学生骑车被我拦下来了,说是你班上的。”
“她是我们班的,刚转学过来。”
“这样啊,”孟卫涛挪开身子,用谨慎的目光打量韩韫,“下次记好了,校门口三百米不许骑车,提前下来推着走。”
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嬉皮笑脸打闹的学生从后面撞了韩韫一下,赶紧双手合十道歉,快速跑开。青涩的声音,活力的脸,脏脏的帆布鞋,洗衣粉干爽的气味,这是青春,所有中年人求而不得的灵丹妙药。
当年韩韫上学的时候,校门口还是沙地,风一吹就是沙尘暴现场,现在地上铺着浅色地砖,行道树枝繁叶茂,国旗台下面的广场还开了条人工河,水流汩汩。
她望着男老师的背影,琢磨在哪儿见过,他像感受到目光一样放慢脚步。
“忘记自我介绍了,”他摸摸嗓子,“我叫崔悟凡,教历史的,是你的新班主任。”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韩韫皱起眉头,像在打量年代不明的文物。
“我昨天接到通知,真是吓了一跳,”崔悟凡声音雀跃,就像憋着好消息tຊ不能告诉别人,“你妈妈跟我是高中同学,我们上高一的时候也在八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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