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哭鼻子就不好看了。”说着,变戏法般,他的掌心出现了一颗糖。“给你一颗糖,跟我回家。”沈芙懵懂地接过他的糖,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这一跟就是十年。直到四年前,她爬上了傅宥钧的床,被傅宥钧丢在了这个小院里。继母王慧君听说后,打着照顾她的名义搬了进来,发现傅宥钧不管她后,日日打骂她。沈芙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她伏在满是淤青的双臂间,眼泪忍不住滑落。小叔,我不要糖了,你能不能带我走。
夜色慢慢吞噬余晖。
沈芙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似乎也空了许多。
小叔要定亲了……
一股强烈的不甘充斥心间,她咬了咬牙寻着马车的印记,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沈芙在月牙楼外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一场秋雨一场寒,湿漉漉的衣服还粘在她的身上,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
她不敢走,生怕错过了傅宥钧。
等了一个多时辰,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沈芙的身子不由地发抖。
她只好紧紧地环抱着自己。
终于,傅宥钧出来了。
远远地,沈芙便看见他的身侧站着一个头戴幂篱,身着白色褙子的女子。
她目光微凝,无端想起曾偷听到的,傅宥钧说自己喜欢如水般柔情的女子。
而此刻,他身边站着女子不就是如水般柔情吗?
他们正在说着什么,两人似乎隔着幂篱对视了一眼,傅宥钧罕见地笑了笑。
不是他往日充满礼节疏离的笑,是发自心底的,连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沈芙早已空寂的心,不断地发痛,痛到她半边身子都没了知觉。
她自虐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两人。
天空飘起了细雨,傅宥钧撑着伞,大半的伞面向那女子倾斜。
沈芙看着傅宥钧如何细致地将人送上马车,又目送着她的离开。
身上的冷意抵不过心里的痛。
她拖动自己发麻的双腿,像个木偶,在这空寂的街上晃荡。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那个早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家。
这处宅子本是傅宥钧买给她的,曾经,她在里面度过了一段欢乐的日子。
可现在,这也不属于她了。
刚踏入院门,一只大手揪住了她的头发,紧接着整个人被用力扔到墙角。
“嘭”的一声,后脑勺的撞击让沈芙头晕目眩。
“日日在外面荡,怎么不见你死在外头!”
继母王慧君的谩骂像一盆盆冷水浇了她整颗心拔凉拔凉。
沈芙面无表情地盯着长着青苔的石板,默默忍受着已经成家常便饭的打骂。
夜渐深。
漆黑的房间里,沈芙抱腿坐在冰冷的床榻角落。
借着月光,她紧紧攥着一张褪色的糖纸,眼尾发红。
傅宥钧就是她心底的一束光!
那束曾经照亮过她灰暗过往的月光。
可现在这束月光属于别人了……
出神间,她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见傅宥钧的时候。
十二岁的傅宥钧,瘦瘦高高的,俊朗的脸上有着不合乎年纪的成熟。
沈氏的祖上曾救过傅宥钧母亲的祖上,两家成了无血缘的远亲。
当时,他看着沈芙顶着个水盆在角落里罚站,勾起指尖,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
“小姑娘哭鼻子就不好看了。”
说着,变戏法般,他的掌心出现了一颗糖。
“给你一颗糖,跟我回家。”
沈芙懵懂地接过他的糖,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这一跟就是十年。
直到四年前,她爬上了傅宥钧的床,被傅宥钧丢在了这个小院里。
继母王慧君听说后,打着照顾她的名义搬了进来,发现傅宥钧不管她后,日日打骂她。
沈芙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她伏在满是淤青的双臂间,眼泪忍不住滑落。
小叔,我不要糖了,你能不能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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