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鱼瞪大眼睛,像是才认识他似的,喃喃道:「是你找人放的火。」「你没有证据,别瞎说!」秦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秦慎,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江婉鱼剜了他一眼,恨声道。「江婉鱼,可我最喜欢的是你。」话落,他看见江婉鱼气得通红的脸,笑得更欢了。确认这件事是他的手笔,江婉鱼根本不想和他多废话,直接将法院的传票砸到他头上。「识相的,赶紧和我去民政局,不然我让你身败名裂。」
江婉鱼咬紧了唇,看着严舟桥一脸的凝肃,犹豫半晌才点点头。
「他昨晚打电话威胁我,然后就出了这事儿,我不得不怀疑他。」
严舟桥看她的目光陡然间变了,那一刹的森冷,生生让江婉鱼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你知道吗?一行10个孩子,8个孩子受了伤送往了医院,还有2个孩子生死未卜。」
「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你和秦慎的纠葛……」
「要打要杀你们随意,为什么要祸害别人!他们明明还那么小!」
说到最后,严舟桥熬得通红的眼里涌上满满的泪意。
只要一想到那几个孩子天真的笑脸,他心里的肉像是被谁剐了一样,五脏肺腑都疼了起来。
「你走!走得远远的!别再来祸害我身边的人!」
「滚!」
话落,严舟桥绝情地转过身,看也不看江婉鱼一眼。
江婉鱼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一句猜测,便惹来严舟桥天大的怒火。
她上前一步,下意识解释:「你听我说,事情不是……」
「别说了!」
严舟桥重重一挥,江婉鱼单薄瘦弱的身体直直坐在地上,可他的眼里再没往日的紧张与柔情,只剩下明晃晃的嫌恶与不耐。
那冷漠的眼神生生刺伤了江婉鱼。
她愣了半晌,脸上的泪沿着脸颊流了满面。
才问了一句:「你这么生气到底是因为那两个孩子,还是发现我真的不像你心里的池念?」
江婉鱼一问完,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严舟桥,一动不动。
背过身的严舟桥闻言,身影一僵。
良久,他才转过身,握拳的双手上青筋暴起:「你知道了?」
顿了顿自问自答道:「没错,你一点也不像念念,她是一个善良的天使,而你是一个令人厌恶的恶妇。」
「江婉鱼,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双眼充血。
江婉鱼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被吓得愣在原地。
丢下这句话,严舟桥转头投入到救援队伍中,再也不理身后的嘶喊。
这场火灾的救援工作持续到天明,好在消防员终于将那两个学生找到。
所幸救护及时,整个酒店没有人员死亡。
一些轻重伤连同被擦伤的严舟桥,一同送往医院,无甚大碍。
校长打电话过来问清情况后,也低声安慰他:「小严,这个事谁都不想,好在老天保佑,没有大事,延误了这次的竞赛就算了。」
「咱们明年再来就是了,不打紧不打紧。」
严舟桥是苦在心口,却不能对外人言,他没有脸说因为自己前一段不幸的婚姻,才导致的这次火灾,何况一切都还在调查中。
他沉默半晌,才应声。
而此时的江婉鱼,早带着助理冲进了秦慎的办公室。
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婉鱼劈头盖脸泼了一杯热咖啡。
正在开会的下属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自己老板与江总的绯闻一直居高不下,谁也不敢得罪未来的集团夫人。
最后,还是回过神的秦慎开了口:「你们先出去,把门带上。」
江婉鱼一双俏目冷冰冰地盯着她,面上布满寒霜:「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秦慎慢条斯理地擦着脸上的咖啡渍。
闻言,笑了一声。
半晌,才叹息一句:「江婉鱼,我们这种富人阶级有什么不敢?」
「反正无论什么事,都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动动小手指就有人帮忙。」
江婉鱼瞪大眼睛,像是才认识他似的,喃喃道:「是你找人放的火。」
「你没有证据,别瞎说!」
秦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秦慎,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江婉鱼剜了他一眼,恨声道。
「江婉鱼,可我最喜欢的是你。」
话落,他看见江婉鱼气得通红的脸,笑得更欢了。
确认这件事是他的手笔,江婉鱼根本不想和他多废话,直接将法院的传票砸到他头上。
「识相的,赶紧和我去民政局,不然我让你身败名裂。」
秦慎弯腰将文件拾起,随意看了一眼,目色巨变。
半晌咬牙切齿道。
「江婉鱼你有种,竟然掐断我秦家的资金链,你等着,等我做成万圣的项目,我要你跪着求我结婚。」
江婉鱼白了他一眼,冷冰冰的笑了。
「别做春秋大梦了。」
两人当天就办妥了离婚程序,拿到了离婚证。
当天,江婉鱼就通过江氏集团公关部对外发声,江家和秦家没有任何联姻的意向。
再有人造谣生事,一律起诉处理。
一时间,媒体上所有关于秦慎和江婉鱼的绯闻消息,全消失干净。
此时,她要助理调查的几件事也通通有了结果,当晚消失很久的苏蒙,再次走进了江宅。
一见到江婉鱼,她「噗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
「婉鱼,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给我苏家注资吧,以后我都听你的。」
江婉鱼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苏蒙在她的逼视下,抖成筛糠。
她从小和江婉鱼,秦慎三人玩在一块,虽说她和秦慎在吃喝玩乐上能拔得头筹。
但是,若论脑子和做生意的能力,还是得数江婉鱼。
当年她二十岁出头继任江家,也是大有人不服的。
全凭她自己的手腕,将人一一收服,想到这些她浑身冒出一股凉意。
「说!」
「把你和秦慎对严舟桥做的龌龊事一件一件说出来!」
江婉鱼嗓音不大,一字一句,振聋发聩。
苏蒙抖着嘴唇,低声开口:
「严舟桥母亲过世那天,我无意间看到他发给你的消息,便告诉了秦慎……他便故意掐断你电话,让你错过送终和严舟桥心生间隙。」
「他说他家里在装修也是骗你的,他那套房子去年就装好了,他只是想住进你家里。」
苏蒙顿了顿,偷看了眼江婉鱼紧绷的面色,才接续接着说。
「我无意中说了你狗毛过敏,江家不养宠物的事,秦慎故意将国外那只宠物空运过来,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那样做,他说……」
「他说什么?」江婉鱼从嗓子里挤出一声。
苏蒙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说:
「他说这样正好能验证你对他的感情。」
江婉鱼冷笑几声,慑人的目光像看死人一眼扫了苏蒙一眼:「继续!」
「那次佣人之所以请假,也是被秦慎事先买通的,那天无论严舟桥做的是海鲜还是什么其他食物,秦慎都会呕吐,他自己事先吃了催吐的药。」
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
「那次你和秦慎的订婚宴,是他授意我带着一帮朋友给严舟桥难堪的,当晚我回江宅时还碰到了即将出门的严舟桥,甚至看到了他手机里的目的地。」
「我……我是想给你通风报信的,可他拖着我不让我告诉你……包括那次下药,也是他逼我的,我无奈之下才答应的。」
此时暮色降临,大厅中漆黑一片。
江婉鱼一直没有出声,看不见她的神色,只能听见两道急促的喘息声。
听着苏蒙将事情一件件交代清楚,江婉鱼古怪地笑了一声。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傻!
被这两个发小,明目张胆地玩弄于鼓掌之中,她还傻傻地帮人奶奶送终。
真傻!
哈哈!
严舟桥的性格是真的好,要是换成了她,早就闹得翻天翻地,谁也不能好过,可那个人只是默默地选择了离开,一分钱也没要。
一件衣服一双鞋子,也没带走。
江婉鱼动了动眼皮,森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自己选个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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