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说完后,时雨梦也过去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接着周团长就让所有人解散了。歌唱班的班长过来招呼江蔓和陈安冉,两人跟着他往练歌房走。班长李澈是团里的男高音,说话也带着唱歌时从胸腔发声的习惯,声音格外清朗。“这间是练长笛的,这边是手风琴、二胡、电子琴……这间就是我们的练歌房了,里面有音响麦克风,你们之前用过吗?”江蔓顿了顿,摇头。陈安冉亦是。“没关系,这些都很好掌握……九月份我们班刚退伍了俩同志,你们过来刚好补上她们的缺。
江蔓见她这样,安抚地笑着道:“好。”
这辈子她想好好过完在文工团的日子,所以不好让别人被她和陈安冉恩怨影响。
时雨梦如释重负,她也听说了两人之间发生的事。
觉得自己真是倒霉,这两人要是天天不说话,她以后在宿舍不得尴尬死啊!
不过好在江蔓还是原来那样的态度,让她心里没那么紧绷了。
至于陈安冉嘛……她一个跳舞的和她们唱歌的没啥关系,应该对不上。
这么想着,时雨梦的心情终于好起来,还兴奋地挽住了江蔓的胳膊:
“不知道文工团的练功房是什么样的,我们学校的练功房在那几年被砸了,最开始墙上连个镜子都没有,还是后来开放了,校长才给装上了一块……”
两人说着话走在前面,陈安冉盯着江蔓的背影落后了五米距离。
音乐声传来时,三人已经走到了那座红砖房前……
尖顶红砖房有两层楼高,内里左右分区。
左边是舞蹈队的练功区域,整体挑空,没有窗的三面墙上贴着镜子,看起来非常大,人在那里说话仿佛自带回响一般。
右边则是一个个大小不一、功能健全的独立练功房,每种乐器单独占一间,而最里面则是江蔓曾经经常使用的唱歌房……
三人进来时,那边舞蹈队还在训练,一个个矫健的身影辗转腾挪,看得时雨梦不停地吸气。
“天……他们都好厉害啊!”
周团长正在舞蹈队前方打着拍子,目光看到三人进来也没停下。
直到一支舞跳完,她才拍拍手示意众人集合。
“乔西,去把里面的人都叫过来,给大家介绍三位新战友。”
这样的场景江蔓和陈安冉都经历过一遍,已经没有了当时的紧张感,只有时雨梦在轻轻发抖。
她是从县城的舞蹈学校招过来的,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比自己漂亮优秀的人,自然十分紧张,紧张中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卑。
江蔓理解她的心情,用力回握住她汗湿的手掌:“别怕,以后都是战友,跟我一样,会天天和你一起说话吃饭……”
这么接地气的联想,瞬间打消了时雨梦心里的落差感。
可不是嘛!
以后大家都要一起吃住交流,有什么好怕的?
陈安冉在后面轻嗤一声,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屑。
江蔓没有回头看她,因为其他人都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了,此时正站在练舞的空地上齐刷刷地打量着她们。
“人都到齐了,现在介绍一下三位新战友……这是陈安冉和江蔓,会进入歌唱班,这是时雨梦,进舞蹈班。两班班长记得一会儿把人领走。
好了,现在你们三人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
周团长说完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开了中心位置。
陈安冉笑着走上前,开始介绍自己的年龄籍贯和过往的唱歌经历。
江蔓听着不由想到了她的身世。
陈安冉的父亲也是烈士,她和江蔓差不多,都是父亲牺牲,母亲改嫁。
只不过江蔓要比她稍微幸运一点。
江蔓的母亲改嫁后第二年就给现任丈夫生了个儿子,第三年就找借口把江蔓从外婆家接了过去。
江蔓的继父在粮食局工作,算的上他们那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虽然不喜江蔓却也不会刻意虐待她。
陈安冉则不同,她的母亲改嫁后就没有再联系过她,小小年纪借住在外婆家,被舅舅舅妈嫌弃,直到被文工团录取,她才从舅舅舅妈那里得到个好脸色。
书里陈安冉的上辈子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强烈的自卑感时刻侵袭着她,导致她因为懦弱胆小不敢去争取,只能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的江蔓越来越好,最后红遍大江南北。
而她则在鸡毛蒜皮的生活中一点点消耗自己的灵气,成了一个平凡又不幸福的家庭主妇。
重来一世,她像是彻底脱掉了那层自卑的皮,从一个极端变成了另一个极端……
江蔓的回忆只在一瞬间,等陈安冉自我介绍完,她才走过去站在众人面前:
“同志们好,我是江蔓,今年十八岁,来自黎川省湘城……”
江蔓说完后,时雨梦也过去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接着周团长就让所有人解散了。
歌唱班的班长过来招呼江蔓和陈安冉,两人跟着他往练歌房走。
班长李澈是团里的男高音,说话也带着唱歌时从胸腔发声的习惯,声音格外清朗。
“这间是练长笛的,这边是手风琴、二胡、电子琴……这间就是我们的练歌房了,里面有音响麦克风,你们之前用过吗?”
江蔓顿了顿,摇头。
陈安冉亦是。
“没关系,这些都很好掌握……九月份我们班刚退伍了俩同志,你们过来刚好补上她们的缺。
还有半个月就要下连队慰问演出了,你们的压力非常大,要赶紧熟悉设备和曲目知道吗?”
李澈一边说,一边带着她们推门而入。
江蔓点头应是,一进门就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人在翻乐谱。
看见这两人,江蔓的记忆再次被触发。
男的叫赵启明,明年就会转业,倒没什么可关注的。
关键人物则是那位长相英气的女士,她是文中分量最重的女配,男主韩铭的未婚妻,余璐。
她和江蔓承载了整本书一半的剧情,她比江蔓更难缠,更能蹦跶。
当然,死的也更惨……
两人朝江蔓和陈安冉打了个招呼,又低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班长带着她们熟悉设备的使用方法,还有半个月后要表演的曲目。
这些东西江蔓和陈安冉都学过一次,再学起来也没什么难度。
等班长让她们开嗓试唱时,两人的熟练度简直震惊了另外三人。
“这些歌你们都学过啊?”余璐诧异道。
“广播里听过,就是听得不完整,有些歌词也对不上……”陈安冉害羞地搓了搓衣角。
她知道余璐有个当师长的父亲,还有一个团长未婚夫,这辈子她想要超过江蔓就必须拉拢余璐。
上辈子江蔓就和余璐不对付,两人因为表演机会经常闹矛盾。
文工团解散后,江蔓去了唱片公司,而余璐则和那团长结了婚,后来那团长因着家里的关系进了中央,余璐也沾光上了几次春晚,最后还是压了江蔓一头。
余璐这个人看起来很好说话,实则心高气傲,最恨别人比她强。
所以陈安冉决定投其所好,再表现得弱一点,“刚才过那一遍,其实是沾了江蔓同志的光,我跟着她唱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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