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梁孟徽半晌不出声。她耐不住扬眸瞥去,被他抓个正着,刚要再次躲开,却见他凝着眉目,反问:“你当时不都已经谢过了?”因着身高的优势,他俯看着她,又一次没有了下文。偏从这个角度瞧过去,他眉眼间长年盘踞的冷与淡更甚了几分。今日见面至今,梁孟徽开了三次口,两次皆好似有意要抵住她的示好。一时之间,阮静筠真的是弄不懂眼前这个人了。她原本以为必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阮静斐才会主动来找她同
谁知梁孟徽半晌不出声。
她耐不住扬眸瞥去,被他抓个正着,刚要再次躲开,却见他凝着眉目,反问:
“你当时不都已经谢过了?”
因着身高的优势,他俯看着她,又一次没有了下文。偏从这个角度瞧过去,他眉眼间长年盘踞的冷与淡更甚了几分。
今日见面至今,梁孟徽开了三次口,两次皆好似有意要抵住她的示好。一时之间,阮静筠真的是弄不懂眼前这个人了。
她原本以为必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阮静斐才会主动来找她同去放风筝。可怎料到,那天从头到尾,这人半句话都未曾主动与她说过,甚至连眼神都只有出于礼貌的时候,才会落在她的身上。
但若说不是,他此刻怎么会再一次「碰巧」出现在她面前呢?
阮静筠想不明白,大概是想探究点什么,她便没有继续避开他垂下的眼神,而是静静地回望了过去tຊ。
还没来得及朝深处走,她又猛然记起,自己好像并不能分辨男人爱慕时的眼神。毕竟,从前傅斯乔看她时,她便常常误以为,那对眼眸里是藏着些许喜欢的。
「桂花糖」,阮静筠又想起了那些为了嫁人,要准备的桂花糖。
念头调转方向,眼前的所有忽得都淡去了,反倒是傅斯乔最后那次与她相见时说的每一句话,又一次在她的脑子里来来回回冲撞起来。
阮静筠的额角「噌」得发起了疼,又从头顶一冲而下,瞬间痛到了心窝里,她再也闲不出心思同任何人周旋了。
生出疲懒之意,为了脱身,阮静筠推说:
“既是救命之恩,总是值得一再感谢的。只可惜眼下我有旁的要紧事……”
“这世上,有什么比「救命」还要紧的事?”
话被截断,阮静筠面上虽仍是笑着,可手指却悄然在袖口内上扣紧了些许。
恰在此时,她眼角瞥见阮静斐从旁边的穿堂里探出半个脑袋,朝这边瞟过来,便立刻提高了许多声音,道:
“那不如就由我五哥一会儿在山外山做东,替我好好宴请二少。”
“这主意好啊。”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见阮静筠屡次截断后话,眉间已然升了不耐烦的表情,饶是再畏忌梁孟徽,阮静斐也只得速速从厅里出来,随声和道。
可梁孟徽理都不理他,仍是盯着阮静筠说:
“你也去。”
他大概是惯于命令人的,对她时,自然而然也摆出这样的语气。
若是搁平时,阮静筠定是要好好揣摩这细节一二,进而再试探试探他的底细,以便验证心中的猜测。可她的心底此刻正顶着挥之不去的烦躁,一时懒得忍住,当即便撂了脾气:
“我是不便出去的,就先告辞了。”
语罢,不待梁孟徽张口,她抬步便走。可对方显然并不是个识趣的人,竟展臂拦在她面前,问:
“你没什么别的话同我说?”
“你有什么旁的话跟我说?”
是反诘,可习惯使然,依旧是柔而缓的语气。但若细看,她眸中的笑意终是尽数收敛,光穿过墙角的绿透进眼底,只存半点讥讽还在那里摇摇晃晃。
到底是娇养着长大的,除了不能自在出门,阮七小姐想要什么得不到,又哪里真会是任人揉捏的懦性子。所谓的绵软与荏弱,不过是需要时摆出来唬人用的罢了。
上次放风筝时,阮静斐瞧着阮静筠尚是有心要在梁二少面前表演娇怯易欺的,便也没揭穿她。哪料这才第三次见,她就已经忍不住要使性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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