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赵默弦下意识要去扶她。乔钰剩下的只是厌恶!她甩袖,远远地避开赵默弦。“大人!请自重!”重复的五个字说出来,唤回了赵默弦的半分理智。身居高位的凛冽神情在他脸上浮现,他竭力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冒名顶替,你可知按《大夏律》要监禁三年?”“哪来的失心疯,无辜拦人车马,还污蔑我冒名顶替?”她真是从未低估过他,现在时隔五年重逢,开口也还是威胁。乔钰眼底的嫌弃深深刺到了赵默弦。
赵默弦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但鬓角的一道细长伤疤却映入眼帘。
他突然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具女尸。
那女尸会被滚石刮得面目全非,那钰儿——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的乔钰。
赵默弦双手轻颤,即便听出了乔钰话音里的抗拒,他仍旧无法自持地去掀开车帘。
赵默弦的亲随已经把车夫带离,这小小的一方空间里,仿佛只剩下了赵默弦跟乔钰。
时隔五年,沧海桑田。
乔钰与赵默弦终于再见。
四目相对间,乔钰即便面容有变,但赵默弦无比肯定,这就是乔钰,她眼角有一粒小小的朱砂痣,那是他与她欢好时,最喜欢亲吻的位置。
只是现在那朱砂痣旁的杏眸里,没有爱慕,没有缱绻。
有的,只是厌恶跟不屑。
是他自作自受。
乔钰倒也没有毁容,只是那道滚石的划伤永久地留在了她脸上。
“大人,请自重。”
“钰儿——”
失而复得的喜悦袭来,赵默弦恍若无觉,只剩下唯一的冲动,再一次将乔钰揽进他怀里。
他就知道他的钰儿没死!他的钰儿怎么可能会死!
温热的泪光在男人的眼底浮现,边上的亲信不觉惊讶。
这是素来冷面无情的赵尚书?
他抓着车夫更避开了几步。
乔钰被他神情恶心到,下意识想往后退。
但她身后就是马车壁,退无可退。
眼看赵默弦要上车,乔钰想看到了脏东西般,慌忙从车门的另一侧跳下车。
有走马在身边掠过,乔钰险些被撞倒。
“钰儿——”
赵默弦下意识要去扶她。
乔钰剩下的只是厌恶!
她甩袖,远远地避开赵默弦。
“大人!请自重!”
重复的五个字说出来,唤回了赵默弦的半分理智。
身居高位的凛冽神情在他脸上浮现,他竭力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冒名顶替,你可知按《大夏律》要监禁三年?”
“哪来的失心疯,无辜拦人车马,还污蔑我冒名顶替?”
她真是从未低估过他,现在时隔五年重逢,开口也还是威胁。
乔钰眼底的嫌弃深深刺到了赵默弦。
他也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可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乔钰继续问道:“怕不是这位大人从小就眼盲心瞎,识人不清,不辨是非?”
乔钰并不否认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纯粹不想认他。
赵默弦听出了乔钰话里的意思。苦笑在赵默弦嘴角蔓延,“曾经欺负过你的那些人都已经付出了代价。”
什么代价?
所谓失去真爱后,在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环境里悔恨了五年吗?
自从前几天赵默弦去过她的酒肆,还向其他食客问过她的名字后,乔钰强忍着恶心跟抵触,辗转打探了她“死后”发生的事儿。
乔远章被抄家,乔柔跟她母亲沦落教坊司,乔院长流放岭南。
早在两年前,她曾经的养母乔郑氏就已经病死。
受着折辱的乔柔也已经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这次迁都临安,乔柔很可能会变成教坊司的弃子。
乔钰并不知道,这会的乔柔,正被抱在怀里,有刀扎进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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