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纪是去摘果子的,巷子深处有一株桔子树,桔子很酸,所以没人要。但桔子皮可以入药,所以她准备摘一些回来用。“王爷。”祁容临追了过来,一声低呼,惊动了前面的萧纪。她飞快地扭头看了一眼,加快步子往前飞奔。月光泠泠,落在她的脸上,满脸黑黑的,还长着红疹子,有些乱的头发下面,是两只红肿不堪的眼睛。陆清桅停下了脚步,拧拧眉,转身看向祁容临。“王爷,去周家铺子的人来传话了。只怕是郡主动的手,周姑娘现在危险。”祁容临小声说道。
“熙柔在前面的酒楼里。”秦归明埋头行礼,刻意用头发挡住了脸颊上的伤:“方才有只猫儿跑过,熙柔说喜欢,让我来寻回去。”
“猫儿?”陆清桅往巷子里看了一眼,脑海里隐隐闪过了一些零碎的画面,但很快就被前面的动静吸引过去了。
今日猎到黄金蟒,龙颜大悦,特令大赦天下,并放花灯三日以示庆祝。
此时,护城河上方烟花齐放,孔明灯一盏一盏地升上了天空。
“九王爷,下官先行过去了,怕熙柔等得着急。”秦归明行了个礼,上了马,打马离开。
“王爷,周氏夫妇被杀,家里也被人纵火烧了个干净,得去看看才行。”祁容临催促道。
陆清桅往巷子里看去,沉吟片刻,从马背上跳下来,慢步往巷子里走去。
“王爷。”祁容临怔了一下,赶紧跟了上去。
陆清桅朝他摆了摆手,抬眸打量着四周。他看得不是太清晰,记忆也有些模糊,但他记得他与玉娘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巷子里发生的。府里的侍卫证实他在半夜才被马带回去,回去后没一会祁容临就赶到了,时长不足以让他和府里的玉娘再缠绵一次。
现在,他十分肯定巷子里的女子才是和他欢好的人,并非玉娘。只怕是,当时他发作厉害,随手抓了个路过的民间女子,玷了人家的清白。
他堂堂九王爷,不能占一个民女的便宜,若真是他想的那样,他得给对方补偿才行。
步行到巷子深处,他看到了矮墙上方探出了一颗小脑袋,紧接着,是一颗狗头,双双瞪着眼睛看着他。
月光下,小女孩的脸上全是红疹,脏兮兮的,眼睛倒是乌亮。
“你又是哪来的狗贼?”女孩子稚声稚气地问道。
陆清桅:……
新鲜!有人骂他狗贼!
陆清桅眉头微拧,继续往前走。他可不想和一个小豆芽菜计较。
“大黄,你准备好咬他。”女孩子把狗往院墙上推。
陆清桅抬眸看向女孩子,训斥道:“混账,你爹娘就这么让你纵狗伤人,满嘴粗言?”
“三妹,下来。”萧纪略有些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被秦归明气到急火攻心,嗓子哑了。
“姐姐,外面有个狗贼,穿得和秦狗贼好像,都一身闪金光。”三妹妹跳了下去,不服气地嚷嚷。
“你再乱骂人,我打你嘴巴。”萧纪教训道。在周家才几天,学了一口的混账话。
“哦。”三妹妹蔫了,可还是气呼呼地嚷了一嗓子:“可是狗贼就是闪金光啊。”
“进去,去写字。”萧纪拎着她的后衣领,把她往屋里丢。
大黄狗还趴在墙头瞪着陆清桅。
陆清桅失了兴趣,转身往外走。他别院里的玉娘是一朵温柔花,叫他名字时虽大胆,声音却柔得能缠死人。
吱嘎一声,院门开了,萧纪拎着一只竹篮走了出来。
陆清桅扭头看去,只见萧纪拎着竹篮快步往巷子另一头走了过去。这背影……他眸色一沉,立刻跟了过去。
萧纪是去摘果子的,巷子深处有一株桔子树,桔子很酸,所以没人要。但桔子皮可以入药,所以她准备摘一些回来用。
“王爷。”祁容临追了过来,一声低呼,惊动了前面的萧纪。她飞快地扭头看了一眼,加快步子往前飞奔。
月光泠泠,落在她的脸上,满脸黑黑的,还长着红疹子,有些乱的头发下面,是两只红肿不堪的眼睛。
陆清桅停下了脚步,拧拧眉,转身看向祁容临。
“王爷,去周家铺子的人来传话了。只怕是郡主动的手,周姑娘现在危险。”祁容临小声说道。
陆清桅面色一沉,大步往巷子外走去。
丹阳骄纵,皇帝和长公主都纵容她,从来都是无法无天。若她盯着玉娘不放,除非他一天十二时辰全把玉娘带在身边,不然的话,总有丹阳得手的时候。
一路急驰,赶到了周家酒铺。
周玉娘已经得了消息,正跪在废墟前哭得撕心裂肺。今日她穿的是一身白衣,头发松松绾着,倒和之前萧纪的温柔样子有几分像了。
“周姑娘,先起来吧。”祁容临上前去,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周玉娘扭过头,一眼看到了陆清桅,娇呼一声,朝他的身上倒去。陆清桅想也没想,伸手接住了她。
“王爷,妾身的爹娘没了,妾以后怎么办呀。”
她哭得伤心,尾音也颤颤的,那娇弱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可陆清桅却不知为何拧起了眉,他低眸看向自己的指尖,片刻后,猛地缩了回去。
周玉娘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上。可她仍没放弃,又抱住了陆清桅的腿,哀哀地哭泣。
“王爷,您一定要给玉娘作主呀,玉娘只有王爷了。”
“周姑娘,不要直呼王爷。”祁容临蹲下来,冷着脸警告道。
陆清桅对周玉娘上了心,所以他才会把周家铺子的事禀告给陆清桅。他想着,在猎场时,周玉娘还算识大体,没想到这才几日,她竟在外面大呼小叫,把人都给吸引过来了。
周玉娘却不肯低声,一个劲地搂着陆清桅哭。
陆清桅垂着眸子,盯着周玉娘,眸光越来越冷。
突然,他手起手落,直接点了周玉娘的穴道,让她昏死了过去。
“带她回去。”陆清桅让侍卫过来抬人。
看热闹的人也被侍卫清走了,陆清桅慢步走在还在冒着白烟的废墟里,闻着满铺子的酒气,面色不擅。
“这个玉娘是假的,应该是在回京的途中被调了包。”他突然说道。他的玉娘腰细软如柳,而这女子要粗了一圈。气味也不对,声音也不对,处处都不对!
祁容临楞住了:“什么?”
“周家夫妇一死,只有这个假玉娘知道她的下落,先把她下狱,审出真相。”陆清桅踩到一段焦木上,神色冷峻。
祁容临沉默片刻,终于想明白了,为何山上山下,两度见到周玉娘感觉完全不同。
原来山上的女子是真,眼前的玉娘是假。难怪别院的那个看上去格外艳欲,满眼贪念。
“不能下狱,这月殒毒也得有人解。”祁容临皱眉,急步走到他面前,小声提醒道:“此事若传出去,对王爷不利。那月殒之地,王爷本就不应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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