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同宋昭一母同胞,你为何如此恨她?”荣安咽了咽口水,问道。宋嫣然想到前世自己抑郁而终,眸底闪过一抹狠厉:“自是因为我恨她,明明我和太子殿下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凭什么她一回来,太子妃之位便是她的了?”……“嗖!”破空声传来,宋昭和谢珩对视一眼,跨出门去便见门上插着一枚匕首,上面还插着一张布条。“王爷,王妃,此人跑得太快,属下追出去时已经没了踪影。”凌浩单膝跪地,来人,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
这场打斗也成功让杜清玥对她的崇拜更上一层楼,她凑上前去:
“蛟蛟姐,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厉害啊?等我像你一样厉害了,表兄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揍他!”
后面这一句很明显是压低了声音说的,然而刚说完,头上就传来了谢珩冷飕飕的声音:“你要揍谁?”
“表表表表兄,我我我我说我什么时候能像蛟蛟姐一样厉害,我我我也能打的过表兄。”
对上谢珩似有若无的笑,杜清玥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道。
“是吗?”谢珩眉尾上挑,“你没希望了,她自三岁便开始习武,而你三岁还是个只会玩泥巴的小破孩。”
说完一把将人拎起直接扔给了不远处的素心。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相较于谨王府的一片祥和,东宫就没那么淡然了。
皇后和荣安公主趁着夜色,偷偷溜进了东宫。
“你说德妃母家意图谋权篡位?可有确凿证据,你一个闺阁女子,这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皇后倏然将一字条拍在案上,眼睛现在眯成了一条缝。
“回皇后,妾身所言句句属实,您可以派人前去探查,长乐坊的杂物房里,有一暗格,那暗格的地道便是通往张太师藏兵马的的地方。”
“二公主已去和亲,她造反有什么好处?”荣安蹙眉,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
“殿下,前朝不是没有公主登基的先例,德妃的父亲现在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权利往往会让人滋生出野心,您以为呢?
而且,十七皇子作为年纪最小的皇子,张太师也未必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
面对谢凌薇的质疑,宋嫣然也不恼,指间在桌面上轻点了几下。
前世,德妃和张太师里应外合,这造反来势汹汹,张太师熟知皇城布防,皇帝在镇国寺祭祖很快便被包围,德妃甚至还刺了皇帝一刀。
前世此时的宋嫣然尚在闺阁,这些事都是镇国公回来之后说与她听的。
刀上抹了慢性毒药,太医院的众人都束手无策,太子遍寻鬼医无果,连回春堂那位自诩鬼医徒弟的娄掌柜都说无能为力。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帝王的身体每况愈下,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太医断言皇帝活不过五年,他却撑过了一个又一个冬天,直到十二年后才去世。
哪怕谢宸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但太子多年来无功无过,帝王一死,几个王爷便蠢蠢欲动,于是便有了三王叛乱。
京中事宜刚安定下来,边关又起了战事,谢宸担心谢珩吞掉北漠之后直接带领大军直捣长安,朝中又无人可用,是以有了宋昭披甲上阵。
宋嫣然冷笑道:“妾知道您正盘算着给谨王安上谋反的罪名,妾以为,这会是一个极好的时机。”
“你的意思是……”
“伪造张太师和谨王殿下来往的证据,陛下最宠公主殿下,殿下想在御书房拿到谨王殿下的字迹,应当不难吧?”宋嫣然将看向谢凌薇,那眼里写满了不容拒绝。
“上次宋昭险些害死殿下,殿下莫非不想报仇吗?不想将宋昭关进死牢,狠狠折磨吗?”
宋嫣然的每一句话,对谢凌薇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你,你同宋昭一母同胞,你为何如此恨她?”荣安咽了咽口水,问道。
宋嫣然想到前世自己抑郁而终,眸底闪过一抹狠厉:“自是因为我恨她,明明我和太子殿下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凭什么她一回来,太子妃之位便是她的了?”
……
“嗖!”
破空声传来,宋昭和谢珩对视一眼,跨出门去便见门上插着一枚匕首,上面还插着一张布条。
“王爷,王妃,此人跑得太快,属下追出去时已经没了踪影。”凌浩单膝跪地,来人,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
宋昭上前拔下匕首,布条上的东西却让她眉心一蹙。
“怎么了?”谢珩担忧道。
宋昭将布条递给他:“难怪回门那日他们就那么善罢甘休了,原来还在这等着呢。”
心里越发疑惑起来,宋嫣然一个闺阁女子,哪怕现在入了东宫,这些事也不是她tຊ应该知道的……
除非,她能未卜先知!
对啊,如果带着记忆重生的不只是自己一人,那这一切不合理就能说得通了。
再联想到宋嫣然对自己的敌意,她近乎能判断出个大概来。
也许前世自己死了之后,宋嫣然也出了意外,导致她的地位不保,所以她才会对自己流露出的敌意,将这一切都算在了自己头上。
再结合宋嫣然的所作所为和前世略有偏差,几乎可以断定,宋嫣然也和自己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了!
“蛟蛟?”谢珩见她久久不语,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宋昭回过神来,她摇摇头,没将自己推理出的这个判断告诉谢珩,只道:“殿下以为谁会这么好心,将此事告知我们?”
谢珩摇摇头,张太师造反一事,传到边关已经是一个月以后,具体细节他并不知晓。
宋昭微微眯了眯眼,“不管送信的人是谁,既然他们要把这个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就算宋嫣然不走这一步棋,她这两日也准备跟谢珩说此事,然后将这脏水泼到太子身上去。
只能说,她们想到一起去了。
“不过,以父皇对谢宸的宠爱程度,这顶帽子便是扣上去了,最终也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谢珩握着布条的手紧了紧。
宋昭笑笑,“钝刀子割肉,才疼呢。”
说完,她便进了屋。
前世她在谢宸身边多年,要模仿他的字迹简直轻而易举。
是以她站在书案前奋笔疾书,至于太子私印,她勾唇一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谢珩行至她身侧站定,看清纸上字迹和内容时神情一滞,再看宋昭时,眼里多了两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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