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屠户外强中干的叫嚷着:“快去叫村长,泥塘湾那破烂地方的人都欺负到咱们大河村头上了。”跟着蔡大黑一家前来提亲的蔡家族人,足足有七八个汉子,全都是身强力壮的庄稼汉,一看就知道全身上下都是力气,听到周屠户说泥塘湾是破烂地方,那他们可不依。“你说哪里是破烂地方?”“没想到大河村的人不仅用闺女骗聘礼,还看不起人,那我们可得好好说说,看之后还有哪个村子敢和你们大河村结亲。”
吃完午饭,沈淮安和柳乐装作去村头的王豆腐家买豆腐,顺便打听打听沈红的事情进展如何。
刚往村子里走就听见一些清闲的妇人和夫郎拿着针线活三五成群的坐在一堆,讨论着最近村里发生的事。
“哎,平常没发觉呐,沈红畏畏缩缩、胆小的样子,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有啥不可能的,兔子急还咬人呢,他亲娘张翠花都要给她卖了,还不给自个儿找点出路。”
“可是没见过哪个女娘没定亲就和汉子见了面,直接给汉子领家来,两人又发生那种事情…啧啧。”
“要我是沈红,我也这样做,被卖花楼和名声不好嫁人选哪个?人还是得积点德,你看那张翠花,平常多得意呐,现在呢?摊在床上像堆烂泥。”
“唯一的儿子好赌,欠了一屁股债,沈红和她离了心,沈娣因为娘家的事和婆家闹了多少次了,要我说要不了多久就得给休了。咱们平日还是宽容些,断不能做出烂良心的事。”
“是啊,沈大和张翠花在对沈二和沈小子上还是亏了心,毕竟是亲弟弟和亲侄子咋能干这种事。”
“提起沈小子,昨日他的举动可将那王大钱给吓死了,要我说直接一箭给射死了最好,王大钱也是烂良心、短命的。”
“你们说王大钱咋总护着沈大一家啊,昨日的事情明明是沈大他们做的不对,王大钱竟还有脸让沈小子出药钱?”
“你不知道?王大钱哪里护的是沈大,护的是张翠花,他俩好很多年了。”
“沈大啥态度?张翠花那娼妇,成天骂别家的妇人、夫郎,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啥货色。”
“还沈大啥态度?王大钱和张翠花当他面做那事,估计还得给人烧热水呢。”
……
这些八卦听得柳乐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张翠花和王大钱!我的妈呀,王大钱都得六十好几,还能下得去嘴?
想着想着都打了个寒颤,柳乐这一动作引得沈淮安侧头。
“没事儿,买完豆腐咱就回去吧?”沈红已经平安顺利从沈大家脱身,今后就是如何经营两个人的生活,这些旁人也帮不到什么忙。
沈淮安拿了三个铜板买了块豆腐,两人就往家里走。
柳乐实在不习惯,走这一路旁边都有人指指点点在说什么,唉,真的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刚从村口拐弯儿,就看见一家院子里站满了人,在争吵什么,气势非常足,明晃晃的分成两派。
爱看热闹的柳乐,心已经早一步飞过去了。
“周大婶他家,应该是泥塘湾来人了。”沈淮安解释道,靠近院门口站着的一个人高马大、满脸傻笑的汉子,估计是蔡大黑的傻儿子。
刚刚在村口聊八卦的婶子、阿婆,嗑着瓜子,脚步稳健的就往周家去。
“我们也去看看。”柳乐扯着沈淮安的袖子就走,实在是想看见周桃倒大霉,谁让她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还推沈淮安呢。
柳乐他们到时,外面已经围了一圈的人,看热闹的最佳位置早就被占领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往边上挪挪。
蔡大黑媳妇牛妞异常彪悍,是个皮肤黑的健壮妇人,“蔡春花,你要不要脸,拿我们那么东西,明明说的是聘礼,现在还不认账。”
“谁拿你聘礼了,我拿的是帮这个傻子找媳妇的谢礼。”蔡春花毫不退让,气死了,今日这么一闹,今后她的小桃还能往镇上嫁么?“你也不看看就你这么个傻儿子能配得上我家小桃吗?给小桃提鞋都不配!”
牛妞能够容许别人骂他,但是不能骂他儿子,直接上前一把抓住蔡春花的头发扭打起来。
蔡春花自从嫁到大河村,平日就只洗洗衣服,做些轻松的农活,又加上去年隔壁的屠户去世了,这附近几个村子只有她丈夫一个屠户,生意好,更少做农活了;而牛妞没出嫁前,家里只有三个女儿,她是老大,完全是当汉子用,力气格外的大, 出嫁后,也是泥塘湾大名鼎鼎的勤快人。
于是蔡春花和牛妞对战的结果毫无疑问,牛妞将蔡春花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旁边的周屠户想帮忙,但蔡大黑和前来一起提亲的蔡家族人一个比一个黑脸,拦在周屠户面前。
平日里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周桃,脸都吓白了,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周屠户外强中干的叫嚷着:“快去叫村长,泥塘湾那破烂地方的人都欺负到咱们大河村头上了。”
跟着蔡大黑一家前来提亲的蔡家族人,足足有七八个汉子,全都是身强力壮的庄稼汉,一看就知道全身上下都是力气,听到周屠户说泥塘湾是破烂地方,那他们可不依。
“你说哪里是破烂地方?”
“没想到大河村的人不仅用闺女骗聘礼,还看不起人,那我们可得好好说说,看之后还有哪个村子敢和你们大河村结亲。”
周围围观的人跳了出来,急忙撇清关系,“可不管我们的事,只是周家如此,他们一家的事怎么能代表整个村子呢?”
柳乐瞬间明了,为何古代总是注重宗族,泥塘湾虽然条件不好,但大多人都姓蔡,之间都有亲戚关系,办事这些非常有凝聚力;大河村是杂姓村,邻里之间没有亲戚关系牵绊,在遇到困难或难事时,总得体现为快速撇清关系,生怕被牵连。
周家的院子一直吵吵闹闹没个办法,有人去叫王大钱,王大钱以病推辞,并不出面。
“蔡大黑小友,可否听我说几句。”终于有人站了出来,解围。
柳乐看向沈淮安,沈淮安解释道:“我们得叫赵三爷爷,是赵阿婆丈夫的三弟,之前读过几年书,家里穷没有再读,之前和王大钱一起竞争过村长的位子。”
赵三爷爷站了出来,“这件事是周屠户家对不住你们,周家不愿结亲,让他们将拿的聘礼退给你们,再给些赔偿,这件事可否就此揭过?过后不再提?”
就凭这句话,就知道赵三爷爷比王大钱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也不知道大河村这群糊涂人怎么选的村长。
蔡大黑和几位族亲商量一番后,开口要求道:“之前蔡春花拿了我两大木桶的泥鳅、两筐山核桃、几筐子野果、五只鸡两只鸭,这些东西都得折成银子赔给我,还有今日买礼的钱。”
一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大河村的人议论纷纷,“好家伙,这蔡春花可真贪,还是娘家亲侄子呢。”
“可不是呢,谁敢和他家结亲喃。”
最后在赵三爷爷的劝解下,两家人进了堂屋商量具体赔偿多少钱,柳乐和沈淮安看完热闹也准备回家,毕竟他们明日卖的糖霜山里红还没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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