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外面的医仙面色复杂,一脸严肃地行了一礼:“陛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痛。东方玄觞的表情沉重无比,目光深深的盯着医仙:“浅浅是怎么死的?”医仙缓缓道:“陛下节哀,公主是饿晕过去,再中蛇毒而死,只是……”他的语气忽然迟疑了下来,似乎有些不知该不该说的事情。“只是什么?”东方玄觞皱眉道。医仙想到小公主的死法,心头莫名一片悲凉,想到了玄绾棠腹中还怀着皇子,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
另一边。
东方玄觞站在云梦宫前踱步徘徊,脸色凝重,眉头紧拢,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他不敢跨进去。
要离查到的消息——
洛鸢,她死因不明,医仙、魔医都验不出来她究竟因何而死。
东方玄觞意识深处有个最不愿意相信的答案在蠢蠢欲动。
可偏偏,一切的迹象都指向这个答案。
那个答案,像锋利的匕首在他的心上刮过。
东方玄觞闭上眼睛,都是洛鸢的一颦一笑,她轻轻将发撩至耳后的模样。
可是她走了,在他终于信她的时候走了,可是如果她不死……他也不会相信她。
想到这里,他的心揪了起来。
他曾想给洛鸢和浅浅一个幸福美满的日子,可是……什么都没了。
她留下的绝笔,上面还写着好好照顾浅浅,想到这里,他的心狠狠一颤,他这这两日,丝毫不敢入睡,他生怕梦见她,质问他……怎么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孩子。
终于,他闭上眼,做出决定,跨入了云梦宫。
殿内,摆设依旧,阳光透过窗,洒下斑斓的光。
只是少了那两个最重要的人。
东方玄觞心上忽然涌上一股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愧疚。
东方玄觞从来都清楚自己对洛鸢的感情,又爱又恨,他恨她对他的算计,恨她对他的欺骗。
也清楚自己对玄绾棠不过是利用。
可是浅浅这个孩子……
他对她真的只有厌恶吗?
云梦宫内,还存留着那对母女的气息。
浅浅心底那莫名的窒息和沉闷感又涌了上来,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走了出去。
殿外。
候在外面的医仙面色复杂,一脸严肃地行了一礼:“陛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痛。
东方玄觞的表情沉重无比,目光深深的盯着医仙:“浅浅是怎么死的?”
医仙缓缓道:“陛下节哀,公主是饿晕过去,再中蛇毒而死,只是……”
他的语气忽然迟疑了下来,似乎有些不知该不该说的事情。
“只是什么?”东方玄觞皱眉道。
医仙想到小公主的死法,心头莫名一片悲凉,想到了玄绾棠腹中还怀着皇子,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
“公主额头也破了,身上也有多处摔伤,而且据仙娥们说,小公主死前,玄娘娘吩咐仙娥们不许给她和天后送食,故而……公主只好几日内都在吃些……不能吃的东西……”
东方玄觞浑身一震。
他怔愣良久,最后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医仙退下。
可哪怕他想极力掩盖情绪,却还是被医仙感受到了他的痛苦。
东方玄觞把这个消息传回了关雎宫。
他的母神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眉目慈祥,但透着浓浓的失望:“陛下心知肚明凶手是谁,为何不处置她?”
东方玄觞递过去一本医仙署的诊脉记录。
上面清晰记载着玄绾棠的怀孕情况。
母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天帝,后嗣还可以再有,公道如若不归还,你将永世难安。”
东方玄觞抬头,猩红的眸子紧盯着母神。
“您从前就不喜我身边的女人,从前是阿鸢,后来是玄绾棠。”
“难道要我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这个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皇子,才能偿还我犯下的错吗?”
东方玄觞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了和迷茫,以及不甘。
他与心爱之人成婚六百年,却只生了个女娃娃。
母神沉默起来。
东方玄觞什么都好,从小就让人放心,只是有时糊涂又执拗。
许久,她才道:“我当年阻止你和阿鸢在一起,是因她是凡女。”
“我不喜欢玄绾棠,是因她居心叵测。”
“而你这个糊涂孩子,却以为阿鸢是那个坏人。”
“觞儿,是时候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了。”
东方玄觞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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