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面色愁苦地堵住门口,眼见着天气像是马上要有一场大暴雨的样子,再一次地劝说苏斐渊。自从白菱带着伤回来,不论怎么问她都不肯说自己发生了什么,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与外界交流,如今已经三天了,不吃也不喝,怎么能叫人不担心。但她总是趴在玻璃上往下看的样子,做母亲的怎么能不知道。有些事情,当断则断,是最好的结果。苏斐渊沉痛不已地一拳打在车门上,心中那抹小小的希望火焰随着天边一声沉闷的雷声彻底熄灭。
他冷冷地劝孟轩看清现实,昔日的情分如今已经变得支离破碎。
孟轩冷冷的说:“你以为,孟钧的野心就只有孟家么?”
他凝重的表情跟苏斐渊不甚在意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在苏斐渊的眼里,孟钧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他冷冷地甩开孟轩的手,表情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转变为阴沉。
比起孟钧来,苏斐渊突然觉得,像孟轩这样冷血隐忍的性格才叫人可怕。
最起码,孟钧的野心写在脸上。
白菱的病房门开着,苏斐渊整理了一下情绪,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踏进屋子,却在下一秒狠狠地僵在原地。
病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他尝试着呼唤了一声,也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回应。
强烈的恐惧感瞬间袭来,苏斐渊凌乱的视线在病房里瞟过,突然定格在床头柜的一张纸条上。
不详的预感充斥了苏斐渊整个脑袋,他颤抖着身体走进,轻飘飘的纸条却仿佛重千金一般,难以让人承受那股重量。
“我走了,勿寻。”
纸条上简短的五个字将苏斐渊狠狠打进了深渊,他崩溃地攥紧了纸条,正想奔出病房,却发现孟轩的轮椅稳稳的堵在门口。
“你去哪?不是让你别找了么?”
孟轩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隐隐有些得意。
“你跟她说了什么?!”
崩溃的男人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冲过去一拳打在孟轩的脸上。
孟轩连人带轮椅突然狠狠地摔在地上,嘴角一抹刺眼的血迹。
他冷笑一声,突然双腿使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苏斐渊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早在五年前,孟轩的腿已经被确诊为永久性瘫痪,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他也早已经习惯了常年四季坐在轮椅上的生活。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苏斐渊自然包揽了更多照顾表弟的责任。
然而,这一刻孟轩居然站起来了,腿脚灵活的样子半点没有残疾的样子!
不论孟轩的腿是治好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废,苏斐渊不觉得为他开心,反而有种止不住的心寒。
“呵呵......孟轩,你真的变了。”
苏斐渊凄凉的笑,眼中满是被背叛的伤痛,这种感觉就和当初白菱嫁给孟钧的时候相差无几。
不想再多看孟轩一眼,他疾步离开,奢望着白菱没有走远,在到处是人的医院里呼喊寻找着,直到慢慢看不见希望。
他去到白家,还没进门就被人拦住了。
苏斐渊在别墅外面守了一天一夜,都没有见到白菱一面。
就连老天爷仿佛都感受到了这份分别的气息,一连几天都是阴云连绵,没有一丝阳光。
“你别等了,菱儿不会见你的,她已经给孟钧寄了离婚协议书了,以后跟你们家的人都没有关系了。”
白母面色愁苦地堵住门口,眼见着天气像是马上要有一场大暴雨的样子,再一次地劝说苏斐渊。
自从白菱带着伤回来,不论怎么问她都不肯说自己发生了什么,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与外界交流,如今已经三天了,不吃也不喝,怎么能叫人不担心。
但她总是趴在玻璃上往下看的样子,做母亲的怎么能不知道。
有些事情,当断则断,是最好的结果。
苏斐渊沉痛不已地一拳打在车门上,心中那抹小小的希望火焰随着天边一声沉闷的雷声彻底熄灭。
“伯母......我知道了。”
他淡淡的回答,语气里听不出悲喜,目送白母摇头叹气的转身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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