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嫁给亡夫他哥这本小说以巧思支撑的短篇小说主角是阿蕊秦烈,内容很是有趣,简练生动,极富韵味。
“朱大婶,赶个集你怎么还把你家尿壶给带来了。”被唤朱大婶的妇人一脸莫名,“什么尿壶?我哪带了?”翠珠哼笑,“那没带尿壶,你嘴巴咋这么臭,隔这么远我都闻到了。”说着她还捏着鼻子,嫌弃地扇了扇风。朱大婶气得脸色通红,“你个小娘皮,我撕烂你的嘴!”“许你能瞎编排,别人就不能说?婶子真是好大的威风!”翠珠才不怕她,他们王家在清河镇算是一霸,她娘负责撒泼打滚,她爹跟三个哥哥在后面撑腰,寻常人家没几个敢惹他们的。
清河镇的集是五天一次,因着离得近,大家都是结伴走着去。
翠珠一大早便来叫她,看到阿蕊眼下那两片青黑,她张大嘴,“阿蕊,你昨晚上是抓猫子去了吗?”
人都说夜猫子不睡觉,两只眼圈黑乎乎的,她虽没见过,但总觉得跟阿蕊此刻也差不了多少。
阿蕊勉强笑了笑,不想说她是愁的。
秦烈这两天除了睡觉在家里,其他时候都见不到面。
阿蕊不知他的想法,便是男人真生气了她也不敢问。
但换位想想,若自己是秦烈,恐怕也会寒心吧。
好吃好喝紧着她,她却还要跟人撇清关系。
翠珠也是随口问一句,见阿蕊不说,她也没继续问,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多嘴可就讨人嫌了。
她拉着阿蕊的手,“今日集上还有耍猴戏的,晚了可就看不到了,咱们快走!”
“好。”
阿蕊松了口气,转身带上门,破屋如今已经不是原先那副家徒四壁的样子,锅碗瓢盆什么的值不少钱,她可不想出门一趟,家被人偷了,但料想也没人敢偷到秦烈头上去。
带上门,两人往集市走。
现在不是农忙,路上赶集的人也多。
阿蕊嫁过来,除了翠珠、王婶,还不认识几个人,其他人自然也不认识她。
但最近清河镇也只有秦松一人娶妻,阿蕊又是刚进来就守活寡的小媳妇,这一露面众人就猜出来了。
人群中几个婶子扭头打量她,前几日她们就听说阿蕊长得好,这一看还真是。
那桃腮柳腰,不仅生了张好相貌,身段也好,整个清河镇都找不出一个比她更出挑的。
可惜了,就是命不好,嫁到秦家来守活寡。
若她一早定下的不是秦松,而是秦烈,这门亲事该多般配。
只是想到秦烈,几个婶子交换了下眼神。
“二郎家的,你也去赶集啊?”
说话的这人住在秦大伯家旁边,那天秦松发丧她还凑了热闹,也知道是秦烈过来带走的阿蕊。
阿蕊不知她是谁,抿着笑点了下头。
她生得好看,性子又乖巧,原本该很得人喜欢,但寡妇的身份注定要让人低看一眼,更别说她这个寡妇弟媳还和大伯哥住在一起。
妇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落在阿蕊的脸上,她捂着嘴,意有所指,“你脸色这样难看,昨晚没少折腾吧,今日还能起来也真是身体好。”
阿蕊不知她的意思,可其他成了亲的妇人们都懂,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干柴烈火不烧起来才怪。
尤其秦烈那壮硕的身子,一看就是床上勇猛的,阿蕊这小身板怕是都不够他折腾的。
妇人们眼神暧昧,那明晃晃的恶意让阿蕊脊背发凉,嘴唇都有些白。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些人应是在编排她和秦烈,她向来嘴拙,这会又急又气,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身旁的翠珠握住她的手,直接朝着那妇人怼了回去。
“朱大婶,赶个集你怎么还把你家尿壶给带来了。”
被唤朱大婶的妇人一脸莫名,“什么尿壶?我哪带了?”
翠珠哼笑,“那没带尿壶,你嘴巴咋这么臭,隔这么远我都闻到了。”
说着她还捏着鼻子,嫌弃地扇了扇风。
朱大婶气得脸色通红,“你个小娘皮,我撕烂你的嘴!”
“许你能瞎编排,别人就不能说?婶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翠珠才不怕她,他们王家在清河镇算是一霸,她娘负责撒泼打滚,她爹跟三个哥哥在后面撑腰,寻常人家没几个敢惹他们的。
而且……
翠珠咧了咧嘴,“婶子这话有本事去秦大郎面前说啊,他可是手上有血的人,让他听到了,你们一家恐怕都落不到好。”
此话一出,刚才还叫嚣的朱大婶像被掐住脖子的炸毛鸡,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那些原本看热闹的人也默默远离她,生怕牵连自己。
她们怎么忘了,阿蕊看着好欺负,可那秦大郎却是实打实的煞神,她们敢编排这人,怕是不想活命了。
“二郎媳妇,婶子就是关心你,二郎去了你也别太伤神,多顾着些自己的身子。”
朱大婶讪讪,替自己打圆场。
阿蕊绷着脸,舌尖都是血腥味,若今日没有翠珠替她出头,她恐怕都要被她们的话给逼死了。
“婶子这话还是多关心下自家人,我跟你非亲非故,用不上你的关心。”
兔子急了尚会咬人,更何况阿蕊今日气急了。
“呵呵……”
朱大婶脸色越发难看,等阿蕊和翠珠拉着手走远,她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不要脸的小娼妇,你做得别人还说不得了!”
可这话她到底只敢背后说,还要防着被那煞神听去。
……
离那些妇人远了,阿蕊才泄下气来。
她这胆小的性子,难得敢怼别人,可怼完,人就没出息的腿软。
翠珠扶着她,表情仍是愤愤不平,“这群嘴碎的八婆,就得比她们更凶才行,你下次再遇上,就狠狠怼回去,反正有秦大郎替你撑腰,就是把人打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秦烈在清河镇就是能止小儿啼哭的存在,不仅孩子们怕他,大人们也害怕。
阿蕊放着靠山不用,翠珠都替她着急。
“……我知道了。”
阿蕊讷讷点头,她今日算是明白了,仅她认为自己和秦烈清清白白是没用的,镇上的人明知道她是被迫住在破屋,可还是会在背后造谣污蔑她。
阿蕊后背生寒,流言蜚语的威力她没体会过,可濒死的痛苦她却是明白的,她想好好活着,不想再死一次。
既然她老实本分旁人都会污蔑她,她又何必故意疏远秦烈。
如今她想在秦家活下去,只能和那个男人处好关系。
秦烈性子冷漠,养她也只是出于责任,她着实没有必要担心那男人对她会有非分之想。
更何况,秦烈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阿蕊想明白,拧巴了两天的心也舒坦了。
只是,她得罪了人,秦烈这些天都不理她了。
阿蕊眼神黯淡下来,小脸也皱巴巴的,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先缓和两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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