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暻坐在谯楼上喝了许多许多酒,多到她好像出现了幻觉。看到了孟璋站在谯楼的另一边,凝着京城的方向一动也不动。谢若暻踉跄着步子望他身边走去:“孟璋,你想家了?”孟璋转过身,谢若暻才意识到眼前的人真是孟璋,她眸色微微一惊。很快,男子再次转过身,他那溜尖的下颌像一座山一样屹立在谢若暻眼前。她越不过的山……“不是想家,是想辛犁的兵如何退。”
谢若暻心一紧,时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孟璋给她做梨花糕的模样。
“孟璋,倘若有天我不见了,你会如何?”谢若暻从后换抱住男子的腰,俏皮开口。
那时候的他用沾着面粉的手划过她的鼻尖,告诉她:“若是你不见了,我便辞官寻你,大江南北我一定能寻到你的。”
后来,她不见了,他也终于寻到了她。
但这一切都变了,他变得再也不像她心里的孟璋了……
雪微微落下,滴落在谢若暻的眉心,她才猛然回过神。
孟璋抬眸的瞬间,谢若暻心口一阵疼意,立即转过身去往马车走去。
“夫人!”永夜的声音还在身后回荡,可谢若暻却狠心得一次也没回头。
车内。
谢若暻紧揪着衣裙,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车外传来脚步声,孟璋拉开车帘,手里替了许多许多吃的玩的。
“方才怎么走了?”他的声音依然冷沉,却多了几份人情味。
谢若暻低下头,没有回话。
男子走上车坐在她身边,把揭开手里的盒子:“我方才做的,尝尝?”
谢若暻望了眼孟璋手里的梨花糕,又抬眸望着他的眼睛。
寒光四射的眼,她再看一次依旧忍不住地沉沦。
她捏了一块梨花糕轻咬了一口,味道如初,很甜很甜。
可她心却很涩很涩,涩到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孟璋湿热的手上轻轻抚过她的泪:“怎么了?”
谢若暻湿漉漉的眼望着孟璋,她真的好久没有感受到过他的温柔了。
“你还恨我吗?”她一字一顿。
像是揣着答案在寻求一点浅显的表象。
孟璋握了握谢若暻的手腕,揭开袖口,露出了一道修长的疤。
“从那时起,我便不恨你了。”
闻声,谢若暻的泪愈发汹涌,她撑着哭腔:“可我恨你。”
“大人,启程了。”永夜的声音传来。
孟璋敛下眸,没有回话,没有多问,只将盒子放在一旁,眼神望向了窗外……
一路沉寂。
咸阳城。
夜深,寒意刺骨。
谢若暻坐在谯楼上喝了许多许多酒,多到她好像出现了幻觉。
看到了孟璋站在谯楼的另一边,凝着京城的方向一动也不动。
谢若暻踉跄着步子望他身边走去:“孟璋,你想家了?”
孟璋转过身,谢若暻才意识到眼前的人真是孟璋,她眸色微微一惊。
很快,男子再次转过身,他那溜尖的下颌像一座山一样屹立在谢若暻眼前。
她越不过的山……
“不是想家,是想辛犁的兵如何退。”
酒意上头,谢若暻听不见孟璋的话,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一直靠着,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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