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低下头:“对不起。”这一句抱歉,他曾经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亲口说给她。在迟到八年之后,终于抵达。楚迟栖摇摇头:“其实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有你的选择,我总不会因为你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而不高兴,我只是……”“我只是不明白,你明明和我说清楚就可以,为什么非要用那样的办法?”“明明一句分手就可以解决的,可你偏偏要让我以为你死了。”孟瑾东手背上青筋凸起,眼底充满浓郁的痛苦。
在被拥进怀里后,楚迟栖大脑一片空白,迟迟没能缓过神来。
而孟瑾东也没有给她反应和喘息的机会。
他不容拒绝的,强势的吻住了她的唇。
同时他揽着她的腰走进屋内,另一只手还没忘记关上公寓的门。
两人一起跌在沙发上,楚迟栖终于反应过来。
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孟瑾东,你先放开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孟瑾东却没有起来。
他像突然变成了个执拗的孩子,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的嗓音很沙哑,似乎还带着委屈:“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这句话让楚迟栖顿时丧失力气,再也无法推开他。
其实已经不用他亲口说出来,她在那几百条的短信里已经看到了他的思念。
她任由他抱着自己,两人就这样在沙发上无声的相拥着。
楚迟栖看不见孟瑾东的眼睛,却能清晰感觉到肩头传来的轻颤。
她抬起手,犹豫半晌,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因为被压着,她的声音有些发闷:“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瑾东抬起上半身,深邃的目光和她的对视上。
“我离开了孟家。”
他说的离开自然不会是字面上的意思。
楚迟栖怔愣了几秒,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你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你疯了吗?”
她的反应也让孟瑾东静了片刻。
他半是惊喜,半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迟栖,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没有。”
楚迟栖下意识否认,可说完才觉出自己有些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在孟瑾东如炬的目光下,她别开头,到底坦白:“记起来一点,但不完整。”
这件事恐怕连医院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尔兹海默症本身就是一种很难完全治愈的病,她配合治疗两年,还是把之前的事渐渐忘记干净。
可孟瑾东的出现,还有迟到两年的那些短信,竟然让她回想起来过往的一些事情。
只能说是奇迹了。
但孟瑾东听完后却站起了身。
他站到沙发的另一边,漆黑的眼底突然露出几分紧张:“你都想起了什么?”
楚迟栖重新看回他,片刻就明白了他在紧张什么。
她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笑意:“原来你也会害怕吗?”
“你来找我,连和家里绝交的后果都不害怕,却害怕我想起来你是怎么骗我的吗?”
孟瑾东浑身微滞,连呼吸都变慢下来。
最后他低下头:“对不起。”
这一句抱歉,他曾经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亲口说给她。
在迟到八年之后,终于抵达。
楚迟栖摇摇头:“其实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有你的选择,我总不会因为你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而不高兴,我只是……”
“我只是不明白,你明明和我说清楚就可以,为什么非要用那样的办法?”
“明明一句分手就可以解决的,可你偏偏要让我以为你死了。”
孟瑾东手背上青筋凸起,眼底充满浓郁的痛苦。
“也许你不会相信,但这的确不是我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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