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谢从幽听说没?幕僚又在殿下窗前欲擒故纵呢这书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神作,我也看了四五年小说了,小说界的套路也都见了一遍。但看到这本小说却给了我眼前一亮的感觉。
姜澜睁开眼,目光落在窗台上那盆开的正盛的海棠花上,花辩鲜红如血,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妖冶。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她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也足够朝堂上的那些豺狼虎豹,将她辛苦经营的一切蚕食殆尽。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些觊觎皇位的皇子们早就按捺不住,只等她倒下,便要扑上来撕咬她的血肉。“殿下是在担心回京之后的事?”谢从幽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云州城不愧为江南富庶之地,城中街道宽阔,店铺林立,处处透着繁华景象。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行驶,车轮碾过石板的缝隙,发出轻微的“咯噔”声。
姜澜掀开车帘一角,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以这种方式来到云州。
谢从幽租下的宅院位于城西一处僻静的巷子里,院落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院中种着一株百年老梅,枝干虬曲,苍劲有力,即便是在这炎炎夏日也依然郁郁葱葱,为这方寸之地增添了一丝清凉之意。
谢从幽为她寻来的大夫是云州城里数一数二的骨科圣手,整骨手法娴熟老练,只是那钻心的疼痛还是让姜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殿下忍着点,老夫这就要接骨了。”老先生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
姜澜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冷汗却止不住地从额头上冒出来。
一旁默不作声的谢从幽见状,眸色一沉,他快步上前,握住姜澜的手,沉声道:“别怕,我在。”
他的手干燥温暖,掌心带着薄茧,却意外地给了姜澜一丝力量。她转头看向他,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面的担忧和心疼毫不掩饰。姜澜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回握住他的手。
“多谢孙大夫。”姜澜淡淡道,心中却忍不住苦笑,她堂堂一国公主,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真是造化弄人。
“好了。”老先生长舒一口气,用干净的布条将姜澜的腿固定好,“接下来只需安心静养,切不可随意走动。”
“有劳您了。”姜澜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谢从幽身上。
他今日穿着一袭月白色长衫,墨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美无双。只是那张俊脸上依旧毫无血色,薄唇紧抿,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疲惫。
谢从幽抬眼示意云想容送老先生出去,自己则留下来照顾姜澜。
*
自此每日里煎药换药,谢从幽都亲力亲为,毫无怨言。他性子素来冷淡,鲜少与人如此亲近,然而服侍起姜澜来却异常细致耐心,仿佛天生便该如此一般。
这日谢从幽端着药碗进来时,姜澜正望着窗外发呆。阳光透过窗根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她今日穿着一件素色衣裙,墨发随意地挽起,几缕青丝调皮地垂落在脸颊,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我自己来就好,不必劳烦谢先生。”姜澜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这些日子以来,谢从幽对她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事事亲力亲为,让她既感激又有些不适应。
谢从幽却仿若未闻,依旧动作轻柔地为她换着药,语气淡漠:“殿下还是安心养伤吧,其他的事情,不必操心。”
姜澜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只得沉默以对。
谢从幽为她包扎好伤口,起身将药碗递到她面前,“把药喝了吧。”
姜澜接过药碗,一股浓郁的苦涩味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谢从幽见状,淡淡道:“良药苦口。”
姜澜没有再说什么,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下,让她忍不住轻咳了几声。谢从幽见状,递给她一块蜜饯,“含着。”
姜澜接过蜜饯,含入口中,甜丝丝的味道冲淡了口中的苦涩,也让她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有一次,姜澜半夜醒来,发现谢从幽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姜澜心中一痛,伸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心,试图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指尖触及他肌肤的瞬间,谢从幽猛然惊醒,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锁定了她。
“你醒了?”姜澜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
然而谢从幽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握在掌心。他的手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与他平日里展现出的温润截然不同。
“别走·………”他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和恐慌。
善澜心头一颤,她从他眼中看见了……害怕?
他这样一个人,也会感到害怕吗?
姜澜慢慢收紧了掌心,温声细语:“不走。”
*
窗外秋雨淅淅沥沥,屋檐上水珠成串滴落,在地面上积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
姜澜斜倚在软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册,却心思飘忽,目光落在那泛黄的书页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殿下早想什么?这么入神?”谢从幽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深邃的眸子中仿佛藏着干言万语,语气淡淡地问道。
姜澜回过神来,放下书卷,操了操有些发胀的眉心,“永州的疫情已经控制住了,云想容传信说,再过几日便能启程回京。”
“这是好事,你的脸色怎么反倒更差了?”谢从幽在她身边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为她按揉着太阳穴。
姜澜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我离开盛京已经三月有余,父皇年迈,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我若不在,只怕·······”
云想容的消息如同及时雨,浇灭了姜澜心头的一把火。永州的疫情终于得到了控制,她不必再为那些无辜的百姓担忧。但紧随而来的,是另一股难以言喻的焦灼。
姜澜睁开眼,目光落在窗台上那盆开的正盛的海棠花上,花辩鲜红如血,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妖冶。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她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也足够朝堂上的那些豺狼虎豹,将她辛苦经营的一切蚕食殆尽。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那些觊觎皇位的皇子们早就按捺不住,只等她倒下,便要扑上来撕咬她的血肉。
“殿下是在担心回京之后的事?”谢从幽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姜澜转头看他,谢从幽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淡漠表情,仿佛所有的事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涟漪。可姜澜知道,这人只是习惯了将一切情绪都隐藏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深处。
“你呢?你怕吗?”姜澜忽然反问道,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纸糊的老虎不足为惧。”他似乎轻笑一声,“谁是黄雀,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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