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没想到顾淮北会承认得这么坦率,甚至没有丝毫的抵抗。我从地上捡起我的手机,找出陆池发给我的视频频,将音量调整到最大。“那对于他说的话,你应该是很清楚是吧。”我看着视频的进度条一点点拉到最后,播放结束的时候,季安南的手都在等。我还记得,以前每次季叔叔和季阿姨祭日的时候,心情都会很不好。很难受的时候,他会把我抵在床上一边冲刺一边掐住我的脖子。
他说了当年是怎么和我二叔把项目偷偷做空的。
怎么把钱都转走了的。
还有...怎么在那辆车上动了手脚的。
往日的真相一幕幕在眼前摊开,我几乎压不住发抖的痛意,抄起身边所有能拿起的东西往身下砸。
“怎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你不去死!”
等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完了,我脱力地瘫倒在了地上。
像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陆池轻轻地蹲在我旁边,一下又一下拍着我的背,大概维持了二十分钟,我才勉强能从哭泣中抽身。
我看着发抖的纪亮:“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些事,顾淮北知道吗?”
纪亮急急忙忙地点头。
“他两个月前找到我的时候就知道了。”
在来的路上,我祈祷过,顾淮北什么都没查出来,所以他能在我差点因为季如薇失去生命的时候,还会帮着季如薇说话。
甚至无条件地站在季如薇那边,说我太计较和太胡闹。
可原来,在那之前,他早就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轰的一声,内心的城墙轰然坍塌,一片废墟扬起的尘埃里,我终于彻头彻尾地恨上了顾淮北。
陆池问我想怎么处理纪亮。
我看着纪亮,内心是无边无际的恨意,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偿命。
可是我不能,幕后的主谋,我的二叔还好好地逍遥在外,纪亮是关键的人证。
“先送到警察局吧。”
陆池帮我把纪亮送去了警察局。
“安南,你如果不想回去的话,我市中心的房子还空着的,可以去休息。”
我摇了摇头。
“回去,怎么不回去呢?”
我迫不及待地想回去,把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扔在顾淮北的脸上。
陆池也没再劝我什么,送我回了半山的别墅。
只是下车的时候,我还是哭了。
“陆池,你说,为什么爱我的,我爱的都用各种荒诞的方式离开我。”
陆池敞开了自己的大衣,按住我的头,埋进他的衣服里。
“大概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讲道理的。”
我们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很久,直到别墅的大门打开,顾淮北冷漠地站在门口。
“就在我家门口,你们还想这样抱多久。”
我离开陆池的怀抱,陆池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拦住了。
“你先回去吧。”
陆池犹豫地看了我两眼,还是驱车了离开了。
陆池大力地拽住我往房间里走。
关上门的时候,陆池大力地扒掉我的衣服。
“季安南,你有没有跟他睡!”
“我都要为你放下一切过往了,你还要怎么对我!”
他一口咬上我的脖子,一只手覆上了我的半只胸。
“你跟他还搅和在一起,对得起我死去的父母,对得起我吗!”
我像个木偶一样任他动作,直到他的唇凑到我的锁骨前,我才悠悠开口。
“说起当年的旧事,还真是对不起季叔叔季阿姨。”
“顾淮北,我今天见了一个人,他叫纪亮,你是认识的,对吧。”
季安南停下了往下的动作,声音带着不自觉地颤抖。
“认识...”
我没想到顾淮北会承认得这么坦率,甚至没有丝毫的抵抗。
我从地上捡起我的手机,找出陆池发给我的视频
频,将音量调整到最大。
“那对于他说的话,你应该是很清楚是吧。”
我看着视频的进度条一点点拉到最后,播放结束的时候,季安南的手都在等。
我还记得,以前每次季叔叔和季阿姨祭日的时候,心情都会很不好。
很难受的时候,他会把我抵在床上一边冲刺一边掐住我的脖子。
“季安南,你每每想起我爸妈的死不会做噩梦吗?”
我比画了两下,把双手放在他的脖子,做出掐他的姿势。
“顾淮北,你早就知道我爸和你爸妈的死背后主谋是我二伯,甚至在季如薇还差点害死我,但你仍然毫无顾忌地站在季如薇那边打压我的时候。”
“不会做噩梦吗?”
顾淮北抖了一下,我捡起地上的衣服:“还想睡我吗,不睡的话,我们谈谈正事。”
顾淮北低着头默不作声。
我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这次,无论你怎么拦我,无论你怎么帮着季如薇,我都不会放过她。”
“我是没什么本事,但哪怕我把自己送到陆池的床上让他送我,我都不会放弃的。”
顾淮北伸出手想来拉我,却被我避开。
“安南,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知道真相。”
很奇怪,跟顾淮北说话的时候,我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仿佛不像在商量自己的事。
“淮北,你害怕什么呢,说出来吧。”
顾淮北的肩膀耸动了两下:“我害怕,你知道真相后,我就会失去你。”
我觉得顾淮北说得很对,所以我点了点头。
“你说得很对,所以我要跟你离婚。”
“你这张脸,哪怕是我再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顾淮北不同意离婚。
我将离婚协议送到顾淮北手上的时候,他只看了两眼就撕碎了。
“安南,你不能对我这么不公平。”
“在找到纪亮之前,我明明什么也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凭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只是害怕让你知道,我只是害怕失去你,这两年我一直在恨我自己,恨我明明该恨你,却放不下爱你,我的苦又该找谁说呢!”
今天的温度格外的低,我的膝盖更痛了。
“那我的苦,又该跟谁说呢?”
我背负着罪人的名号两年,做尽了一切该赎罪的人,受尽了顾淮北的折磨和侮辱。
我失去了梦想,丢掉了尊严,差点失去生命。
甚至如果不是找到纪亮,我大概还一直活在顾淮北的精神压制。
“所以你告诉我,我的公平谁还给我。”
顾淮北最后是落荒而逃的,甚至连家都不敢回了。
我也没在这个别墅住下去,我在外面找了个房子。
带上母亲,搬了出去。
这栋别墅里,承载了太多不堪的回忆。
我寄出去的离婚协议都没了下文,甚至我找离婚协议的时候,都没律师敢接我的单子。
应该是顾淮北都打了招呼,也对,一个是安盛集团的董事,一个只不过是个名头上的顾太太。
谁的权利更大,未来的单子也更大,选择谁是一目了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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