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内的气压骤降,冰冷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悲凉。江延濯的情绪突然极轻起来,他起身一把将沈慕泽拽了起来:“不可能,你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刺激我!”沈慕泽踉跄两步,目光直视他。毫不退缩:“江延濯,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发脾气?她活着的时候,你在乎过她一点点吗?在她病危要通知家属的时候,你又在哪儿?”江延濯心被连根拔起,他扬起拳头一拳就打在沈慕泽的脸上:“闭嘴!你什么都不懂!”许念白病危,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接到。
教堂内的气压骤降,冰冷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悲凉。
江延濯的情绪突然极轻起来,他起身一把将沈慕泽拽了起来:“不可能,你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刺激我!”
沈慕泽踉跄两步,目光直视他。毫不退缩:“江延濯,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发脾气?她活着的时候,你在乎过她一点点吗?在她病危要通知家属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江延濯心被连根拔起,他扬起拳头一拳就打在沈慕泽的脸上:“闭嘴!你什么都不懂!”
许念白病危,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接到。
他一直在等她低头,他甚至想如果许念白这次能回来,那他就放下一切,好好跟她过下去。
幸运的话,江延濯甚至想过跟她有个孩子。
一家三口,光是想想,他也是开心的。
可是没有如果,许念白宁愿孤独的死,也不愿透露给他一点消息。
沈慕泽也不手软,反手回了一拳给江延濯。
两人俊隽绝伦的男人,就这样在教堂的地上,相互扭打,谁都不肯认输让步。
教堂外的雪越下越大,渐渐埋没了青石台阶,也埋没了他们。
两人死缠到最后,双双挂彩。
沈慕泽将西装搭在单肩上,缓缓朝着教堂外,踉跄走去。
江延濯躺在教堂半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心的那块地方太疼了,疼的他无法呼吸。
明蔚来时,见到自家老板这一幕,也是大惊失色,连忙将人扶到座椅上:“江总,你怎么了?”
江延濯缓了缓神,看着眼前跟了自己六年的属下,哑声问:“我对许念白……真的很差劲吗?”
明蔚身子一僵,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沈总这是您的私事,我不好说。”
“你只用说是,或者不是。”
明蔚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个头。
有些话,他实在都不忍心说出口。
许念白在做江太太的这三年,可谓是尽职尽责。
江延濯在外应酬时,无论刮风下雨,她都会亲自来接。
只要事关老板的事,她从不假手于人。
就连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见了,私下都说以后找老婆就按老板娘这样的找。
“江总,怪我多嘴,你对许小姐实在说不上好。”
江延濯看着他,拧起眉:“说具体。”
明蔚挣扎了一下,还是脱口而出:“这三年每当你和太太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你都会躲着太太,宁愿通宵加班也不回家。”
“可你不知道,你在办公室通宵加班的时候,太太一个人在公司楼下等到天亮,有次她甚至等到差点昏厥。”
江延濯心疼的揪起:“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明蔚脸上露出几分为难:“太太不让我们告诉你。”
江延濯一把将明蔚推开,跌跌撞撞走到许念白的遗照前,迎接着心底排山倒海的重压。
有道声音,反反复复在他耳边回荡。
“承认吧,你喜欢的是许念白,你从头到尾喜欢的都只有许念白!”
江延濯跪在纯白的桔梗花中,右手紧紧捂着左胸腔下,感受着身上刺骨的痛意。
对着黑白照片里的许念白,此刻的他红着眼圈,目光虔诚的像个信徒:“许念白……你回来好不好……我们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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