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沈绾儿从他手中拿回锦囊,醋声道:“臣妾笨拙,不及皇后娘娘手巧。”未等她话落,谢景渊抬手便扯掉腰间的锦囊,随手扔给了一旁的太监。“赏你了。”随即,拿过沈绾儿手中的锦囊亲自别在腰间:“日后朕只戴爱妃亲手做的,如何?”沈绾儿一脸羞涩地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半推半就:“陛下,还有人在呢。”谢景渊抬眼冷睨太监一眼,见他支支吾吾没走:“还有何事?”太监连忙开口:“陛下,皇后娘娘胞弟,昭岑昭校尉在殿外求见。”
“此生不复见……”
谢景渊凝着血红的字迹,挤出凌人的寒意:“很好,那朕便如她所愿!”
他甩袖离去,独留我一魂愣在原地。
这宣纸上的字,分明一眼便能看出来不是我所写。
我闭上酸涩无比的眼睛,苍白的脸上却扬起一抹苦笑。
可笑啊,无论何时都心思缜密的谢景渊,竟会被如此拙劣的手段所骗。
“我的字,可是你亲手教的啊……”
我终于体会到,何为杀人诛心。
等回过神时,我才发现谢景渊的龙撵,已来到沈绾儿的宫殿外。
龙撵尚未落地,沈绾儿就已抱着一个锦盒迎了上来。
“陛下!您怎么来了,臣妾刚做了糕点,正要给您送过去。”
我看着谢景渊阴沉了一路的脸色,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他下了龙撵:“那朕便尝尝绾儿的手艺。”
说罢,他执起沈绾儿的纤手走进了进去。
殿内,袅袅龙涎香,满室香甜。
沈绾儿拈起一块奶团亲手喂到谢景渊嘴边,他眉头不蹙,便吞食下去。
我明明记得,谢景渊不喜甜食。
以至于嗜甜如命的自己,最后连最清淡的乳茶都戒了……
我坐在男人对面,看着他屈指勾过沈绾儿俏挺的鼻梁:“绾儿当真心细手巧,无人能及。”
接着,他的视线被桌上沈绾儿绣好的锦囊吸引。
我瞬间定住,视线不由下移,看向了他的腰间。
当初我赠予谢景渊的定情锦囊里,放着的是他们二人结发的青丝。
我心底泛起微小的涟漪,如清风刮过。
没想到,他竟还留着。
却不曾想沈绾儿从他手中拿回锦囊,醋声道:“臣妾笨拙,不及皇后娘娘手巧。”
未等她话落,谢景渊抬手便扯掉腰间的锦囊,随手扔给了一旁的太监。
“赏你了。”
随即,拿过沈绾儿手中的锦囊亲自别在腰间:“日后朕只戴爱妃亲手做的,如何?”
沈绾儿一脸羞涩地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半推半就:“陛下,还有人在呢。”
谢景渊抬眼冷睨太监一眼,见他支支吾吾没走:“还有何事?”
太监连忙开口:“陛下,皇后娘娘胞弟,昭岑昭校尉在殿外求见。”
小岑?
他怎会突然进宫?
谢景渊嘴唇翕动,语调散漫:“不见。”
太监神情为难,略显紧张:“陛下,昭校尉好像有急事要禀。”
我心中一颤,莫非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还是说和北疆的战况不容乐观?
可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只希望只是自己的猜测。
然而我心中的不安仍腾腾加剧。
可谢景渊还是一口回绝:“让他在殿外候着!”
太监自此再不敢多言。
我哪怕心急如焚,却无奈离不开他半步。
只能看着谢景渊与沈绾儿悠哉下棋。
直至五局后过,谢景渊随意提了一句:“叫人进来吧。”
谁知,太监却禀:“陛下,人已经走了,似是昭夫人出了事。”
我如遭雷击,母亲怎么了?
这个念头一起,我就被莫名的力量拽离了谢景渊。
再回过神时,人已到了昭府的门外。
抬眼,府门前挂满了白绫。
而本该守在门口的小厮也不见人影。
一股冷风刮过,我径直穿过外堂,内院,心里的不安越发剧烈。
刚到内堂,就见堂前摆着两口黑压压的棺材。
我顺着棺材往上,那上面的两个灵位赫然写着——
镇远大将军昭穆尧之灵位,膘骑大将军昭宴之灵位!
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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