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是小本买卖,我和欢欢就够了,过两月你爹脚好了,我们人就更多了。”“是啊石头,我觉得挺好的。”柳欢也表现出无所谓。要是请人,还要开工钱,她现在一分钱都不想浪费,要赶在年前把钱攒够,然后开始实施她的计划,累只是暂时的,接下来一年的粮食才至关重要,毕竟明年这个时候,就没有粮食了。事实证明小孩子太累了也不行。那日石头休沐,早上见柳欢没起也没吵她,自己和苏母去卖豆腐。
回到家的时候豆浆已经磨好了,他也没说话,提着就往锅里倒,又准备加水。
苏母看到了阻止他,“唉,这个不用加水的,一会我们要做腐竹。”
石头又只好去烧火,看着苏母和柳欢忙里忙外的,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娘,要不,您还是请个人吧。”
他实在不忍心欢欢那么小为了这个家拼命的劳累。
每次回来看到的她都不像在村里那样活泼,总感觉有满身的疲惫,特别是这次秋收回来后,他觉得她瘦了好多。
大人或许是习惯了,可她,才六岁而已……
苏母愣住,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可是,这要是被人学去了怎么办?”
“再说了就是小本买卖,我和欢欢就够了,过两月你爹脚好了,我们人就更多了。”
“是啊石头,我觉得挺好的。”柳欢也表现出无所谓。要是请人,还要开工钱,她现在一分钱都不想浪费,
要赶在年前把钱攒够,然后开始实施她的计划,累只是暂时的,接下来一年的粮食才至关重要,毕竟明年这个时候,就没有粮食了。
事实证明小孩子太累了也不行。
那日石头休沐,早上见柳欢没起也没吵她,自己和苏母去卖豆腐。
回来见她还是没起,以为是她赖床,可饭都做好了也没见人,就感觉不妙了。
推门进去,果真就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被子里,满脸潮红,神色痛苦。
他心跳慢了半拍,颤抖着手将她抱起,“欢欢,你怎么了?”
见喊不醒,哆嗦着手给她穿上衣服:“别怕,我们去医馆。”背起她就往外跑。
苏母正朝这边走,就看见石头背着人出来。
吓掉了手里的筷子,“欢欢、欢欢这是怎么了?”
石头来不及解释,随口一说:“娘,你在家照顾爹,我带她去医馆。”
背着人跑远,苏母赶紧将苏父扶上床,自己也追了出去。
一路上都在自责和担心。
去到医馆刚好听到大夫说:“这女娃娃身体怎么这么虚,不应该啊,她以前生龙活虎的,你们虐待她了?”
石头和苏母知道她是怎么了,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不虚。
苏母心疼又自责,拿着药去后院熬,石头面无表情就那么看着她消瘦的小脸。
没有以前白,也没有以前胖了,以前虽然吃得不好,可她照样被养的胖乎乎的,不像现在这样背着都没重量。
是什么时候开始得呢,石头也不记得了。
好像那个爱撒娇爱闯祸的姑娘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悄无声息的。
苏母熬好药端进来,她不敢和儿子对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石头一勺一勺喂进柳欢嘴里,半响才说:“娘,还是招个工人吧。”
苏母流着泪不停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因为家里一堆活没干,苏母没等柳欢醒就走了。
石头在她走后靠着床边坐着,将柳欢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感受那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茧子,眼泪就控制不住掉下来。
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什么时候反过来喂哺他了。
柳欢感觉睡梦中听见石头在哭,她很着急却始终醒不过来,又想安慰石头,又像困进了某个旋涡。
只能小声呢喃:“石头……石头。”
石头擦掉眼泪,手扶上她的额头:“我在,宝宝,石头在”
宝宝,是柳欢小时候爱说的,那时候只要一惹石头生气,她就会说宝宝知道错了。
柳欢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觉得头难受的紧,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石头,这是哪啊?”
石头轻轻将她扶起揽在怀里:“在医馆,你发热了。”
柳欢哦了一声,看他眼眶红红的不禁疑惑:“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石头哑着嗓子说:“进沙子了”
柳欢又咂吧咂吧嘴巴,一股中药味冲上鼻尖:“我嘴巴怎么苦苦的?”
“刚才喂了药,来、这里有蜜饯。”
大夫见她醒了就叫他们回去,“小姑娘,做什么事呢都不是一就而成的,做生意也是一样。”
柳欢心下窘迫,大夫每隔几日就要去她家,自然知道她多辛苦。
大夫语音回转,“不过,你可以请人啊,你家那凉菜是真的不够卖,每次派人排队都要好久。”
柳欢听了心里安慰,“多谢大夫,明日我单独做一份给您送来。”
大夫一激动,“好,我再给你开两副药,歇息上两天,保证药到病除。”
柳欢想着那味就难受,摆手拒绝:“不用了吧,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石头不容她多说:“多谢大夫”
这一次生病,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天,等再次开张时,石头给她带来了一个人,看着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破破烂烂的。
“您是……”
少年不敢看她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小的是苏熠少爷买来的,这是卖身契。”
柳欢一看,上面写着大大的死契两个字。
苏母看不懂字,在旁边打量着这成年男子,“欢欢,上面写的什么啊?”
“这上面说他已经卖身给我家了,终身的,以后就是我家的下人。”
苏父一听将豆子一扔,“胡闹,庄稼人家,哪里需要下人,叫他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少年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求求老爷让小的留下吧,小的什么都会干,小的吃得也很少。”
苏母不忍心,将他扶起来,“孩子,你家是哪的,怎么会……”
少年解释,他家就是附近的村民,家里的老大,娘死后爹另娶,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少年在家一直吃不饱,唯一的弟弟还被后母推下水淹死了,他爹还替后娘掩护。
他对那个家失望透顶,心灰意冷下去跳河。遇见了苏熠,才有后面的事。
“夫人,小的原本一心求死,可少爷跟我说,要是死了,岂不是让仇人嚣张,我要活着长大,以后为我弟弟报仇。”
苏母哭的稀里哗啦,她为人父母的,最见不得这样虐待孩子。
“孩子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苏父坚持不同意,苏母也没辙,柳欢只能选个折中的办法,“娘,要不就等石头回来,我们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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