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多年前一样的场景,傅羡心头软了些,低了低背。沈娇了然的顺势伸手勾上他的脖子,跟着腾空落进他怀里。“睡这么死,被卖了都不知道。”傅羡的声音很轻,轻的听不出太多嘲讽,更像是关心。沈娇差点也往好处想,只是太了解他,没好气哼哼两声,“我是太累了。”傅羡单手就能托住她,掌心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累?汗是老子出的,力是老子卖的,你一个嗓子累全身?”“我就累…”沈娇虽然因为肚子上突然多了个暖宝宝舒服些,但是那种闷痛还是不适,没什么力气争论。
高老在海城是一个人带着兄弟从刀山血海爬出来了,当年老婆预产期突然提前大部分精力都在她和孩子身上,导致防范出现纰漏,最后孩子没出病房 就遇上仇家复仇,最后只保下孩子。
高月成了高老对妻子唯一的寄托和愧疚,真正的从小千娇百宠的养大。
这点傅羡也知道。
所以在紧跟着接到高老的电话一点没觉得意外。
“高老,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傅羡笑着打招呼。
高老也没多寒暄,直接表明来意,“我就那么一个宝贝闺女,现在在江城,我只能托你照顾了。”
傅羡指尖压着腿上西装的褶皱顺平,嗓音跟着沉了几分,“既然这么宝贝,就赶紧让她回去,我这里,不安全。”
他这么说高老完全可以理解,也明白他现在的处境。
这次回去本该不用多长时间,现在突然来了风声不再回海城,必然不是小事。
高老也是无奈,“小月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让她去见你一面,估计能跟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江城我早就安排好人,小月我也重新安排了新的身份,当然我更相信你能照顾好她。”
傅羡羽翼未满的时候就跟高老联手,海城的一切算是俩人一同打下的,说情谊还是有的。
话音顿了顿,最后只能应下,“我尽量。”
高老,“那我就放心把她交给你了,对了,听说傅家快有喜事了,恭喜啊。”
傅羡勾唇笑容深意,周身气场却骤冷,“有劳高老挂记。”
两人含沙射影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高老能坐到今天的位置,绝不是只因为跟傅羡一起合作。
而是跟傅羡一样,江海两城通吃。
沈娇的事情,高月不知道只是高老单纯的不想让她知道。
傅羡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今天的晚饭几点?”
江景宴从副驾驶拿出合同递到后座,“晚上七点,许家后续的合作细目都在这里,我今晚家里老爷子有事让我回去一趟。”
傅羡接过文件随手丢在一旁,声线平平的打趣,“怎么?催婚了?”
江景宴唏嘘一声,“我要是有二爷这魅力,估计催婚这事根本排不上日程。”
“可能不只是魅力,还有体力。”傅羡虽然在开玩笑,但情绪依旧听不出波澜。
江景宴默默认同。
但还是更在意他的情绪,“是那个高小姐很棘手吗?”
傅羡闭目养神,嗓音淡淡,“嗯,她在海城的保护伞坚不可摧,在江城,是个麻烦事。”
江景宴,“那我多派些人手过tຊ去。”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怕她的行踪被人盯上。”傅羡说着轻抿了抿唇,最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那把她接到你那,岂不是比我那里更好?”江景宴也想到了。
傅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幽幽的吐出几个字,“再看吧。”
距离晚餐还有几个小时。
傅羡回了趟柏霖。
沈娇生理期容易犯困,加上实在无聊,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傅羡回来站到跟前都没察觉到。
小腹突然一阵暖意,沈娇挤了挤眼皮慢慢睁开一条缝,嗓音有些绵哑,“二爷,你回来了……”
像多年前一样的场景,傅羡心头软了些,低了低背。
沈娇了然的顺势伸手勾上他的脖子,跟着腾空落进他怀里。
“睡这么死,被卖了都不知道。”傅羡的声音很轻,轻的听不出太多嘲讽,更像是关心。
沈娇差点也往好处想,只是太了解他,没好气哼哼两声,“我是太累了。”
傅羡单手就能托住她,掌心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累?汗是老子出的,力是老子卖的,你一个嗓子累全身?”
“我就累…”沈娇虽然因为肚子上突然多了个暖宝宝舒服些,但是那种闷痛还是不适,没什么力气争论。
又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接高月了吗?”
提到高月,过往的经历再次浮现,傅羡难得温柔的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指尖挑着几缕发丝顺到耳侧,视线从她眉眼慢慢扫到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低头吻了又吻,放开她的时候,眸底柔情混着欲色,暧昧撩人的跟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男人有些不一样。
傅羡指腹蹭了蹭她的唇瓣,“怎么?吃醋?”
沈娇被他吻的脑袋晕晕的,伸手扯了扯被子,“我能有什么资格吃醋……”
被角刚落在肚子上手腕就被钳制压在耳侧枕头上。
傅羡垂眸看着她,不明所以的问了句,“我的醋,你有资格的情况下,会吃吗?”
沈娇眸光在他双眸之间晃了晃。
现实好像给过答案——
曾经都在传他跟海城最美的名媛开房,郎才女貌的羡煞旁人。
沈娇只觉得解脱,只希望他去碰过别人,就别再回来碰自己了……
吃醋,好像并没有。
“说话。”傅羡的耐心有限,语调跟着变得冷沉。
沈娇颤了颤睫毛回神,“当然会,毕竟……”
“毕竟什么?”傅羡指尖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躲避自己的视线,“嗯?把话说完,我听听有什么毕竟。”
沈娇张了张唇,“毕竟无论什么身份,谁都希望自己是那个唯一吧。”
傅羡盯着她一瞬不瞬的眼眸,明媚又具有蛊惑性。
“那你想是什么唯一的身份?”
沈娇微不可察的捏紧指尖,“二爷,你姨妈也来了?情绪这么不稳定?”
她的不正面回答在傅羡这里就是答案,眸底的柔情转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松开她的手腕,粗鲁的扯过被子甩在她身上,盖到下巴严严实实的带动一阵风。
傅羡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无论什么身份,你乖乖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不吃醋,我直接要你小命。”
沈娇藏在被子下手心捏紧。
他这么说,就会这么做,好几次,有过好几次,不含情爱的窒息,他是真的想过要她的命。
看着他的身影,像是一座大山倾倒的压迫感,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乖的。”
傅羡插在兜里的指尖捻了捻,转身去找衣服,“我最近没空陪你,你待在这里养好你那副虚身子。”
第 35章 全世界他最忙,动不动拒客
沈娇眯了眯眸。
你虚,你全家都虚……
心里的碎碎念在他毫不避讳的脱衣时止住。
他身上真的好多伤疤。
肌肉紧实线条完美的后背充满性张力,只是上面少说五六条大大小小的缝合疤……
“二爷,那些伤……”
沈娇只是觉得在那样完美的背部看到那些狰狞的伤口觉得可惜,顺口就问了句。
万一男人也会注意形象呢,刚好膈应膈应他。
卫厌向后侧头,背肌跟着他的动作稍微拉动,看着很有力量。
“还不是当初救你个没良心的伤到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听着玩味。
沈娇没往心里去,扭个身屁股对着他,不想跟他说话了。
卫厌只是换好衣服,路过床尾的时候,站住脚,“人不大,脾气不小。”
丢下最后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娇觉得闷,掀了被子躺在床上发呆。
感觉这次的鸟笼子比海城的小多了,连让自己走走逛逛的地方都没有。
时间还早,刚才补了一觉,现在实在睡不着,决定在柏霖逛逛。
刚出门远远的一个大块头就凑过来。
“沈小姐,要去哪?”男人说话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看她的眼神更像是回答触碰到某个禁忌词汇就会被强制执行销毁般。
沈娇被他盯的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淡定的回复,“我在里面待闷了,想逛逛,不可以吗?”
男人点点头,“这里人多杂乱,我陪你。”
沈娇对这里也不熟悉,除了一个面积较大的拳击场,还不对外开放,其他都是房间。
“我能下去逛逛吗?”沈娇问。
男人看了眼时间,“估计不行,等会儿有人来见你,你不能乱跑。”
沈娇并不知道谁要来,在江城自己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难道是宁檬?
猜不到,只能回房间。
看到他要关上门的时候,吩咐一句,“门开着吧,怪闷的。”
男人点头照做,跟个大石墩子一样安静守在门口。
沈娇看了眼他,低头继续百无聊赖的看手机。
突然听到几声招呼声。
沈娇跟着抬头,不久一头银发扎着半丸子头的老头出现在视野里。
“陶老?”
沈娇坐在那呆呆的抬头,看着他越走越近。
陶老看到她的第一眼也认出来了,那个磨了自己半年的小丫头。
挑了个位置坐好,冲她点点头, “来,坐过来。”
沈娇诧异的凑近,坐在他对面。
陶老也不解释,只是拿出脉枕。
沈娇慢慢抬手,“您要帮我把脉?”
陶老微垂着眸点点头。
一分半钟后,陶老收了手,在处方单上流畅的书写着。
嘴里淡淡的吐词,“肚子痛是血凉宫寒,方子一天三顿,饭后吃。”
沈娇之前把他当成陶艺阁的老板,软磨硬泡了那么久,现在突然来帮自己看病,这么轻声细语的感觉怪怪的。
点点头,“您还会中医啊?”
陶老看了她一眼,“不太想会,挺忙的。”
沈娇听他这么说话亲切多了,全世界就他最忙,动不动拒客。
想起什么又问,“陶老跟傅二少认识?”
陶老只认真写着处方单,“不认识也不会来。”
最后一笔落下,下意识瞥了眼她的手腕,“好不容易买回去的镯子不喜欢?”
沈娇想想还觉得有些可惜,但又不好隐瞒,毕竟曹亚莲天天当宝一样戴着,骗也骗不了。
“送给一个长辈了。”
陶老没有多话,只是把门外的大块头招呼了进来,把药方交给他。
“去按剂量抓药,要提前泡好药材,一剂三顿,每顿大火煮开再转小火煎半小时,每顿药量控制在四百毫升,记住没?”
男人点点头,“记住了。”
说完离开,这件事得他亲自去处理才放心。
陶老也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沈娇一直送到电梯口。
门合上前还听到陶老认真叮嘱,“黄金有价药无价,认真吃药。”
沈娇看着电梯下行。
好无聊,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人,哪怕不健谈也走了。
等到电梯停在一楼,沈娇按下按钮。
她想走走,走走就行,不乱跑……
傅羡刚坐在饭局上,许老爷上挑浓粗的眉毛给人一种极不好相处的面相。
许老爷端了端酒杯,客气又带着合作方的硬气,“今天能跟傅二爷一起吃饭,也是荣幸,就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
傅羡修长的指尖捏着酒杯,隔空碰杯抿了一口白酒,稍稍抿唇。
“许总这谈公事带家属,许家没饭给她们吃了?”
许夫人跟许琳坐在一旁有些尴尬。
许老爷知道他什么脾性,没有生气只是笑笑,“这不是上次我家夫人跟小女不知怎么得罪了傅二爷,合作既然定下,刚好今天一起吃个饭,解开一下误会。”
许琳先站起身,端着酒杯软声客套的打招呼。
“傅二爷,我敬您一杯。”
傅羡稍抬眼皮看过去,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不接杯子也不应声,倒让许琳落入更尴尬的处境。
许琳眼神飘了飘还是不敢直直落在他身上,低着头看酒杯。
“我,先干为敬……”
说完一口红酒入喉,矜持的坐下。
傅羡的视线没离开她身上,突然幽幽的调笑一声,“许总千金长大倒是挺标志的。”
许老爷听到对自家女儿的夸奖脸上也浮现笑意。
“傅二爷过奖了, 琳儿年纪小刚入社会不久,以后接触的日子长呢,还希望以后有什tຊ么得罪的地方傅二爷多担待担待。”
傅羡背懒懒的靠着椅背,手腕搭在桌面,指尖随意拨了拨筷子,视线落在指尖,话音裹着浓浓的笑意。
“她跟傅温言不是哥哥长哥哥短的,要我担待什么?我可不喜欢被人追着下蛋。”
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得出他的调侃和奚落。
许夫人最是坐不住,但还保持着贵妇该有的姿态质问,“傅二爷,我不知道我们家琳儿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说话做事处处针对?不如把话说明了,免得多生误会。”
傅羡指尖顿了顿,抬眼看向许夫人。
“误会什么了?她想上傅温言的床,你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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