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医院时,虽然吴云庭总在那间小屋子里休息,但林业平从未和他同宿一屋过,总是在主屋药堂里忙碌。困的时候,他就随处眯一会儿,偶尔会去看一眼吴云庭,看看他熟睡的模样。林业平侧躺着,离他更近些:“你想做什么?”...
彼岸巷。
吴云庭穿着纯白的寝衣,局促不安地坐在床榻上。
林业平沐浴完毕,同样一身寝衣走进来:“怎么还不睡?”
吴云庭抬眼看他,又偏过头去看灯烛,道:“这就睡了。”
说罢,他束手束脚地转身爬上床,先钻进被褥里。
林业平吹灭蜡烛,跟着上床,平躺着闭上眼睛。
屋内寂静,吴云庭窝在被子里,不敢动作。
过了半晌,他觉得林业平应该睡着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在黑暗朦胧里,描摹他不甚清楚的轮廓。
吴云庭觉得自己渐渐热了起来,耳朵里只能听见自己聒噪的心跳声,砰砰乱跳,极不安分。
我不做什么坏事,他呼吸不稳地想,我就想和他挨得近一点儿。
吴云庭藏在被子里的手动了动,牵住了林业平的一小片衣袖。
“还不睡?”温和的嗓音响起,吓得吴云庭立刻缩回手闭上眼装睡。
手还没撤回,就被林业平温暖干燥的手握住,他用了些力,不让吴云庭挣脱。
在太医院时,虽然吴云庭总在那间小屋子里休息,但林业平从未和他同宿一屋过,总是在主屋药堂里忙碌。
困的时候,他就随处眯一会儿,偶尔会去看一眼吴云庭,看看他熟睡的模样。
林业平侧躺着,离他更近些:“你想做什么?”
吴云庭蒙混不过关,只能颤着睫毛睁眼,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林业平用力一拉,吴云庭便被裹紧在他的怀里:“别怕,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言下之意就是,吴云庭可以对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林业平都不会拒绝,也不会做任何让他不适的事。
一个吻落在他的发顶,哪怕没有接触肌肤,吴云庭依旧觉得烫热,身体一抖,倒像是在往林业平的怀里钻。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林业平的怀里,在他常睡的榻上,甚至是他的家里。
吴云庭埋进他的胸膛,反手搂住他的腰。
林业平看不见他的神情,但能摸到他的脖颈,比寻常温度高些,显然是羞的。
于是他拍拍他的背,将两人盖的被褥掖好,闭眼睡去。
回临安城的日子很快就定了,这几日,秦司和青柏都在清点行装。
沈玉良先一步回了京城,他的铺子里有些事要处理,不能多待。
见该带回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青柏聚了下人,严肃道:“回府之后,不该说的话,都烂在肚子里。若是被我查出来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就不是赶出府去这么简单了。你们可都记住了?”
“青柏哥哥,我们都记下了。”底下仆人齐声道。
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沈玉良从沈家挑选tຊ的的陪嫁,亲自调教的忠心奴仆,更是知晓青柏的手段,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手脚。
剩下的,就是纪凌皓院里的老人,一直跟着他的,想来也是不会出差错。
回去的路和来时一样,只是更加难走。
这几月时不时就下大雨,路面坑坑洼洼的厉害,马车颠簸得也就更厉害。
沈瓷面对着纪凌皓,坐在他腿上,一会亲他的嘴角,一会儿亲他的喉结。
纪凌皓捏住他的脸颊,在他撅起来的嘴上亲了两口,道:“你再亲下去,我会忍不住在马车里对你做坏事。”
沈瓷的耳朵动了动,脸颊微红:“可以。”
纪凌皓气息不稳,咬住他的耳朵:“你是想车外的人都听见?”
沈瓷颤了一下,垂下眼睫道:“那不可以了。”
纪凌皓轻叹一声,又去哄他:“乖,回去再说。”
“嗯。”沈瓷答应下来,往他怀里拱。
傍晚时分,一行人回了纪府,二房的纪忠诚和潘秀红一反常态地在门口笑脸相迎。
“你们可回来了,这一路累着了吧?”潘秀红笑眯眯地往前迎了两步,纪忠诚也点头笑着陪在一旁。
“二叔,二婶,别来无恙。”纪凌皓面无表情,对他们两个人并不亲热。
潘秀红面色一滞,转而看向沈瓷:“沈公子您也累着了吧?二婶让人做了好多好吃的,就等你回来吃呢!”
沈瓷看她一眼,又回头去推纪凌皓:“不认识的人要给我做吃的,好奇怪。”
秦司偏过头去,短促地笑了一声。
潘秀红咬着牙,勉强维持着笑:“是,怪我,怪我。早该在你嫁进来时就拉你说体己话的,是二婶没有考虑周全,还希望你不要跟二婶计较啊。”
“对,对。”纪忠诚擦着额上的汗,点头应和。
纪凌皓和沈瓷并未搭理二人,也懒得虚伪的跟他们寒暄,便自顾自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青柏挡在了想要跟上去的纪忠诚和潘秀红面前,淡淡道:“将军和公子一路舟车劳顿,现下要歇息了,还请两位莫要打扰。”
一见青柏,潘秀红先后怕地往后退了两步,她现在想到那两巴掌还心有余悸。
“既是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潘秀红扯着纪忠诚的袖子,匆匆离开。
院子提前知会人打扫过,沈瓷直接推着纪凌皓的轮椅回卧房休息,剩下秦司等一群下人整理行囊,准备晚膳。
坐了大半天的马车,沈瓷已是腰酸背痛,躺在床榻上不愿动弹,纪凌皓就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给人揉腰。
两人都是一身雪白的寝衣,未束的墨发纠缠在一起,彼此相拥着,汲取对方的体温。
晚膳两人也没起来,只在晚些时用了些清淡宵夜,便又去床榻上歇息了。
回了纪府,虽然没有在农庄生活那般悠闲自在,但也算得上清净。
平日里,两人看书下棋,研究九连环和鲁班锁,不然就是侍弄些花草。
沈瓷还在院子里的池子和水缸里养了几条鱼,每日都要同它们喂食说话,搞得秦司以为沈公子真的能和鱼儿们畅所欲言。
若说有不好的地方,那便是二房那两个人每日都要来一趟,说是问好。
纪凌皓每次都让秦司去回绝,称病不见,但次数多了,难免有些厌烦。
况且,这两个人打的什么算盘,纪凌皓心里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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