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咬牙切齿道:“去传陆晚。”她造的孽,就得她来弥补。蔡添喜心里一松,这霉头不用自己去触,那是最好不过了。他亲自去喊了人,彼时陆晚已经换了衣裳,正守着不算明亮的灯烛翻看从秦忱那里顺来的书。...
说话间,指尖再次碰到了秦忱的大腿,她眼底荡起涟漪:“奴婢不要名分,而且出身清白,身子康健,您要如何都是使得的……”
一声咬牙切齿的“狐狸精”飘过来,随即外头传来脚步声,萧宝宝被气跑了。
秦忱却没再顾得上多看一眼,他沉浸在香穗刚才说的那些话里,眼神逐渐黑沉下去,竟宛如一汪不见底的深潭。
“这些事,都是哪里听来的?”
香穗只当他是信了,连忙添油加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听说她当年还是自己爬得齐王的床,不然齐王根本不想要她。”
秦忱恍然地“哦”了一声,随即竟纡尊降贵的弯腰将香穗扶了起来:“这么说,朕还得感陆你,不然会被她一直蒙在鼓里。”
香穗被这次亲密接触惊喜得浑身颤抖,咬破了舌尖才勉强维持冷静,说话时却不自觉哆嗦:“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秦忱赞赏似的笑起来:“这阵子朕的确有些习惯你了……你去找蔡添喜,就说朕允你留下伺候。”
香穗喜不自禁,虽然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很想更进一步,可又觉得既然到了皇帝身边,这种事是迟早的,她太急切了反而不好,便连忙应了一声,行礼退下了。
她却浑然不觉,身后秦忱的脸色陡然间就阴沉了下去,眼底凛凛的都是寒光。
想踩着陆晚往上爬?
好啊,朕给你这个机会。
他抬手捏碎了酒杯,心里的火气却死活消不下去——陆晚你可真能耐,闲话被人传成这样,你不是最要脸吗?就由着人这么编排?!
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跟他横!
想起刚才那丫头摸在自己身上的手,他浑身一阵恶寒,语气急促道:“来人,备热水!”
蔡添喜刚听完了香穗的话,还从震惊里回不过神来,冷不丁听见秦忱的声音,连忙扯着嗓子答应了一声,条件反射地吩咐德春去传话,可话音落下他才回过神来。
下午不是才洗了吗?怎么又要热水?
他心里纳闷,犹豫着走近了一些,却见秦忱脸色黑沉如锅底,却不止是愤怒的样子,还有些气急败坏。
他越发摸不着头脑,有些话却不能不问:“皇上,可要奴才伺候您沐浴?”
秦忱咬牙切齿道:“去传陆晚。”
她造的孽,就得她来弥补。
蔡添喜心里一松,这霉头不用自己去触,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亲自去喊了人,彼时陆晚已经换了衣裳,正守着不算明亮的灯烛翻看从秦忱那里顺来的书。
她尚在闺中时,才名便已经冠绝京都,不论男女,都鲜少能与她相比,连秦忱都曾为她的小词叹服。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她的学问都落下了,眼下脑子一转,想起来的都是秦忱的衣食住行。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偶尔得了闲,看起书来便如饥似渴。
所以蔡添喜在外头喊了好一会儿她才从书中回神,连忙应了一声,却没有开门的意思:“公公,有话就这么说吧,我已经睡下了。”
蔡添喜苦笑:“姑娘还是起身吧,皇上要沐浴,传你伺候。”
陆晚的困惑和他如出一辙:“又沐浴?”
谁说不是呢?
陆晚出来的时候,蔡添喜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不能妄议主子,可心里编排两句还是可以的。
因着将香穗提上来的事,加上对方现在似乎真的得了秦忱的青眼,蔡添喜多少对陆晚有些愧疚,便提点了她两句:“咱们做奴才的,有时候就得把自己当成物件,哪有什么喜怒哀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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